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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从葫芦里抓出一条白蛇,递到他身前,那条白蛇浑身白芒大作,瞬间变成了一个女子模样,朝着乔若何欠身道:“师傅。”

“素素。”乔若何惊讶道。

这条白蛇自北国忘川河畔一别,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乔若何只道她躲回了红龙桐树的法阵里,没想到又在此地碰面。

原来她一直和白芷待在一起,即便是乔若何与寒无极大战之时,她也曾在葫芦中露出脑袋看着冰山发生的所有事。

“师傅,你让众半仙进到蛟蛇兽的体内,再由我带着他们潜入星月山,跟在你身边,随时准备出来为你效命。”

白素素以通灵之术召唤出一条白晳冰蛟蛇,张开蛇嘴朝向众人,猪半仙等人吓得惊叫后退。

在当家的保证白素素不会伤害他们时,他们才一个个踏口而入,钻进蛟蛇体内。

虎半仙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瞪着白泽和白芷,厉声道:“你们也只有出窍后期的修为,别给当家的添乱,快进来。”

两人对着他微笑一视,转眼间变成两只不足三寸的狐狸跳到了乔若何的左右肩头,气得虎半仙直瞪眼。没成想,他也变作一只老虎,嗷嗷叫着倒不是扑向当家的,而是钻入蛟蛇口中。

白素素收了通灵冰蛟蛇,看了师傅一眼,自己也化身成一条白玉簪蛇,钻到了乔若何发髻盘头上,游走于发丝里,忽地钻出一只蛇头朝着两头站在肩上的小狐狸吐着蛇信子。

乔若何微笑着轻轻摇头,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跟在身边的不是村里那条见着他会摇动着尾巴的大黄狗,而是浑身上下的各种妖精。

想到祖父云天安是九层山妖王,这难道就是有其祖父,必有其孙儿?

当即踩着隐剑在足底,剑身上的隐遁之气也将他身上的小妖们藏于无形。

星月山上有些诡异,那些黯然的屋殿开始向天浮起,一座拔地而起飞到百丈高空中,另一座又跟着如旱地拔葱一般。

隐遁了身形的乔若何飞在一座接一座飞空不一致的殿屋房舍之间,这些殿舍仿佛被天上星云的吸力不停地吸飞上升。

那些殿屋倾斜之际,不断有木桌木椅连带着瓶瓶罐罐滑出舍门,坠了下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个身着白紫袍的男女修士飞出殿舍,御剑在脚底,慌乱逃命。

一个男子满脸惊恐地神色和隐身了的乔若何擦肩而过,只见他头上的发髻碰到了落石,砸得他散发逃命,乔若何认得他,他不就是曾经在金陵花园里布下七星剑阵要诛杀死他的紫轩吗?

他一把抓住紫轩的胳膊,可他惊慌失措地左右扫目,但又看不见任何东西,吓得他上下齿在碰撞打架,两只颤抖的手艰难地拼成一个抱拳之姿,“前辈饶命,饶命啊。”

“你师妹月云裳在哪?”乔若何问道。

“云裳,云裳。”他上下嘴唇颤抖地一开一合,眼睛瞪着身畔飞天而去的大殿,说话吞吞吐吐。

“快说。”

“裳妹,裳妹她和她师傅在一起。”

“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紫轩不知看见了什么,说话完全不明不白,乔若何放开了他,任由他左闪右避地往山下仓皇逃命。

乔若何踏在一个又一个飞上天来的屋顶上,掀开一叠瓦片,看向殿里房中,找寻月云裳的身影。

一个女修士正好从他脚下的房舍中飞身而出,乔若何收了隐剑,现了原身,拦住那女子问道,“见着月云裳没有?”

那女子瞥眼之际见着他头顶一只蛇头钻出,肩膀上还站着两只狐狸,此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妖气,她没有回声,反而拔剑就刺。

乔若何只能以掌中赤火龙影缠住她的双手,瞬间制服了她,“我问你话,你没有听见吗?”

那女子愤怒地双眼瞪着他,完全没有回话的意思,反而想要活吞了他。

乔若何一掌将她推了开去,算是松了绑,让她自行逃命去,这女子也不再纠缠,往山下急行。

“星月山到底怎么了?她到底在哪?”乔若何自言自语道。

“师傅你别着急,这些低阶修士们都好好活着,你要找的人想来修为高于他们,也不会有事。”白素素在头顶上吐着蛇信子说道。

“公子,只怕是灵界异动,就从这星月山开始。”站在左肩上的三尾狐狸向乔若何说道。

“前辈,先找到你要找的人,再作计较。”白芷和白素素及白泽对瞧一眼,他们三个都有些狐疑,此行不是来寻火修陆言的吗,为什么又出现一个叫作月云裳的女子。

此刻的乔若何,就如一只穿梭在树林中的猿猴一般,脚下轻点跳到一间尖顶屋上,俯身探查,寻不见他想寻的人,又身形飘移,移到了另一间矮平的房舍之上再度搜寻。

这一来一回,已经跳了一百八九十间屋舍,越了三五十座殿宇,这星月山号称东国修仙正宗,别的不多就是弟子众多,连带着屋舍众多。

眼见还有一半殿舍没有搜寻,可他已经来到了万里高空,这里圆月和赤阳近挂,仿佛就在身边一般耀眼夺目。

“师傅,狗半仙在蛟蛇肚里说,十丈开外,那座最宽最大的殿宇中,有一个化形修士。”白素素说道。

‘云裳也是半化形修为,一定是她。’乔若何目光所至,瞬间锁定了她所言殿宇,那是一座已经飞空倒置,殿顶上尽是金黄色琉璃所铺成的瓦片阵,在日月照射之下极为刺眼。

他飞到殿门时,果然见着一个女修倒悬在屋梁之间,挣扎着不能动弹。

当他探近其身,发现此人半边衣袍已经被火焰烧尽,就连半边脸都烧毁了容貌,可她还有半口灵气在喉头,她还没有死。

“月千影。”乔若何脱口而出,她不是月云裳,但却是月云裳的师傅,她就像一具横躺在马背上的尸体一般躺在殿宇左右贯穿撑住瓦顶的木梁之上,而她口角边不停地溢出血来。

他抱起月千影,半蹲在木梁上,让她躺在自己怀中,两人四目相对时,他探得她气息残留,人之将死,当即向他传渡灵力,要续住她最后一口气。

“卑鄙小人,下流小子。”月千影说出这八个字时,是吐着血讲的,她口齿虽不清,但字字犀利。

乔若何急声问道:“你在说什么?是谁伤了你?”

月千影原本狰狞的面容忽然笑了,一半没有受伤的精致人脸和另一半烧得惨不忍睹的焦脸,她已经人不人鬼不鬼,这笑容更是诡异。

“师傅,师傅。”一个熟悉地声音从远到近,仿佛就在屋外。

“云裳。”乔若何不假思索地说道。

月千影趁他走神之际,将全身上下仅存的一分灵力聚在掌中,猛地抓起了乔若何的手,霎时间掰直了他的手指,用她化形修士最后的灵力硬生生使尽了力气,将乔若何的五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喉头。

乔若何触目心惊,他看着月千影不知如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笑容,目光移到她喉头,血涌如柱,月千影脖颈间自然发出‘咯咯’地挣扎之声。

“前辈。”乔若何大叫一声,月千影紧紧抓住乔若何的手让他无法从自己的喉头拔出,而她也终于没了气息,身死而亡。

便在此时,月云裳飞到了殿门处,抚在倒置地门柱上,亲眼见着师傅死不瞑目地脑袋转向了她,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