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宏也料定了齐瑶不敢拿他这个长辈说事,还责怪起齐瑶来:“你是赫连家的长媳,这一点小小的事情就上纲上线传出去还不得让外人笑话死。”
“这一堆垃圾放在家里瞧着也是碍眼,我帮你清理掉,也不需要你帮忙,你在旁边看着就是。”
赫连宏吩咐着手下的人去搬空齐念珩的手稿。
齐瑶漂亮的脸上已经没了温度:“看来二叔是有备而来,不过,二叔是不是忘了这里是谁的家?”
“谁的家不都一样?反正都是赫连家。”赫连宏毫不在意。
齐瑶冷笑:“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抬出去,谁敢反抗,不必手下留情,出了事我担着。”
保镖们一听,立即走上前。
赫连宏的手下试图阻拦却被他们当场控制住。
失去了下属的赫连宏如同被拔掉爪牙的老虎,他很生气:“我可是你的长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二叔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作为晚辈帮你醒醒脑的责任还是有的,来人,把赫连宏抓起来,给他洗洗冷水澡让他清醒清醒。”齐瑶一点面子都不留。
佣人端来一盆水,直接泼在赫连宏脸上,将他浑身浇得湿透。
赫连芝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叫出了声,而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
简从灵不可置信地说:“齐瑶,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叫人做这种事?”
简安宁也嘴角抽搐:“完了,你这下算是完了。”
上流社会十分注重礼数,尊老爱幼是必然的,但凡有个晚辈冒犯了长辈都会被指指点点,像齐瑶这样的她们还是头一回见。
就算她是赫连宵的妻子,也不代表她能不讲礼数。
而赫连宏被泼了一身之后当场暴走,四处打砸,管家只能叫人把他按住。
赫连芝瞧见这一幕急忙摇人,第一时间将事情告知自己的母亲。
赫连宏的妻子当场跑去找赫连权业闹。
起初赫连权业还不相信齐瑶会做出这种事,直到赫连芝亲自给他发了一则视频他才发现真是这么一回事。
赫连权业很无语,这齐瑶平日里在家还挺乖顺的,怎么就被逼成这个样子?
眼瞧着事情越闹越大,赫连权业只能紧急前往君临山庄,还不忘把赫连宵和齐念珩一起叫回来。
赶到君临山庄时场面已是一团糟。
赫连宏与赫连芝都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还是湿透的状态。
赫连权业眉头皱得紧紧地,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难看的事情来,扭头一看,简家的两姐妹也在,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赫连权业也不傻,赫连宏无缘无故跑来君临山庄肯定别有目的,他对赫连宵说:“你自己看着办。”
赫连宵还未开口,赫连宏就怒气冲冲地说:“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摆着老大媳妇欺负人,你不能就这么惯着他!”
赫连权业冷着脸:“你闲着没事来这干什么?”
赫连芝连忙开口:“是我的问题,我今日在附近逛街正好累了,就想来大哥家休息,就去了以前上学时住的客房,没曾想那里已经变成齐念珩的房间。”
“也不知齐家的人是怎么回事,见到我就嗷嗷叫着要捉贼,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难道就因为齐瑶嫁给了赫连宵,齐家的人就能够高人一等吗?”
赫连芝张口就来,直接把所有矛头指向齐瑶一家。
同时她也在提醒所有人,她们才是赫连家的人,齐瑶只是一个嫁进来的外人,没有资格对着赫连家的成员指指点点。
齐念珩不想把齐瑶牵扯进来,索性自己站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赫连芝:“我房间装了监控,你确定你只是来休息,而不是来偷东西的?”
赫连芝浑身一震,监控?齐念珩什么时候装监控了?
赫连芝瞬间慌了。
齐念珩不屑地说:“怎么不说话了?是心虚了吗?”
赫连芝紧握手心:“齐瑶对我父亲动手是事实,你拿监控说什么事?难道我们还能冤枉了你?”
齐念珩冷眼看着她:“所以你承认偷东西的事实了?”
“我就没做过这种事,为什么要承认?再说了,不就是一些手稿有什么好上纲上线的?都是一家人,你们当真要将事情闹得如此难看吗?”赫连芝反过来指控齐念珩的不是。
她怕齐家的人趁机攀咬她,直接走到赫连权业面前抱怨:“爷爷,大哥不能结了婚就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吧,齐瑶是嫁给了大哥没错,可齐念珩又没有嫁给大哥,怎么能容着他这么破坏我们一家人的感情?”
赫连宏也很生气:“没错,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赫连芝没有经过允许进入这房间是她的不对,可也罪不至死吧。”
“爸,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连带着我的孩子也不喜欢,可你也不能这么偏心由着别人来欺负我们一家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念珩才是你亲孙子,我们都是外边捡来的。”
他气呼呼的把事情一挑,直接上升到父子之情了。
齐念珩只觉得可笑。
“既然诸位觉得我们住在赫连家影响了你们的感情,那我搬出去就是。”齐念珩转身对齐念安说:“回去收拾东西。”
“好。”齐念安点头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站住。”赫连宵厉声叫住了准备离去的两人。
赫连宏冷哼一声:“他要走就让他走,你拦着干什么?哪有嫁人了还把哥哥弟弟一块带到夫家生活的?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赫连宵看向赫连宏,眼神深沉得吓人。
赫连宏梗着脖子也不怕他,“难道我说错了吗?”
赫连宵说:“君临山庄早就是齐家的产业,与赫连家没有任何关系,二叔把主人家赶出家门,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什么意思?”赫连宏不能理解。
赫连芝也很诧异:“君临山庄不是大哥的房子吗?”
赫连宵说:“早在半年前我就将君临山庄赠予齐念安,这套房子如今的主人是齐念安,他说你们不请自来,你们就是非法入室,有问题吗?”
“这怎么可能!”赫连宏不敢相信。
赫连宵冷笑:“怎么不可能?”
赫连宏咬牙切齿:“这么大的一个山庄你说送人就送人?还送给这么半大点的小孩子?你疯了吗?”
“我没疯。”赫连宵平静回答,他冷漠地看向赫连芝,“我若是记得没错,很久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不要来我住的地方,今日你悄悄潜入齐念珩的房间是想偷什么?上官文韬让你做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赫连芝下意识否认。
但她瞒不过赫连宵的眼睛。
赫连宵一步走近她:“赫连芝,你只有一次解释的机会,你若是不回答,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赫连芝攥着手心,扭头就朝着赫连权业哭诉:“爷爷,大哥怀疑我!”
“我能做什么啊?不过是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谁知道是齐念珩的房间,要是早就知道我也不会进来。”
“我们家与上官家也没有什么来往,大哥为何非要往我的头上扣上这一顶脏帽子?难不成我还会为了讨好上官家,对付自己的家族不成?”
赫连芝委屈极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赫连权业心里跟明镜似的,甩开赫连芝的手,对赫连宵说:“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