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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雪莹错愕地望着眼前人,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这么多年来,本殿下暗地里为她处理的事情,还少吗?”

夜枳肝火太盛,语气便更重了,“如今本殿下被禁足,多少人盯着本殿下,好趁机弹劾,她难道不知?”

“我家姑娘只是……”雪莹抽泣着:“我家老爷被皇上罢官在家,他盛怒之下,杖责姑娘二十下,还罚她跪祠堂。”

“老爷还说,若大理寺卿查明,崔管家所言是真,他就要与姑娘断绝父女关系了。”

“姑娘实在没了主意。”

“那崔管家亲眷全部在白氏乡下的庄子里生活,卖身契都在姑娘手中,他本不敢放肆,胡乱攀咬。奈何一夜之间,不知谁人将崔管家的亲眷全部带走了。”

“肯定是有人以他亲眷之名要挟,他才会咬死姑娘不放。”

“姑娘现在犯难了,不知如何是好,还请殿下出于援手,解了此次危机啊!”

雪莹一番控诉,字里行间,都是旁人设计掳走人,崔管家被迫咬着姑娘不放,却无一句话敢放话,此事并非她所为。

真是一个祸害啊!

这么多年来,但凡有女子试图靠近他身边,无论身份地位,白婳祎总会出手对付。

他知情,却也没当一回事。

苏蔓蔓入了他的眼,白婳祎私底下那些小动作,他也无甚在意。

若苏蔓蔓是凤命之人,岂会因一个女子的挑衅为难便失了性命,她自会处理好一切。

谁会想到白婳祎那个蠢货,竟胆敢在国公府的寿宴上出手下毒,还被人抓住把柄。

还有这一次,她趁他不在府中,肆意凌辱苏娇娇。

那个攀附心极重的女人,心境竟然如此脆弱,受一点委屈,便逃跑跳河。

此事件波及瑾王府,没人知晓此事乃白婳祎所为,反而将一切罪名落在瑾王府,落在他身上。

整个瑾王府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成为人们口中的登徒子。

这么多年来,他费力积攒的仁义的名声,因此事,毁之一炬。

蠢货!

若非她是舅舅的女儿,若非舅舅是他一大助力,他铁定不会娶她。

如今母妃被送入冷宫,舅舅的丞相之位被罢免,整个白府恐怕都会受牵连。

父皇心中对他还是认可的。

若非如此,单凭母亲的罪责,整个白府株连九族,被流放,都是轻判。

此时,他不能再出一点纰漏了。

“记得本殿下之前提醒过她,让她安分点。”

这么多年来,打着他的旗号,为她处理了多少事情。

如今,他自顾不暇,再不敢因她,让自己添一分危险了。

“此事,让她自己解决。若无法解决,那瑾王妃的位置,她也莫要肖想了。”

撂下话,他摆一摆手,示意离开。

雪莹闻言,慌张起身,临走屋门时,脚底下一绊,差一点摔倒,踉跄着身子,奔逃出去。

钟山见人离去,小声道:“殿下,您真不管吗?若是崔管家一直攀咬白姑娘,丞相府恐怕再也不能成为您的助力了?”

“丞相乃我舅舅,这么多年来,除了将那个蠢货蓄谋嫁进来,朝堂上,何曾鼎力相助过我?”提起此事,夜枳心中便郁结不已,“母妃所做之事,他难道一点不知?”

他若知晓,还任由她妄为,置他于何地

夜枳烦躁不已,“你给他捎一封密信。若他还置之身外,待夜墨登基,这京师里,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殿下,你是想……”钟山情绪有些激动,“可时间仓促,我们并无完全把握?”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夜枳眼神中的阴沉更加浓郁,“待父皇缓过劲,我们恐怕便没有机会了。”

“是,殿下!属下定会去安排,只是无论兵马还是粮草,均需银两,我们手中银钱不多,今夏各大酒楼的生意,均被冷饮甜汤的生意排挤掉了,这可如何是好?”

钟山提及此事,夜枳一想起之前的暴雨屯粮让他损失一半家产,心中锐痛不已。

夜墨有了她,运道上高他一筹。

一个隐岫山庄,炸出一个溶洞,既解了暴雨河水暴涨的危机,又留下一个地下冰洞,因萧熠的谋划,做起甜品冷饮的生意,一时间赚得盆满钵满。

凭什么!

那女人原本是他的。

“我们没有银子,去四弟那里借一些。还有那个萧熠,太会赚银子,弄死吧!”

“是!”

起事前,一定要先与苏蔓蔓生米煮成熟饭,将气运落到他身上。

“派人速去接苏成武,依计行事。”

“是!”

……

半月后,马车轱辘难过官道,离京师不足十里路,苏成武归心似箭。

当年,父亲宠妾灭妻,在府中苛待母亲,年幼的妹妹因柳姨娘设的一个局,便被送去外地养着。

他只恨自己还未长大,不能保护母亲与妹妹,一气之下,便逃去异地入伍为兵。

他想干出一番成绩,衣锦还乡,成为母亲与妹妹的依靠。

谁知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他从一名新兵成为了副将,谁知京师府中也发生巨变。

苏府发生的事情,举国皆知。

那时,将军刚想举荐他为副将,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受到牵连,可能会被一同流放,一生皆毁了。

谁知事情传来转机,他与妹妹被苏氏门脉收为嫡子嫡女,与苏府之事,便毫无牵连。

他如愿当上了副将。

后来,妹妹被封为安澜郡主,又被封为祁王妃。

原来妹妹还是玉面仙君。

不曾想,撑起家族门楣之人,是他眼中曾经那么瘦弱胆小的妹妹。

他对妹妹敬佩有加,顿觉胸中豪气万千。

忽然,一枚系着黑羽的箭矢“嗖”地定在车框上,箭簇绑着一封火漆密信。

“邀苏兄城外别院一叙,有要事相商,望勿推辞。”

信件的末尾画着一个图腾,乃专属于瑾王夜枳密电专属印记。

苏成武浓眉一拧,想起妹妹快马加鞭送来的警告:“兄长,夜枳穷途末路,恐行不轨,切莫与之往来!”

在他的印象中,瑾王夜枳翩翩公子,明理贤仁,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

当年他离京时,若非夜枳帮他写了推荐信,他如何能顺利入伍当兵?

还是去见见他。

总归,他不可能会要他的命。

当夜,他们歇在小镇,他屏退亲卫,单骑赴约。

别院幽静,夜枳亲自来迎,言辞恳切。

“苏公子,你可知本殿下当初为何要帮你?”

“臣不知!”

“因为本殿下自小爱慕你妹妹。”

“可……”苏成武不明所以,“当时,妹妹不过十一二岁,殿下怎会……”

“自我记事起,本殿下便知,要娶苏家女为妻,不是她,便是苏娇娇。”

“苏家有女,凤命在身,娶了她,便可荣登帝位。”

苏成武渐觉头晕目眩,手中酒杯“咣当”落地,“殿下,我妹已许配给祈王殿下,她是未来的祁王妃。”

“你也说是未来的祈王妃,或许她还可以直接成为皇后,朕的皇后。”

“瑾王殿下,你……”

苏成武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成了!”

夜枳脸上谦和尽褪,转为狰狞,“苏蔓蔓,看你这次还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