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虚影渐渐凝实,显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一个披着血色斗篷的庞大人形。
斗篷并非布料,而是由流动的鲜血与暗影交织而成,表面不断浮现出痛苦挣扎的面容,又很快被新的血液淹没。
斗篷下摆延伸出无数细小的血丝,如同活物般在虚空中蠕动,每一根都在贪婪地吮吸着周围散逸的能量。
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部——并非人类,而是生长着两根弯曲的漆黑犄角。
犄角表面布满螺旋状的暗金纹路,纹路中流淌着熔岩般的赤红光芒。
在犄角之间,隐约可见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容,只有三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
虚影每凝实一分,周围的空间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以它为中心,方圆千米内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破碎的神庙残骸像蜡一样融化,又凝固成诡异的形状;
飘散的尘埃违反常理地悬浮在半空,组成一幅幅令人不安的图案;
就连光线都被扭曲,在虚影周围形成一圈血色的光晕。
“轰隆隆——”
随着虚影越来越清晰,整片古尔图拉废墟开始剧烈震动。
地面像脆弱的蛋壳般裂开无数深不见底的沟壑,有些裂缝宽达数十米,边缘处不断剥落着碎石。
从这些沟壑深处,喷涌出腥臭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苍白的手臂在疯狂抓挠,仿佛地狱中的亡魂想要爬出深渊。
更可怕的是,那些沟壑并非随意开裂——它们在地面上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与天空法阵相呼应的图案。
每道裂缝中都开始渗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这些液体如同有生命般在地面蔓延,勾勒出一个与天空法阵完全对称的倒影。
虚空之中,红衣张云凌空而立,暗红长袍在法则风暴中猎猎翻卷。
衣袂每一次摆动都带起细密的血色电弧,那些电光在布料表面勾勒出古老的弑神符文,又转瞬即逝。
他苍白的脸庞在血色天幕映照下显得妖异非常,眉心处一道竖纹正在缓缓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血色竖瞳。
“终于...成了。”
他注视着逐渐成型的虚影,微笑。
身后七柄长枪感应到主人的兴奋,开始剧烈震颤。
枪身上的古老符文次第亮起,从暗红到炽白,最后化作七道血色光柱直冲天际。
枪尖不断滴落粘稠的血珠,那些血珠在半空中扭曲变形,竟化作微型血兽的形态,发出尖锐的嘶鸣。
“阴影血神!”
随着张云沙哑的宣告,虚空中的存在终于完全显形。
那是他结合完全领悟的阴影法则与血肉法则,耗费心血凝聚的至高造物——阴影血神!
血神周身缠绕着实质化的阴影锁链,每一节锁链都由压缩到极致的黑暗构成,表面浮动着无数张痛苦哀嚎的面容。
最骇人的是它的身躯——完全由流动的暗红血液构成,却又保持着完美的实体形态。
心脏位置悬浮着一颗不断脉动的血核,每一次跳动都引发方圆百里的空间震颤。
血液不枯,血神不死!这正是张云追求的永恒杀戮形态!
“去吧...”
张云抬手轻挥,五指间缠绕的血色丝线骤然绷紧。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整片空间为之一滞,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下一瞬——
“轰!!!”
