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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倭寇?!”李霖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知道老六向来老六,路子比较野,但你也不能这么野啊!

堂堂藩王去当倭寇,要是让朝堂诸卿知道了,弹劾的奏折能把父皇活埋了!

“不错!”

李彻转过身,眼中精光四射,一条清晰而大胆的计策在他心中已然成型。

“首先,按照原计划去十弟那里借兵,借兵之后我们兵分两路。”

李彻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勾勒出福州城和近海的简图:

“我和四哥留在城中,继续与那陈文瑞周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降低其警惕心。”

“第二路,才是真正的杀招!”李彻的手指重重点在代表城外海域的位置,“秋白、曲近山,你们二人要做的是,佯装倭寇!”

“你们挑选几艘不太起眼的奉国货船,带着福王府亲兵驶离福州港,随后以倭寇身份袭击商船和大户,再绑架几个百姓。”

“核心是闹出声势,闹得越大越好!要让整个福州城都知道,倭寇正在疯狂作案,而且胆大包天,连本地豪强和商船都敢。!”

李彻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面带笑容反问道:“陈文瑞收到这些消息,会如何反应?”

李霖兴奋应道:“他必然会心惊胆战,惶恐万分!”

李彻微微颔首:“没错,他首先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手下的人失控了?或者是有不受他控制的流寇浑水摸鱼?”

“无论哪种,都意味着他的权威和安全受到了致命威胁,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一定会立刻派人去联系那些真正的倭寇来确认情,甚至可能下令让真倭寇立刻去剿灭我们这伙‘假倭’,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李彻眼神锐利如刀:“当陈文瑞的信使一出发,立刻派守夜人出动,不要打草惊蛇,只远远跟着。”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倭寇真正的藏身巢穴,给我牢牢盯死,把位置、地形、进出路线,摸得一清二楚!”

“一旦锁定巢穴,不要轻举妄动。”李彻最后叮嘱,“等我发号施令,再雷霆出击,将这群祸国殃民的畜生连同陈文瑞一网打尽!”

“届时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

“妙!实在是妙!”李霖抚掌大笑,“老六,这计策绝了,要么说还是你小子坏呢!”

燕王妃也颔首赞道:“此计虚实结合,攻心为上,实乃上策。”

李彻复盘了一下,感觉计划并无差错,便看向李霖: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福王府借兵!”

。。。。。。

夜色深沉,福王府高大的围墙在月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李彻和李霖没有走正门,在几名身手矫健的守夜人护卫下,悄无声息地潜行至王府一处僻静的角落。

几人如同狸猫般翻过高墙,落地无声,迅速隐入王府花园的假山树影之中。

龚庆文入狱后,王府守卫明显松懈了许多,李彻二人避开巡逻的护卫,很快摸到了李倓居住的院落。

李彻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和李霖如同鬼魅般贴近窗棂。

透过窗纸缝隙,只见李倓并未安寝,而是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

桌上散落着木屑和刻刀,一个已经雕刻得相当精美的木船木雕摆在桌面上。

但李倓显然心不在焉,拿着刻刀在船身上无意识地划拉着,眉头紧锁,不时发出叹息声。

李彻与李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李霖猛地推开虚掩的窗户,两人迅速掠入室内。

“谁?!”李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顿,手中的刻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本能地站起身,张口就要呼救。

“十弟,莫声张,是我们!”李霖一个箭步上前,大手死死捂住了李倓的嘴,同时低喝道。

李倓看清来人是李彻和李霖,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愕之色,紧绷的身体却慢慢放松下来。

李霖见他冷静了下来,这才缓缓放开手。

“四哥,六哥!你们怎么?”李倓惊魂未定,压低了声音,“你们翻墙进来的?这......这也太危险了!”

“十弟,时间紧迫,长话短说!”李彻打断他,“龚庆文已经入狱了,我们要借你府中亲兵一用!”

“入狱了?!”李倓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都变了调,“六哥!你们惹下大祸了!”

“龚庆文是父皇派来监视我的,你们把他弄进大牢,父皇那边必然雷霆震怒,我......我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敢借兵给你们?”

“十弟,你听我说!”

李彻按住李倓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龚庆文入狱,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之所以动他,是因为他该死。”

“此人不仅不分尊卑,处处压制着你,更是和福州城外那帮荼毒百姓倭寇有所勾结。”

“那些所谓的倭寇劫掠渔民、杀害无辜,福州太守陈文瑞就是他们的后台,龚庆文这厮也脱不了干系。”

李倓被震得目瞪口呆:“倭寇?陈太守?这......”

“千真万确!”李霖在一旁接口,“十弟,你是没看到城外那些渔民,都被祸害成什么样了,皮包骨头、生不如死,那都是你名义中的治下子民啊。”

李倓神色恍惚:“竟是如此吗?”

李彻紧盯着李倓的眼睛:“十弟,我们借兵不是为了私仇,而是为了剿灭这群畜生。”

“只要证据确凿,我们拿下龚庆文之事,不仅无过,反而是为国除奸、为民除害的大功一件。”

“父皇知晓真相,非但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嘉奖你的深明大义。”

李彻看看桌上那艘木船,又想起平日听到的关于城外渔民惨状的零星传闻,再想想自己这形同囚徒的日子......

眼中犹豫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的血性。

他猛地一咬牙,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好!”

“六哥,四哥,我信你们!这兵我借了,你们要多少人?”

“王府亲兵你们尽管挑,只要能除掉这些祸害,还福州一个太平,我李倓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