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莫离问。
虽然他已经知道剧情，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毕竟这次疯的不是赵新进，他倒是有些好奇了，这另外一个人疯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说起来，简直是可恶，你们走了以后，首恶当然除去，可那些因你们落榜，请托枪替作弊的人，就恨上了我哥哥和甘晓旭。他们觉得是我哥哥和甘晓旭带人闹事，而且与你结交，毁了他们一世的功名，所以就惦记着，找我哥哥和甘晓旭泄愤。”
“只不过因为我哥哥听了你的话，不再喝酒了，而且还搬到积香庵，整天念经颂佛，目的就是为了躲那些找他喝酒的人，所以才逃过一劫。”
“因为找不到我哥哥，他们又盯上了甘晓旭……”
赵青陷入了回忆。
……
“晓旭兄，还在读书呢。”
“干嘛呢，哎呀读什么书啊。”
“走，喝酒。”
“出去玩玩。”
“喝酒去。”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叫了几个姑娘，绝对漂亮，走吧，喝点酒吧，还在读什么，整天都闷在家里。”
两个人拉着甘晓旭往门外走。
赵青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以讨论文章为名，到处拉甘晓旭吃花酒。”
甘晓旭被妓女灌了好几口酒，一脸难受。
妓女又喂他吃葡萄。
然后又灌酒。
他喝醉了直接趴在桌子上。
赵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就这样，甘晓旭终日喝酒，最后，甘晓旭他就……”
赵青不敢往下说了。
莫离说道：“这么说这个甘晓旭死了？”
杜小月心想人家赵青刚才已经说了他疯了，你现在又问出这句话来。
赵青说道：“没有，但是他是醉酒坠江的，也不知道他们给他吃了什么，他现在形迹疯癫，我已经和我哥哥把他送回乡下老家了。”
莫离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真是可惜呀。”
赵青说道：“甘晓旭从小就爱读书，他和我哥哥一样，他这一辈子除了读书就没有别的念头，他一生的志愿，也就是金榜题名。”
杜小月问道：“那有没有找个大夫看一看？”
赵青轻轻摇头说道：“没用了，甘晓旭现在形同疯癫，就算是治好了，也不可能再上科场了。”
莫离说道：“可惜，实在是可惜呀。这个甘晓旭我也见过他几次，原以为他是一个可造之材，将来能为国家做些事情的。”
赵青说道：“甘晓旭在病中，念念不忘的，还是这次恩科的会试。”
再次陷入回忆。
……
甘晓旭坐在桌前，赵青端着茶碗走了进来，嘴上说道：“小甘，你在想什么呢。”
见甘晓旭没回应，又重复了一遍。
甘晓旭指着某个地方。
赵青问道：“那边，那边有什么呀？”
甘晓旭发出呓语：“京城，快考试了。”
赵青轻声啜泣，说道：“小甘，你别这样。小甘，你别这样。小甘，你别吓我。”
……
回到正常的时间。
莫离已经站起身来，他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这次来……”
赵青说道：“对，我就是来替甘晓旭考试的。”
赵新进大声说道：“青青，你简直是胡闹，莫大人，你别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