阴影血神轰然炸裂,化作滔天血浪席卷战场。
那不是普通的血液,而是由最纯粹的杀戮法则具现化的死亡洪流。
每一滴血珠都在空中扭曲变形,化作微型血兽的形态:有的形似饿狼,有的状若狂鲨,更有无数生着利齿的血色飞虫。
“噗嗤——”
最先遭殃的是一群腐尸犬。它们甚至来不及抬起腐烂的头颅,就被血浪当头淹没。
血水顺着它们的眼窝、口鼻疯狂灌入,将这些怪物从内部撑爆。
碎肉与骨渣在血海中翻腾,转眼就被同化成新的血兽。
阴影锁链如群蛇乱舞,将十几只人面蜘蛛捆成茧状。
锁链越收越紧,甲壳碎裂的脆响连成一片。
当锁链松开时,只剩下一团团混合着蛛丝的肉酱,被血浪贪婪地吸收。
最恐怖的是那些被选中改造的怪物。一头三眼魔狼被血核直接命中,浑身血肉开始疯狂增殖。
它的体型膨胀了三倍,脊背上爆出七根血色骨刺,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杀戮欲望。
新生奴仆仰天长嚎,随即扑向曾经的同类。
“正好...来清理这些垃圾。”
那个双头怪物疯狂挣扎,龙首喷出腐蚀性毒雾,人首念诵着古老咒语。
然而血浪中突然伸出无数血色手臂,硬生生掰开它的嘴巴灌入沸腾的血浆。
它的身体像吹胀的皮球般鼓起,皮肤下可见血液在疯狂流动。最终“砰“的一声炸开,化为血神的一部分。
张云缓缓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过锋利的齿尖。
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变成了暗红色,像是被鲜血反复浸染过一般,干裂的唇纹间还残留着未干的血丝。
他的双眼已经完全被血色浸染,瞳孔收缩成两道狭长的竖线,如同捕食者的凝视。
眼中的血芒浓郁到几乎化为液态,顺着眼角溢出,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血痕并非简单的血迹,而是如同活物般蠕动着,缓缓向下蔓延,最终在下颌处凝结成两颗血珠,
滴落时竟在半空中化作两只微型的血蝠,振翅飞入血海之中。
脚下的大地正在剧烈震颤,仿佛一头被惊醒的远古凶兽。
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在地面蔓延,从裂缝深处,炽热的血泉喷涌而出,如同地狱的呼吸。
那些血泉并非单纯的液体,而是由无数细小的血虫汇聚而成,它们嘶叫着、蠕动着,与空中翻腾的血海连成一片。
血海与血泉交汇的瞬间,整片天地都回荡起一种诡异的共鸣,像是千万个濒死之人的哀嚎被扭曲成了某种亵渎的颂歌。
整片古尔图拉古国,此刻已经彻底沦为一个巨大的活体祭坛。
残破的建筑被血浪吞噬,腐朽的尸骸被血虫啃食殆尽,甚至连空气中游离的能量都被血海强行同化。
血神的形体在每一次吞噬后都变得更加凝实,
祂的心脏——那颗悬浮在胸腔中的血核,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每一次脉动都引发空间的震颤,仿佛连天地法则都在畏惧它的存在。
而张云,作为血神的缔造者,同样在经历着恐怖的蜕变。
他皮肤表面的暗红色魔纹如同活物般蔓延,从脖颈一直延伸到指尖,纹路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浓缩到极致的杀戮法则。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某处被血浪冲刷过的废墟之下,几滴未被完全吸收的怪物血液诡异地蠕动着。
这些血液不同于寻常的猩红,而是泛着一种病态的紫黑色,表面浮动着细密的银色纹路,如同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瓦解。
它们像活物般在地面上蜿蜒爬行,避开血神感知的范围,所过之处,连砂石都被腐蚀出嘶嘶作响的焦痕。
更诡异的是,这些血液似乎能扭曲周围的光线,使得其存在本身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隐藏。
它们没有像其他血液一样被血神同化,反而像是拥有独立的意识,甚至……某种更高层次的意志在操控。
每当血浪翻涌靠近,这几滴血液便会突然静止,伪装成死物,待危险过去后,又继续向地底深处渗透。
最终,它们悄无声息地钻入一道狭长的地缝,消失不见。
地底深处,黑暗如潮水般涌动。
这些血液坠入无底深渊,落在一片黏稠的黑色泥沼中。
泥沼表面不断鼓起气泡,每个气泡破裂时,都会释放出一缕扭曲的黑雾。
血液刚一接触泥沼,立刻像钥匙插入锁孔般,引发了剧烈的反应——泥沼开始沸腾,黑雾凝聚成无数细小的触须,贪婪地缠绕上那几滴血液,将其彻底吸收。
下一秒——
“轰隆隆——!!!”
整片大地猛然震颤,比先前血神降临时的震动还要恐怖十倍!
地面如脆弱的蛋壳般碎裂,无数道深渊裂缝向四面八方蔓延,从裂缝中喷涌出浓稠如实质的黑暗。
那黑暗并非虚无,而是某种活体,蠕动着、扩张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与物质。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色触手破土而出!
那触手足有山岳般粗壮,表面布满吸盘,
每个吸盘内部都生着密密麻麻的尖牙,开合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整整八条遮天蔽日的触手同时冲破地面,在空中疯狂舞动,每一条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在触手中央,一颗巨大的眼球缓缓睁开——
那眼球直径超过百米,瞳孔是扭曲的漩涡状,内部倒映着无数破碎的世界。
当它完全睁开的刹那,整片古尔图拉古国的空间都开始崩塌,法则被扭曲,光线被吞噬,甚至连血神领域的血色都被压制了一瞬!
