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郝友其没再理她,转身利落地收拾起背包,动作干脆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沈儒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

沈儒却站着没动,目光灼灼地盯住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倔强的弧度:“郝友其,我们走着瞧!”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空气里还带着凉意,露水未干。

郝友其和德岐照例在操场边热身,动作标准、节奏沉稳,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一种克制的力量。忽然,德岐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得一脸八卦:“兄弟,你完了,这把真冲你来的!”

“啥玩意儿?”郝友其皱眉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沈儒正朝他招手,笑容灿烂得近乎刺眼,像是要把整个清晨都点燃。“其哥,好巧啊~”她语气轻快,眼神却藏不住试探与期待。

郝友其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即低头松了松脚踝,动作利落如风,径直跑了起来。

沈儒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像被冻住的湖面。

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那股委屈压下去,仍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锁住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五圈跑完,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贴在背上,勾勒出结实的轮廓。他停下脚步,擦汗时余光扫到那个依旧站在训练包旁的女孩——她手里拎着两个纸袋,脸色苍白,眼眶微红,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郝友其眉头一拧,脚步一顿,语气冷得能结冰:“找我有事?”

沈儒连忙上前一步,声音软得像:“我给你和德岐哥买了早餐~都是队里师兄们说你喜欢吃的。”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抬头看他,“今天可以跟我练两个球吗?”

郝友其斜睨一眼,眼神锐利如刀锋划过她的脸:“哪个师兄告诉你的?”

“高师兄。”

“高迪?”他挑眉,语气不耐。

“对!”沈儒眼睛一亮,几乎是扑过来似的凑近了些,嗓音甜得发腻,“其哥……”

“郝友其。”他打断她,唇角勾起一抹痞气十足的笑,眼神却不带一丝温度,“你昨天不是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沈儒,沈……”

“不重要。”他抬手直接截断,动作干脆利落,像掐灭一根不合时宜的火苗。“我最后告诫你一次,我不陪女生练球。有多远滚多远!”

沈儒嘴唇微微颤抖,眼眶迅速红了,眼泪在眼底打转,却倔强不肯落下。

“一天早餐不行的话,我可以买更多……”她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成了蚊鸣。

郝友其冷笑一声,目光从她脸上掠过,落在那两袋早餐上,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厌恶几乎溢于言表:“垃圾买的东西就是馊的。”他顿了顿,盯着她快要哭出来的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别让我把话说的更难听。”

临近中午下训,阳光斜斜地洒在训练馆的木地板上,空气里还残留着汗水与塑胶的气息。乔楚覃靠在墙边,手里拎着一瓶水,目光随意扫过角落——沈儒正低着头坐在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心事。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小姑娘找谁的啊?”

德岐正慢悠悠擦汗,闻言抬手一指郝友其的方向,语气带着点调侃:“他的。”

“哟~”乔楚覃夸张地拖长音调,眼睛一亮,“你这许久没回华京队训练,迷妹还挺多啊?”他摇头晃脑,仿佛在欣赏一场难得的喜剧,“我提醒你嗷,你苏指后天的航班就回来了,别到时候人家苗念一回来,发现你身边围着一堆小迷妹,你就遭殃喽~”

郝友其刚用毛巾狠狠擦完脸,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把皮肤搓红,闻言嗤了一声,把毛巾随手甩到肩上,“瞎说什么?我就没搭理她!”他顿了顿,语气忽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还不知道我那小祖宗拧人有多疼?”

乔楚覃一听这话,笑得肩膀一颤一颤,差点岔气,眼角泛出细密的纹路,像开了花的老树皮:“主要是吧,你俩这左手天赋都高,放在队里就跟唐僧肉似的,谁都想啃一口。”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戏谑,“再加上你们俩五官长得挺端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站一块儿都能当杂志封面。招人惦记呗~”

“乔指,你夸人真有水准。”郝友其笑着摇了摇头。

乔楚覃看了看时间,“得,下训吧!”

“好,德岐中午你自己吃?我回趟家。”

“好嘞!”

“反正周末,你们也别练太狠了。”

阳光穿过停车场的顶棚缝隙洒下来,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光影。华京队的车流渐稀,空气里只剩下蝉鸣和远处篮球场传来的拍球声。

沈儒就站在郝友其那辆黑色路虎的旁边,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容。

郝友其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金属碰撞发出清脆一声响,他没看她,只是站定在距离她两三步远的位置,姿态随意却不容靠近。

仿佛只要她再往前一步,就会被无形的墙弹回来。

“其哥~”沈儒歪着头,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咱俩去同一个地方,不如你捎我一程?”

郝友其眉头一拧,目光冷得像冰刃划过她的脸,嘴唇抿成一条线,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带刺:“我的车,不载垃圾。”

沈儒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如初,甚至更甜了些。

她往前挪了两步,鞋跟轻轻点地,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贴近他,却又始终保持着那层看不见的距离。

“可是其哥~”她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撒娇般的委屈,眼睛眨了眨,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今天中午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饭耶!你这样不太好吧?”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尾音却依旧柔软,像一根细线缠住人心:“怎么说……也要顾及基本礼仪吧?”

她说完,仰头看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郝友其盯着她看了足足五秒,眼神从冰冷到沉郁,再到一丝难以察觉的烦躁。

“付玉,你现在到华京队后门,接一下一位叫沈儒的人,带她去吃饭。”

话音未落,车门“砰”一声关上,引擎轰鸣声起,轮胎碾过地面,扬起细小尘埃。

车子如离弦之箭,径直驶离,连个回头都欠奉。

沈儒站在原地,脚跟狠狠跺了一下水泥地,鞋底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像是要把整片空气都踩碎。

她咬住下唇,“什么人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