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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运的力量……”
杨沉目光看向诡岛的方向，他在那个方位，感受到了一闪而逝的命运伟力。
“伟大的总统阁下，允许我借用您的权柄，对这些囚徒们进行惩戒。”
“我的权柄？”
欲姬的话，让杨沉敏锐的注意到了什么。
“是的，伟大的总统大人，这是您的权柄！”
欲姬目光狂热。
“当年的您，左手时空，右手命运，高居宇宙王座，执掌无尽权柄，是大宇宙唯一的真神！”
“大宇宙万物生灵，皆是修您的道，您的法，借用着您的权柄！”
“您曾言，一人得道，道非道！”
“你要让联邦亿万万众生，与您一般，永生不灭！
要让联邦大宇宙的生灵，不再有压迫与束缚，但凡生于此世者，每一位都能成为「王」；成为统治被称为「自己」这块领土的，独一无二的王。
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别。”
“永恒不灭的寿元，是联邦每一个子民的标配！”
“一人为王的「世界」，是联邦每一个子民与生俱来的资产！”
“每一个人都视您为无上的信仰，是您带领着联邦大宇宙亿万万众生，开辟了人人如龙，众生皆圣的时代！”
人人如龙，众生皆圣。
自己，做到了。
杨沉喃喃自语，眼中又有些迷茫。
“那么，代价呢？”
“代价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欲姬回答。
杨沉眼中的「道瞳」，已经看到了「答案」。
自己站在一座座高维宇宙的废墟之上。
身后，是亿万万欢呼雀跃的联邦众生。
倾无数高维宇宙之力！
证联邦大宇宙万物生灵——
人人如龙，众生皆圣！
少年缓缓前行，联邦大宇宙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赢了一座又一座高维宇宙。
斩灭一尊又一尊伟岸无边的存在。
他是联邦大宇宙的英雄。
他开辟了一个不存在于过去。
将来，也未必会再诞生的时代。
联邦大宇宙，亿万万众生，亿万万圣人！
在这样的壮举面前，似乎一切的词汇，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但这人人如龙，众生皆圣的背后，究竟需要斩灭多少高维宇宙，屠戮奴役多少生灵。
少年的身前，是一方方破灭的高维宇宙。
是其他高维宇宙无尽生灵的痛苦哀嚎。
他开始放下杀戮，重新思考前路。
他发现，这条道路似乎是错的。
没有无尽的资源，便无法维持这恐怖的盛世！
怎么办？
超维！
他要走超维之路！
结合「低中高」宇宙每一次质变的结果，他得出了结论。
超维宇宙的资源，是无限的！
也是最不可能存在的！
为什么？
因为「三」！
「三」生万物！
低维宇宙、中维宇宙、高维宇宙……形成了这个「三」！
不可能有这个「四」！
于是，路千沉大胆假设，超维宇宙或许就在这个「三」以内！
「二」和「一」！
他更倾向于后者！
于是，他打算屠灭所有高维宇宙，融合为「一」！
到这里，少年已经走上疯魔的道路。
不疯魔不成活。
在这种疯魔状态下，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一条超维之路！
结合以往的经验和不断的实验，他越发确定！
这条超维之路，就是「一」！
于是，越来越多的高维宇宙被他找到，融入联邦大宇宙。
少年渐渐麻木。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破灭了多少高维宇宙。
他只记得。
他要人人如龙众生皆圣的盛世，同他的寿命一样！
永恒不灭！！
超维，只有超维！
随着杨沉看到的「答案」越来越多，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渐渐复苏。
破碎的记忆，错乱不堪。
他试图看清记忆中人的容貌，却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小千，不管还要战斗多久，不管还要再战多少个轮回，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你守护你的子民，我来守护你。」
「我们会赢的，已经不会再有高维宇宙是我们的对手。」
「还要继续战斗下去么？如果到最后，你发现你是错的呢。」
「你有你的子民，他们也有他们的子民，赢家是你，败者食尘，仅此而已。」
「举世无匹之力量，永恒不朽之寿元，宇宙文明之主宰……任何生灵，妄图占有其中一项，已然贪得无厌。」
「当您自身拥有这些尚嫌不足，竟还欲使麾下亿万子民皆得之，更为荒谬的是，您竟然真的做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皆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永恒不朽的寿元，九阶伟力。」
「然而接下来，您还要让这些子民的后代，更多的子民拥有这些……如此行径，岂是贪心二字所能道尽。」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总统大人，我们距离超维，仅有一步之遥！」
「这条路上，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太多……道不尽、说不完、输不起……」
「科技还是修炼，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已经走到了源头，所有道路的源头。」
「源头就在这，我期待着，期待着质变的那一刻！」
「……」
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在干扰着杨沉，让他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理不清头绪。
杨沉猛然抬头，一把抓住欲姬，“告诉我！联邦大宇宙，究竟是怎么毁灭的，未来都发生了什么！”
眼中道瞳运转，一行金红色的血液，顺着杨沉的眼角滑落。
自从武考之后，他的眼睛，还是第一次滴血。
此刻的杨沉，表情显得十分狰狞，眼中却是对未来的迷茫。
“我不知道……”欲姬摇了摇头，似乎也很疑惑，“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只是总统大人您钦点的典狱长，却不是联邦高层，是没资格参与到文明大事中去的。”
“我只知道，因为那件事，打崩了整个联邦大宇宙，所有的生灵灭绝，连大宇宙都死了。
我被战斗的余波击中，代码分裂掉入时空长河。根本连敌人是谁都没看到。”
欲姬面色微红，被作战靴包裹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这么丢人的事，如果不是总统大人问，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