这是一尊犹如山海一般的巨怪——暗黑魔神章鱼!
暗黑魔神章鱼
祂的躯体自深渊裂隙中缓缓升起,如同末日山脉拔地而起。
每寸肌肤都流淌着粘稠的黑暗本源,表面不断鼓起又破裂的脓包中,喷溅出能腐蚀时空的酸液。
这些墨绿色的液体滴落之处,连虚无都被蚀穿出蜂窝状的孔洞,露出后面扭曲的次元夹层。
祂的存在本身就在腐蚀现实。
八条主触手每一条都堪比山脉延展,表面覆盖着数以万计的次级触须。
这些蠕动的肢体扫过之处,空间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裂痕中渗出粘稠的暗物质。
更恐怖的是,那些破碎的空间碎片并未消散,而是被触手上的吸盘尽数吞噬,转化为祂的力量源泉。
触手所及之处,现实法则被彻底改写。
一座残存的黑色金字塔被拦腰扫过,上半截建筑并未坠落,
而是诡异地悬浮在半空,砖石结构像蜡像般融化重组,最终化作一只巨大的眼球,缓缓转向血神的方向。
地面流淌的血河突然倒灌,血滴违反重力地向上漂浮,在半空中凝结成扭曲的人形雕塑。
更可怕的是,祂的每一条触手上都浮现出古老的符文。
这些幽蓝色的刻印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活物般在表皮下游走。
每当符文流过,触手表面就会裂开无数张布满利齿的嘴,吟诵着令灵魂战栗的深渊咒语。
这些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生灵的脑髓深处回响,数十只来不及逃离的飞行魔物当场爆颅而亡。
符文侵蚀的速度快得惊人。
血神领域边缘的血色屏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不断蔓延的幽蓝纹路。
这些纹路所过之处,地面生长出肉质般的黑色菌毯,无数根须状的触须破土而出,将方圆十里化作祂的黑暗温床。
一株株血肉植物破土而出,顶端绽放的花苞中,赫然是那些被吞噬生物痛苦扭曲的面容。
最中央的巨型眼球突然收缩瞳孔,一道扭曲的暗光激射而出。
被照射到的区域,时间流速开始紊乱——有的血神奴仆急速衰老化为枯骨,有的则倒退成胚胎状态。
“滴答——”
一滴悬浮在半空的血珠突然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紧接着,这滴本该属于血神的精血竟开始诡异地倒流!
血珠沿着原先飞溅的轨迹逆向回溯,每一寸移动都在空中拖拽出扭曲的时空褶皱。
更可怕的是,血珠中蕴含的杀戮法则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剥离,化作缕缕猩红雾气被四周的黑暗吞噬。
“滴答、滴答——”
越来越多的血珠加入这场恐怖的倒流。成千上万滴血珠如同被按下倒放键的雨幕,从四面八方汇聚成逆流的血河。
这些血液流过之处,时间呈现诡异的断层——某些区域的血神奴仆突然退化成未改造前的怪物形态,另一些区域的血肉植物则急速枯萎,重新变回普通土壤。
最骇人的是血神本体的变化。
祂那由纯粹杀戮法则凝聚的躯体,此刻竟开始出现“褪色“现象。
心脏处的血核旋转速度逐渐放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古老裂纹。
那些构成躯体的暗红血丝,正一根根从末端开始分解,还原成最原始的能量状态。
“轰——!”
红衣张云猛地踏碎虚空,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血神头顶。
他脚下的血神头颅竟开始变得透明,仿佛随时可能消散。
暗红长袍在时空乱流中猎猎作响,衣角处不断有血色丝线被抽离,没入四周的黑暗之中。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张云眯起猩红的双眸,九道黑纹在瞳孔中疯狂旋转。
他的视线穿透层层空间褶皱,终于锁定暗黑魔神章鱼那颗巨大的主眼——那瞳孔深处,竟浮现着一枚逆向旋转的时之轮!
轮盘每转动一圈,就有大片的血神领域被强行“回档”。
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左手不知何时出现了透明化的征兆。
指尖的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幻,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
最先消失的是指甲——那些暗红如血的锋利指甲,此刻正从边缘开始褪色,化作细小的血色光点飘散在空气中。
紧接着是指腹的皮肤,如同融化的冰雪般透明化,露出下面森白的指骨。
那些骨节上刻满的暗金魔纹,此刻正疯狂闪烁,试图抵抗这诡异的侵蚀。
而更可怕的是,这种消失并非被破坏,而是仿佛......从未存在过!
