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有这觉悟,那我就可以放心培养茵茵了。”
“嗯?”
雷广元一时还没跟上自己舅舅的脑回路,刚不是还说要帮助自己当皇帝吗?
“嗯什么嗯。你那里有问题这事有没有告诉你爹?”
“咳咳,舅舅,其实……”
“罢了,不管你爹知不知道,只要我还在一天,茵茵就是我定下来的第三代继承人。”
什么?雷广元大为震惊,虽然他自己早就决定以后让茵茵和小韵继承他的财产,可他却没想到,身为古人的安仲桦居然也能认同这个观点。甚至是在他从来没提过的状态下,自己做的决定。
“舅舅,其实在我认回萧家之前,我就决定让以后俩闺女继承我的那些生意了。”
“很好,你我舅甥俩想到一块去了。虽然茵茵是女孩,可她天生巨力,五岁便可读懂许多军事书籍,我敢肯定只要我们多加培养,她定然会比历朝历代的那些皇帝都要强。”
这一夜,安仲桦和雷广元聊到了很晚,重点提及的都是雷茵未来的教育事业。
可怜的雷茵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这几年将是怎样的折磨。
瘟疫之事解决的差不多了,雷广元决定启程带宁芳舒和雷韵回去见老爷子,于是第二日便开始收拾行李。
雷茵舒舒服服的睡醒了,准备去军营闲逛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训练结束的安仲桦。
“二舅爷爷!”
“好孩子,让爷爷抱抱。”
“嗯嗯。”
于是一通撒娇之后,雷茵得到了……一本《博弈论》。
雷茵:不是?这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跟着爹娘回甘州了,回去以后可别闲着,把这本书好好读一读,二舅爷爷过段时间会去抽查的。”
雷茵简单的翻开了其中一页,密密麻麻的文言文看的她头晕眼花的。她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学习,好不容易从学校毕业了,现如今却又要开始了吗?
“二舅爷爷,你不觉得这书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深奥了吗?”
“对五岁的孩子可能很深奥,但对你,应该是刚刚好。茵茵,二舅爷爷知道你早就读完了启蒙书籍,但你身为南宫家的人,帝王之术是必须要学习的,日后二舅爷爷会经常派老师指导你学习这些书籍,你可不能躲懒。”
雷茵总感觉二舅爷爷是在骗自己,帝王之术之所以叫帝王之术,那肯定是皇帝才能学的,怎么可能所有南宫家的人都得学。她就没听说二姑姑有学过这些东西。
雷茵不理解,雷茵大受打击。
她美美的童年生活,好像要结束了。
不过好在最近她在精神力上有所感悟,提升了不少精神力,学习这种东西,对于精神力高的人来说,那是越高越容易学。
所以若想学的轻松,那还得加倍努力提升精神力才行。
冷静下来之后,雷茵其实已经明白了二舅爷爷的意思。从小长在皇城下的二舅爷爷,怎么会不知道帝王之术的禁忌。帝王之术,是只有真正有机会当上皇帝的人,才能学习的。除非,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学习这些。
结合爷爷的身份,不难猜出二舅爷爷的意思。
他想让自己做孙辈中的继承人。
虽然这个想法多多少少有点荒谬,但雷茵也只能这么想了。不然哪家好人会让家里的女儿去学这些玩意儿啊。
她轻轻摩挲着《博弈论》的封皮,心中的情绪止不住的翻涌着。
哪怕是后世,也有很多重男轻女的人,有一些没生出儿子的家庭,甚至宁愿把家产送给兄弟的儿子,也不愿留给自家女儿。
但没想到在封建的大晋朝,自己居然还能拥有这样的亲人,雷茵大为感动。
不就是读书学习嘛,干就完了。
?
告别二舅爷爷以后,回甘州的路上,雷茵一直在翻看那本《博弈论》。她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增长之后,对读书学习的帮助简直就是指数级增加的。
在以前还没突破的时候,她只能说勉强比同龄人聪明一些。但突破以后,她只需要读上三四遍,就可以把书中的内容完全背下来。而且她的理解能力也比之前提升的不止一星半点。
晦涩难懂的文言文,现在在她面前,和白话文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本书读上三四遍了,再找老师讲一遍,最后自己思考一遍。基本上就能把这本书给吃透了。
雷茵从来没觉得学习会如此容易。
等抵达甘州以后,雷茵基本上就已经把这本《博弈论》吃透了。
“再过不久就要到甘州城了,小韵、芳舒,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逛一会儿再回萧府。”
“也好。”
……
甘州城城外
吴岗村
“哪有人像你们这样驾车的?走路都不看路的吗,直直的掉下来,把我家新买的大水缸都给砸碎了!还把我家新下的小羊羔给砸瘸了!”
“大娘,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们都是南方人,从来没见过你们这种地坑院。”
雷广元和苏籍一路磕磕绊绊,总算快到甘州城了。
刚才他们行路的时候,发现前面是一大片平原,为了能更早的进入甘州城,他们就加快了速度。
谁知道,等他们走近了才发现,这地方不仅不是平原,还有无数个人造的地坑。
但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即便他们及时把马儿拉住,但他们的车厢仍然在惯性的作用下,掉到了一家农户的院子里。
他们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板车正好砸到那家农户的水缸和一只羊羔子。
“我管你们是哪里人,弄坏了我家东西就得赔钱。这个大缸十两银子,小羊羔腿瘸了得赔二十两。”
刘氏听后直接破口大骂。
“你奶奶个腿,这缸顶了天也就一百文,这羊羔子这么瘦,给一两都是多的,你敢报这么高的价格,这不纯纯坑人呢!相公,咱们走,别和他们多费口舌。”
雷广宁也想走啊,但他们掉进这坑里了,根本找不到上去的路啊。
他往上瞧了一眼,发现苏籍正探着脑袋往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