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敏中听到祖士远说不去救援王庆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圣公,救援王庆对我们来说不仅没有任何损失,反而会给我们带来诸多好处!”
方腊闻言,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娄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娄敏中定了定神,解释道:“圣公,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并非王庆,而是南宋。如果南宋灭掉了王庆,他们必定会整合自身实力,转而全力征讨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
方腊沉思片刻,觉得娄敏中的话不无道理,便继续问道:“那么,娄丞相,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娄敏中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被动防守,宋军则是主动进攻。依微臣之见,我们应该主动出击,直接向宋军发起反攻。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改变目前的攻守态势,说不定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方腊听后,心中一动。他也不愿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局面,而是渴望能够对宋军进行有力的反击。于是,他稍作思考后,决定采纳娄敏中的建议。
方腊当机立断,立刻下令派遣元帅邓元觉和司行方统率十五万大军,前往前线对宋军展开反攻,同时也是为了声援王庆。
邓元觉和司行方领命后,迅速集结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往前线。一路上,军容严整,士气高昂。而此时的宋军,正沉浸在即将剿灭王庆的喜悦中,丝毫未料到方腊军会主动出击。
邓元觉和司行方趁着夜色,采用奇袭战术,突然对宋军营地发起攻击。宋军顿时大乱,士兵们在睡梦中惊醒,慌乱地拿起武器抵抗。邓元觉手持禅杖,在敌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司行方则指挥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攻,将宋军打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童贯闻听方腊大军反攻,于是就亲自带着手下的精锐上前线坐镇,童贯手中还是有很多大将的,邓元觉连克数个军州以后就难以继续维持攻势了,双方再一次僵持起来了。
此时此刻,夷陵县内杀声震天,宋军如潮水般猛攻城墙。最前排的宋军士兵们,毫不畏惧地冒着密集的箭雨,奋勇地架起云梯,艰难地向前推进。他们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却异常坚定,仿佛城墙就在眼前,胜利就在不远处。
在宋军的后方,吴玠站在高处,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他手中的令旗挥舞得虎虎生风,口中不时发出一道道指令。在他的指挥下,投石车不断地抛出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如流星般砸向城墙。每一块石头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砸在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城墙也随之微微颤动。
与此同时,宋军的弓箭手们也没有闲着。他们站成一排,弓弦紧绷,箭矢如蝗,不断地射向城墙上的守军。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箭网,让城墙上的守军根本无法抬头。
而在城头上,杜壆亲自督战,他面色凝重,双眼紧盯着城下的宋军。他大声呼喊着:“放箭!扔石头!绝不能让宋军攻上来!”然而,由于准备不足,守城物资严重短缺,杜壆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金汁和滚木擂石等守城利器。
面对如此困境,杜壆当机立断,下令拆除城内的房屋,用砖瓦来代替擂石。虽然这些砖瓦的杀伤力远不如滚木擂石,但总比没有强。
尽管杜壆采取了一些应急措施,但宋军在吴玠的指挥下,攻势如潮,士气高昂。他们迅速地登上了城头,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战。
然而,杜壆绝非等闲之辈,他对宋军的进攻早有预料,并提前做好了应对之策。当宋军刚刚登上城头时,杜壆手持丈八蛇矛,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敌阵。他的蛇矛舞动得如同风车一般,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那些刚刚登上城头的宋军士兵,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杜壆的蛇矛无情地刺穿,瞬间送命。
杜壆之前就安排好了预备队,只见在这个时候,酆泰带着三千兵马打开城门杀了出去。
原本正在攻城的宋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最前排的大多是都是推着云梯的士兵,
他们根本来不及组织防御。酆泰一马当先,手中双锏挥舞,打翻一片宋军。三千兵马如猛虎般冲入敌群,宋军阵脚大乱。吴玠见状,迅速调整战术,他指挥后方的骑兵迅速包抄过来,试图将酆泰的三千兵马围住。
不过酆泰也是见好就收,击退了一波攻城的宋军以后就回城去了。吴玠无奈只能先行退兵。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吴玠率领着他的军队对夷陵城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然而,杜壆率领的守军却毫不示弱,他们严防死守,坚决不肯退缩一步。
经过整整五天的激烈战斗,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吴玠的军队伤亡惨重,城墙上和城墙下都被鲜血染红,仿佛变成了一片血海。
在营帐中,吴玠和他的将领们聚集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田晟首先发言道:“将军,楚军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依我看,用不着几天我们就能攻下夷陵城。”
曹颜浩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我军攻克夷陵城固然是必然的,但我观察城中的守军异常顽强,守将杜壆更是勇冠三军。如果我们继续强攻,恐怕到时候我们也会遭受惨重的损失。”
吴玠听了曹颜浩的话,也不禁点了点头,叹息道:“曹将军所言极是,我军到时候恐怕也会损失惨重啊。如今大宋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了。”
吴玠感到一阵头疼,这个杜壆实在是一个难以对付的硬骨头,让他感到十分棘手。
就在这时,吴璘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我们何不绕过夷陵城,直接攻打王庆的老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