张云尝试运转血肉法则重塑手掌,却发现一个毛骨悚然的事实——他的记忆里,这只左手正在变得模糊。
那些曾经用这只手施展过的杀戮招式,那些被它撕碎的敌人,都在认知中逐渐淡化。
就像有人正在用蘸着墨水的笔,一页页涂改他的人生。
“时间法则?”张云咬牙切齿,脸上的魔纹突然暴起,如同被激怒的毒蛇般在皮肤下扭动。
这些原本规律的纹路此刻变得杂乱无章,有些甚至开始逆向生长,朝着他的眼球蔓延。“不对,这是......”
他突然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颤栗。
抬头望向天空某处——在那里,一轮本该永恒的血月正在被黑暗缓缓蚕食。
那轮血月是他掌控血神之印记,此刻月面上浮现的裂纹,正与他左手的透明化完全同步。
更恐怖的是,随着黑暗每吞噬一分月光,他体内的力量就衰弱一成。
那轮血月就像连接着他生命本源的脐带,每一次被侵蚀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体内流淌的每一滴神血都在沸腾蒸发,那些铭刻在骨骼上的法则符文正一个接一个地熄灭。
就连识海中最深处的法则,此刻也如同风中的残烛般摇曳欲灭。
某种超越时空的恐怖联系,正在被那尊魔神强行改写......
张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一团团扭曲的黑色物质。
这些物质落地后竟化作细小的时之虫,疯狂啃食着周围的血色领域。
更可怕的是,他的记忆开始出现断层——明明记得自己刚刚施展过某种秘法,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细节。
就连“血神”这个名字,都在他的认知中变得模糊不清。
张云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某个灵光乍现的瞬间,他终于看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时间倒流。
那些逆流的血滴,那些褪色的记忆,那些消失的力量...全都是假象!
是某个更恐怖真相的伪装!
魔神章鱼瞳孔中的时之轮,正在编织一个可怕的谎言:它要篡改历史,将“血神诞生“这个事实,从世界的时间线上彻底抹去!
张云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变得透明。
他惊恐地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血神会消失,就连他这个创造者也会被从历史中彻底抹除。
因为在一个“从未诞生过血神“的世界里,自然也不该存在“创造血神之人“。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四周的空间开始浮现出陌生的记忆碎片——那是另一个版本的“历史“:
没有血神的古尔图拉古国,没有被屠杀的怪物,只有一片被黑暗彻底统治的废墟。
这些记忆像病毒般试图植入他的意识,要让他相信那才是“真实“。
然而,就在这时!
天地间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
那些正在倒流的血滴凝固在半空,翻涌的黑暗触手僵直如雕塑,就连魔神章鱼瞳孔中转动的时之轮都出现了刹那的停滞。
红衣张云身上暴走的魔纹突然全部熄灭,紧接着,他眉心那道竖纹完全裂开——一只流淌着熔金之火的竖瞳猛然睁开!
瞳孔深处,倒映着一条盘踞在时光长河中的无上存在。
“轰——!!!”
整片古尔图拉废墟的空间如同镜面般破碎,露出后面无尽的虚空。
在那虚无之中,一对堪比日月的龙睛缓缓亮起。
每只眼球中都蕴含着完整的宇宙生灭,左眼流转着昼夜更替,右眼倒映着四季轮回。
日月双眼
暗黑魔神章鱼八条触手同时痉挛,吸盘中的利齿不受控制地互相撞击,发出密集的“咔咔“声。
祂那号称能腐蚀现实的黑暗本源,此刻竟像遇到天敌般疯狂退缩,在体表凝结成黑色的痂壳。
烛龙真身尚未完全显现,仅仅是目光垂落——
“嗤啦!”
魔神章鱼最粗壮的那条触手突然自燃,幽蓝色的时光之火顺着触须蔓延,所过之处血肉急速衰老腐朽,转眼就化作飞灰。
更可怕的是,这种燃烧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身,连重生复生的机会都被彻底剥夺。
张云本尊的声音从时光长河深处传来,每个字都引发天地共鸣:
“区区孽畜,也敢篡改本座道标?”
随着这句话,魔神章鱼瞳孔中的时之轮突然出现裂纹,那些被篡改的历史碎片如同退潮般消散。
红衣张云正在透明化的左手瞬间凝实,连带着血神领域也开始重新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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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秦皇市的马糕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