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子的胎还是没有保住,太后,贵太妃,内务府索尼,全都聚集在永和宫,太后一脸悲伤:“拿过来,让我看看。”
索尼劝道:“太后,不可过于伤心而伤身,还是不必了吧!”
贵太妃掉了两个眼泪瓣儿:“哎呦,你们怎么这么不体谅太后的一片苦心,让太后看一眼,日后这不幸的孩子在地下有知,也能哭出一声儿来给惦记他的人,听听!
“拿过来,让我送送他。”太后揭开白布:“可惜了,还真是个龙胎。”
顺治面无表情:“没什么可惜的。”
众人看向顺治,太后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顺治看了一眼太后,又看向贵太妃,紧接着又看向索尼:“这不正遂了你们的愿吗?没什么可惜的。”
“你告诉额娘,这遂了谁的愿?”
“我不知道遂了谁的愿,他们自己知道,死吧!死吧!让她一块死,死了你们眼睛都干净了。”顺治怒吼完,走出了永和宫。
弘萱没去看热闹,而是在自己的坤宁宫摆弄花草,剪下一朵开的正艳的花儿,扔进了炭盆里,看着那朵花被炭火燃尽,孩子啊,下辈子不要投身帝王家了,有太多人想要你的命了,你爹又是一个废物,他护不住你。
吴良辅跪在坤宁宫大殿,弘萱笑着说道:“恭喜啊吴公公,您这升迁之路倒是顺当啊?”
吴良辅恭敬的回道:“奴才不敢,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
“行了,起来吧,现在满宫上下谁敢让你跪啊?挤兑掉了索尼索大人,掌控了后宫大权,没准哪天我还得看你的脸色呢?”
“皇后娘娘,奴才绝没有这份儿心思,奴才就是一个玩意,皇后娘娘要是想要奴才的命,奴才眼睛都不眨。”
弘萱问道:“花束子的事儿,皇上是怎么说的?”
吴良辅回道:“皇上没让继续查下去,只是卸了索大人后宫权柄。”
弘萱哼笑了一声:“废物!”
吴良辅当做没听见。
慈宁宫,太后亲自给儿子编着辫子:“谨贵人落胎的事,也不能全怪内务府,远的不说安郡王的福晋那拉氏落了几回胎了,这世上坐不住胎的女人有的是,都怪别人行吗?”
顺治坐在脚凳上,任由自己额娘摆弄着他的头发:“儿臣明白,花束子自己的命不济,怪不着别人。”
“你心里要真明白就好了,既然怪不着别人,为什么削了内务府的权柄?”
顺治回道:“内务府宫里宫外管辖的事情太多了,难免顾此失彼,儿臣一直打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次削权也是无奈之举,是早就想好了的。”
“明眼人可看得明白,都说你是逮着机会报复呢?”
“纯属小人之见,我报复谁了?”
太后笑着说道:“有人说是报复索尼大人,还有人说你是在报复我。”
顺治起身:“岂有此理。”
“其实啊别人嚼舌头就让他们爱怎么嚼就怎么嚼去吧,咱娘儿俩甭管他们,挑拨之言不足为训,不管你为了什么,不管你为什么削了内务府的权,就是为这事你砍了谁的头,额娘也不多讲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