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笑了笑,收起匕首说:“那怎么会?咱们是朋友,不是吗?开个玩笑而已。
这土黄-色的 领带配不上你,明天我送一条新的给你。”
华盛是聪明人,他知道谢晚是在告诉他,如果她想杀他,很容易。
“你不必如此,我答应了帮你保密,就绝对不会将你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谢晚露齿笑道:“我还有一件事问你,赫华德在哪里?”
华盛说:“还在缉毒处,利家倒了后,他收敛了许多。”
当初就是赫华德抓的谢晚和徐兵。
这个人曾经是利家的走狗,贪得无厌,还极其排华。
谢晚问清楚赫华德经常出没的地方后,刚准备走,华盛却说:
“谢主任,你既然回来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谢晚挑眉,如实说道:“我这次不方便在任何公众场所露面,而且我只有两天时间。”
华盛道:“不一定要您亲自出马,我就是想咨询一下你。
你接触过的人多,你可认识什么道家高人?
最好是东南亚或者港城的。”
谢晚摇头:“内地倒是认识一位,东南亚和港城不认识。
怎么,你一警察怎么想起来要找法师了?”
港城其实比内地更迷信。
这里没有开展过破四旧运动,很多名人,都信佛或者信教。
看华盛的模样,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华盛道:“内地的高人是多,但也不知道人家方不方便过来。”
谢晚说:“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也会一些道术,说不一定就能帮上你。”
华盛突然笑了,“对,我其实一开始想找的人是九龙祖奶奶。
那样的高人,多半会点道术。”
谢晚翻了个白眼,知道华盛又在诈她,冷哼道:“华探长,知道太多的事,并不一定是好事。”
关于谢晚就是九龙祖奶奶这事,华盛已经不止一次的当着谢晚的面想掀开她的马甲,可惜丧彪一直不肯出卖谢晚,谢晚又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华盛没有实证,也拿谢晚没有办法。
想起刚才自己命悬一线,华盛在心里也提醒自己,以后这事还是不要再查了。
若真惹恼了这位,说不一定真会杀人灭口。
他虽然知道谢晚曾经用过谢春花这个化名,但碰巧他不知道谢春花就是振华集团的老板。
所以他以为刚才谢晚威胁他一通,主要就是为了九龙祖奶奶这个身份。
华盛态度老实了不少,说道:“港城今年出了好几起诡异的杀人案,其中一半出在九龙我的辖区。”
谢晚讽刺道:“你一总督察,破案不是你的强项吗?
港城治安如今好了不少,但即使治安再好的地方,杀人案都免不了的。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恶人。怎么,你还想找法师帮你祈福加持一下,让你能顺利破案?”
华盛知道谢晚误会了,他说:“那些死者,全部都被人吸干了血,只剩骨架和一张皮。
怕引起民众骚乱,这消息一直对公众和媒体都封-锁着。
他们洋人信教,也信恶魔,洋人说这是吸血鬼干的。
港督已经请了位大主教来港抓吸血鬼,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前几天又发生了一起吸血杀人案,就在我们九龙。
我不信洋人那一套,但我也觉得这肯定不是普通人干的。
港城的三德法师说,可能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恶鬼。
但他的能力,抓不住这恶鬼,得另请高明。”
谢晚听了后,严肃了起来。
“你有死者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华盛的公文包里就有,他习惯了整天思索案情,总是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谢晚接过照片一看,那些死者的死状,与当初时芸的死状一模一样。
谢晚和楚甘霖一直在川省和南城找时钰。
国内警方发了时钰的通缉令。
但却一直没有找到时钰的踪迹。
他们都没有想到,时钰会逃到港城作案。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你必须联系国内警方,这是一个国内的通缉犯。
你立即想办法联系楚江南,将事情告诉他,他会派那位高人过来帮你的。”
只要华盛告诉楚江南这事,楚江南就一定能通知到楚甘霖。
谢晚其实很想自己亲手抓到时钰,看看她到底修习了什么邪术。
可惜谢晚确实没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呆在港城处理这事。
把这件事交给749局,是最合适的选择。
华盛第二天听到赫华德溺死在自家的浴缸里的消息时,一点都不吃惊。
死了一个高级督察,警方肯定要查,但最后查证的结果,就是意外。
现场勘探的结果,赫华德家里没有被人闯入和破坏的痕迹,验尸的结果也证明赫华德就是溺死的。
华盛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生怕吐露出一点消息,过几天,他便会跟赫华德一样死得无声无息。
在同一晚,港城富豪郭德胜再一次中风昏迷。
因为郭德胜本来也是快七十的人了,之前也中风过一次,所以这一次中风,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谢晚直到快天亮,才回到她在粤秀苑的公寓。
这里范志经常会派人打扫,谢晚离开港城前的那些家具和生活用品都还在。
谢晚回家后在浴缸里泡了很长时间的澡。
她知道郭德胜不会再醒过来了,只是很遗憾,她还去了李宅,却没有找到李超人。
她跟李超人也没有过什么实际的接触,应该对方也不会猜到她的身份。
除了这几个人以外,见过谢春花的人,都是她的亲人和朋友,这些人,谢晚相信都不会出卖她。
她很庆幸如今不是网络时代,大街上也没有监控,更没有智能手机让人随手就拍,她可以通过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掩藏住身份。
洗完澡后,谢晚回到空间,发现儿子早就已经在空间书房的小床上睡着了。
谢晚将儿子抱了出来,母子俩就在公寓里睡了一觉。
到了第二天早上,门铃响起,陈保罗红着眼睛,拎着早餐出现在门口。
“可惜了,你这房子空了那么久,应该没有咖啡了。
我早班机赶回来的,困死了。”
陈保罗将早餐往餐桌上一丢,回到沙发上,就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秦抗抗小朋友在卧室听到他的声音,噔噔噔的赤脚跑出来,爬上沙发,就去搂陈保罗,“干爹干爹,我的小提琴呢?你给我带来了吗?
我要拉《d大调卡农》给麻麻听。”
陈保罗往沙发上一歪,装死道:“别,小祖宗,你饶了帕赫贝尔,也饶了你妈妈吧。你那不叫《d大调卡农》,叫全世界都想聋,你的小提琴被我当柴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