宁芳舒看萧亦尘这个态度,对他仍旧是怀疑的。
但毕竟自己是个外人,再管下去,真的是插手太多了。
她把今天带来的布料帮唐氏放好。
然后拉着唐氏的手,轻声细语的向她告别。
“怀着孩子的时候不要太勉强自己,想吃什么就让丫鬟去后厨拿,天气凉快的时候,也可以去花园散散心。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去我的院子找我聊聊,我一般上午在酒楼,下午就回来了。”
“嗯嗯。”
唐氏只觉心里暖暖的,怀孕这么久,别人都是只关心自己的肚子,只有大嫂会在意自己的心情。
她的眼睛湿湿的,鼻子也酸酸的。
“行,我走了。”
“大嫂,我送送你。”
萧亦尘屁颠屁颠的跟在宁芳舒身后。
走到门口的宁芳舒停下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萧亦尘,吓得他打了个哆嗦。
“你留在这陪小唐。”
萧亦尘却不管不顾,执意要送宁芳舒,也不知从哪拿了把折扇,风度翩翩的走向宁芳舒。
“天黑路滑,大嫂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府上的侍卫不是吃干饭的,丫鬟手里的提灯也不是白烧油的。”
“有我在更安全。”
宁芳舒在前面走,萧亦尘死皮赖脸的在后面追。
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的人,宁芳舒真的受够了,于是她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萧亦尘。
萧亦尘刚才见大嫂一直在拒绝自己,还以为今天没戏呢。结果这才刚走到人少的地方,大嫂居然就迫不及待的停下来等自己了。
嘿嘿,他就说女人都喜欢自己这样的。
瞧瞧,就连生了俩孩子的大嫂也把持不住了吧。
他就说嘛,大嫂为什么会来关心自己后院的女人,原来是来宣示主权了。
唉,都怪自己魅力太大了。
萧亦尘扇着扇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宁芳舒。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后伸了出去,状似不经意一般,悄悄地接近宁芳舒的手。
宁芳舒没有发现他手上的小动作,反而是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
得意?欣喜?兴高采烈?
这人脑子没掉点吧!
“萧亦尘,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啊?”
萧亦尘还在装傻充愣,想着缓缓接近宁芳舒。
就在他右手已经快触碰到宁芳舒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一黑,沙包大的拳头直指他的面门。
不好!
萧亦尘下意识就想躲开。
可宁芳舒出手,怎么会给他反应的机会呢?
他的脸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
打完这拳还不够,宁芳舒又照着他面门的其他地方都来了一拳,主打的就是雨露均沾。
本想着发的差不多了就放他一马。
可没想到,萧亦尘居然是个能忍的。哪怕脸都肿成猪头了,也一点不求饶的。
吭哧吭哧挨了几十拳,一直到宁芳舒自己打累了打烦了,他居然都没松口喊上一句。
宁芳舒停了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行!萧亦尘你真有种,是个能忍的。别跟着我了,就算真的有刺客,那有危险的也只会是他,不是我。”
萧亦尘: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大嫂不应该是和我悄咪咪的牵手,然后悄咪咪的看对眼,最后背着大哥悄咪咪的和自己进行身体上的接触吗?
可为什么是这种身体接触啊!
痛,太痛了!
已经痛得说不出来话了。
……
唐氏看着自家相公追着大嫂出去了,想着刚才夫君答应会好好照顾自己,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因此她拿着大嫂给的布料,期待了好久。
可她一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萧亦尘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
“姨娘,刚才少爷身边的阿全来传话了,说是少爷身体不适,今晚就不过来了。您别等了,快休息吧。”
唐氏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果然,他宁愿骗自己说身体不舒服,也不愿意来看自己吗?
分明他刚才送大嫂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就这一小会儿功夫,他的身体就出问题了?
骗谁呢!
谁会相信啊!
呜呜。
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回娘家。要不然夫君也不会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可夫君家大势大,为什么不愿意去自己娘家打听打听,看看她回去那天到底有没有接触别的男人?
她真的只是和爹娘吃了饭,唯一接触的男子,也就只有弟弟了,难不成,夫君还会怀疑她的弟弟?
唐氏熄了灯,躺在床上,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萧亦尘的脑回路。
……
次日上午
雷茵带着雷韵去厨房捣鼓烤炉了。
自从家里的厨子学会了烤面包以后,基本上府上所有主子每天必点一份小面包。
这就导致雷茵和雷韵每次想吃面包的时候,都会被告知,面包正在烤制当中。
雷茵就纳了闷了,明知府上的主子们爱吃面包,后厨的人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
她没有责怪他们,反而是向后厨问明了情况。
这一问才得知,原来是她给后厨修建的烤炉太小了,一次只能烤两盘左右的面包。而萧府的规矩就是每天给主子们上的点心必须是当天新做的。
这就导致后厨的烤箱几乎每天都在连轴转,也不能及时供应。
雷茵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就打算带着雷韵再给后厨修建一个更大的烤炉,以便减轻他们的工作。也方便自己每次都能及时吃到爱吃的小面包。
于是雷茵带着砖头,工具和黄泥,就来了后厨。
黄大厨见了雷茵,就跟见了亲闺女一样。
“哎呦!茵茵小姐来了,快快,刚做好的荷花酥,小姐快来尝尝。”
雷茵捏了一块,尝了一口。
“嗯!不错,比前两天的更好吃了,但我觉得这些芝麻有些多余了,下次可以试试不加芝麻。”
“好好,我都记下了,等明天萧十六送荷花过来的时候,我就做一份不加芝麻的,小姐对比着尝尝。”
“嗯,辛苦黄爷爷了。”
“不敢不敢,奴才服侍小姐都是应该的,应该的。何况小姐还教了奴才很多种吃食的做法,奴才才应该感谢小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