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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新手村刚毕业的菜鸡?

烘焙店。

奶油裱花袋在小家伙掌心微微颤抖,他踮着脚往草莓蛋糕上缀糖珠,肉乎乎的脸颊沾着淡粉色奶油。

黎初落倚在操作台边,目光扫过烘焙店后巷监控画面里那辆徘徊的黑色面包车,指尖无意识轻叩着桌子。

“暮暮。”

她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烤箱的嗡鸣。

“嗯?”

小家伙仰起沾着糖霜的小脸,睫毛上还粘着星星形状的糖片,恐龙包歪歪地挂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把你的恐龙包包给妈咪好不好?”

“可是……糖糖还在里面。”

“妈咪替你保管,嗯?”

黎初落用拇指抹去他脸上的奶油,温柔的说着。

小家伙松了手,恐龙包滑进她怀里时,奶糖包装纸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忽然伸手揪住她衣角,圆眼睛蒙着水光。

“妈咪保护糖糖……”

“好。”

黎初落弯了弯眉眼,俯身替他理好歪掉的衣领。

“不过妈咪要出去打个电话,你乖乖跟店员姐姐待在一起好不好?”

“妈咪保证,很快回来。”

“好……”

“不许乱跑哦,不然妈咪回来找不到你了。”

“不会的……”

小家伙糯糯的应着,鼻尖几乎要贴上蛋糕,肉乎乎的手指捏着星星糖片,认认真真往奶油上按。

黎初落望着他蜷在围裙里的小身影,眼底掠过一丝柔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拿起恐龙包和手机转身,经过收银台时,余光扫过监控屏幕。

她眉梢微挑,径直走向烘焙店的侧门。

傍晚的暮色像杯冷透的拿铁,裹着街道渐次亮起的霓虹。

出了店门,她指尖故意叩了叩恐龙包铃铛。

清脆的响声混着远处酒吧的爵士乐,像撒向夜色的诱饵。

正门方向,那辆黑色面包车上的阴影动了动。

她依旧假装浑然不觉,沿着墙根前行时,故意让鞋尖踢到颗石子,啪嗒一声滚进巷口。

恐龙包的绒毛擦过生锈的消防栓,不经意间,铃铛又响了两下。

巷子里的路灯坏了两盏,暮色在这里浓得化不开。

黎初落垂眸掠过腕间倒影,看见两个缩着脖子的黑影正亦步亦趋,不禁勾唇。

真是笨的可以。

“就这么急着送死?”

她轻声自语,指尖抚过袖口折叠刀,骷髅纹路刚硌到掌心,身影已如夜枭般旋起。

左边黑衣人咽喉绽开血花的瞬间,她旋身踢断右侧那人膝盖韧带,刀柄重重磕在对方太阳穴上——不是致命伤,却足够让其心脏骤停。

她垂眸,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了下两具尸体,指尖摩挲着恐龙包带没说话。

她蹲下身用刀挑开死者袖口,没看见熟悉的刺青。

应该不是冲她来的。

她微微拧眉,起身拨了通电话。

“老大?”

听筒里传来嚼薯片的咔嚓声,背景音混着电玩城的喧闹。

“在京都么?”

她踢开脚边沾血的匕首,刀刃滑进阴沟时惊起粒碎石。

“在啊,怎么了?”

对方声音骤然清醒,薯片袋的窸窣声变成打火机轻响。

“过来收尸,南金街这边。”

“得,谁又惹你了?”

男人叼着烟笑,背景音里传来枪械零件组装的轻响。

“不认识。”

“挺蠢的。”

她脚尖踢了踢对方握刀的手,关节松弛得像团面,连基本的格斗握法都没学会。

听筒里传来男人的低笑:

“新手村刚毕业的菜鸡?”

“别废话,快点的。”

“不然就是你杀的。”

“是是是,姑奶奶。”

“我可不想进局子……”

霍氏。

总裁办。

夜色漫过全景落地窗时,男人第三次按灭手机屏幕。

腕表指针即将压过八点三十分,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悬在并购方案上,墨迹在纸面晕染成深色斑点。

终于,还是没忍住。

指尖再次划过手机屏幕时,他望着丝毫没有动静的聊天记录,喉结慢慢滚着。

屏幕幽光照亮他冷白的侧脸,映得那双总带着审视意味的凤眸,此刻却凝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怔忪。

想她了……

这个念头如上好的威士忌滑入喉间,灼烧得人发颤。

他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框,最终将文件重重合上。

皮革封面与桌面相撞发出闷响,惊得钢笔在案头微微弹跳。

“咚咚咚。”

“总裁,一会儿的会议......”

闻墨抱着文件探进头,却在触及他骤然沉下来的目光时噤声。

男人烦躁的扯松了领带,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冷白的脖颈线条,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桌面,带起几张散落的便签。

“推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将价值数亿的并购案随手丢在桌子上。

“没有要紧事,别找我。”

他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转身时带起一道冷冽的风,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背影。

闻墨抱着文件僵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

不是?

他家总裁说下班就下班了?

秋水居。

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霍御宸利落地熄火拔钥匙。

黑色迈巴赫的车灯熄灭前,将别墅外墙的爬山虎照得纤毫毕现。

他站在铁艺雕花门前,望着整栋建筑漆黑的轮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门把手上冰凉的金属纹路。

夜风卷着露水冷意袭来,吹得他后颈泛起细微的战栗,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始终寂静。

没有预想中暖黄灯光透过窗帘的光晕,也听不见小家伙踩着拖鞋冲来开门的欢闹声。

喉结重重滚动了下,他按下指纹锁的动作比平日迟缓半拍。

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只有空荡荡的客厅撞入眼帘。

还没回来么?

他垂眸看向腕表,指针即将压过九点十七分。

胸口漫上涩意,金属表带在腕间泛着冷光,却灼得皮肤发烫。

忽地,些许细碎的动静从厨房传来,像是瓷器轻碰的声响。

他愣了下,随即缓步靠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墙面开关上方,停了一瞬才缓缓按下。

“暮暮,不许乱动,不然要被爹地发现……”

“啪”的一声,灯光轰然漫过厨房。

黎初落话还没说完,搁放盘子的动作瞬间顿住。

她怔怔的转过身,青瓷盘底的冰裂纹在暖光里清晰可见,指腹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擦拭盘面的温度。

“好吧,被发现了……”

她耳尖发烫,不经意撞进男人沉在阴影里的眸子——此刻正盛着揉碎的暖光,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轻轻晃着。

她回了回神,稍稍歪头,冲他温柔的浅笑。

“欢迎回家,霍先生。”

“还有……”

“生日快乐……”

男人喉结剧烈滚动着,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攥紧西装下摆又松开。

暖光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睫毛下晃动的光斑突然变得模糊。

他忽地笑了,唇角扬起的弧度撞碎了西装革履的冷硬。

像冬雪融在春水里,泛着微烫的涟漪。

“黎小姐。”

他低声唤她,嗓音像浸了深夜的威士忌,醇厚里浮着细不可闻的颤。

“这个生日礼物……”

“我要签收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