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弋修坚定点头。
“没错,但那不重要。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她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哪怕仅有转瞬即逝的须臾,我都是死而无憾的。”
渡戊苦笑不已。
“那你比我痴。
换做是我,会带她躲去一个…任何普通人动用平凡手段,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谢弋修饶有兴致地一挑眉毛。
“哦?这么说来,你是已经找到这样的好地方了?”
渡戊略显傲娇地点了个头。
“当然,小时忬可喜欢了~”
谢弋修气的眼皮一翻。
“带我一个!不然我跟你拼了。
还有,你最好别让霍九州、时央知道这件事,否则你就等着他们跟你翻脸吧!”
渡戊无语。
多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要跟他拼了…
拿他没法,男人徒手挥出一方描摹精致,约有巴掌大小,雕刻着桃花枝杈的圆形铜镜。
“收好了啊,这东西我一共只有3枚,你一枚我一枚,小时忬一枚。
至于怎么进去,等回家我再教你。”
算他识相~
谢弋修美滋滋地接过铜镜,贴身收好。
“下次,不许你再背着我,跟小宝之间有秘密,无论你俩要去做什么,都得带着我一个。”
渡戊:???
“凭什么?”
谢弋修没个好气地瞪他一眼。
“就凭我也是小宝的师父之一!我对她是有法定监护权的,懂不懂啊你?”
渡戊欲哭无泪。
“哎行行…知道了。
你也就仗着我怕惹时忬生气,不敢对你出手吧。”
带他一个就带他一个!
自然,除了他跟时忬灵修的时候。
谢弋修嗤之以鼻。
“真有意思,说得好像我不跟小宝告状,你就打得过我似的。”
渡戊:……
“早知道在你练成雪山冰蝶前,我就好好欺负欺负你了。”
谢弋修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捧起一罐鲜榨的冰葡萄汁解渴。
……
时忬一觉睡醒,已是晚上10点。
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忬侧头,习惯性得看向身边。
见此刻伴她入睡的人,从霍九州、时央换成了谢弋修、渡戊。
时忬秀眉微皱。
霍九州倒没什么,他每次睡醒,总会习惯性地先行起身,去做那些忙不完的事。
可向来陪床到底的时央,今天居然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就算他要负责开船掌舵,可时忬还是不高兴!
这就导致,待到霍九州做好晚餐,进门唤时忬起床时。
小女人不知何故,嘴巴不满地一撅老高。
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活像个忍气吞声的受气包。
“阿忬,怎么了?可是他们挤着你了?”
男人上手甩开时忬掌心,隶属谢弋修、渡戊的物件儿。
长臂一伸,将她带进怀里,拍着哄了哄。
“哼!”
时忬傲娇地一扬下巴颏,一副不打算理会霍九州的模样。
男人拿她没法,只好先抱着她走出卧舱。
“哈哈宝宝~你怎么啦?生气啦?是没睡够吗?”
两人进到驾驶室,见时忬眼下小嘴直撅,可爱的不得了。
邢嘉善简直心都快被她萌化了。
“别不开心了嘛~是不是老大叫你起床,害得你还没睡好呀?”
邢嘉善往时忬嘴边,投喂一杯美容养颜的柠檬蜂蜜水。
看她还是噜噜个小脸,默不作声也不回话,一时间哭笑不得。
“宝贝~来,老公抱抱,你怎么啦?”
时央刚一朝她张开双臂,时忬上去就是一拳,揍在他纹理发达的胸肌上。
“哎哟我天哪!”
痛的时央嗷嗷直叫。
“谁让你们丢下我自己走掉的?我下次再也不跟你们睡了!”
时忬说着,就固执地挣脱霍九州的束缚,偏要去到楚盺怀里。
怕太过用力,会弄疼时忬。
霍九州无可奈何地松开大手,看着她恼火地坐进楚盺结实有力的臂弯里。
“下次我跟他睡!”
“哈哈哈~”
幸福来得太突然。
楚盺一面庆幸时忬优先选择了自己,一面嘲笑两个男人欲哭无泪的神情。
“就是~你们怎么那么讨厌?陪人家睡觉还不敬业,陪到一半还跑了,真坏。”
时央都快急哭了。
“宝贝,我没有,我这不是为了好好开船嘛~
我跟九州一起醒的,本是出门上厕所,结果一看弋修哥和渡戊,困得站着都要睡着了。
楚盺3人又没醒,我俩就想着换换他们,顺便还能给你做个饭啥的。
真的,我们没有丢下你不管。
再说了宝贝,不是你告诉我们的吗?特殊时期,大家要相互照应。
你说人家困成那样,我俩再视而不见地接着回去陪你睡,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对不对?”
时忬认为,时央这话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这才勉强接受。
“行吧。”
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洁的小脚丫,时忬伸手指了指。
“可是我没有穿鞋,我想出去吹风。”
时央闻言,立马摇头。
“不行宝贝,外边天黑下来以后,气温就只有几度了,你出去吹风会感冒的。”
见时忬又要撅嘴,时央急忙妥协。
“哎行行…如果你答应我,穿个厚外套出去就可以,但要先吃饭。”
时忬想了想。
“好。”
晚餐是霍九州做的麻椒酒糟鱼、香煎鲈鱼、凉拌瑶柱、清蒸虾球、豉油竹节蛏、鲜爆牛粒、盐煎肉和老卤麻鸭。
配上一口热乎乎的黑米饭,和一杯多种莓果汁,撑得时忬直打嗝。
“好香哦~都是我爱吃的。”
霍九州点头。
“是啊,就知道丢下你一个人睡会生气,所以不但找了谢弋修、渡戊作陪。
还做了你爱吃的菜,现在还生气吗?”
时忬小脸一红。
话说到这份上,她再不依不饶,就显得蛮横无理了。
“不生气了。”
男人抬手,摸了摸时忬发丝光滑的头。
“乖。”
吃饱喝足,时忬穿上时央找来的纯白流苏外搭披挂,在邢嘉善、宋骞辰的陪同下。
开门去到甲板前,面向波涛汹涌的大海乘凉。
夜风清爽,吹起时忬鬓边的青丝,缭绕飞扬。
“我们走了多久了?”
宋骞辰低头看表。
“宝宝,我们已经出发11个小时了。
按照你说的,时央跟阿昕,一直都在朝着西南方向开船。
目前距离初始的海滩,已有900公里左右,至今没遇到过任何异样。
唯有头顶这群变异海鸥,始终追着我们的游轮,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