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说完,院子里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对阎埠贵的做法表示不满。
“阎老头,你这可有点不地道啊,解放这孩子多孝顺,你咋能这么对他呢?”
前院的一个大妈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自己儿子给的钱,不买年货也就罢了,还把孙子寄来的山货卖了,钱还给了阎解成,这事儿做得确实不咋地。”
一个大爷也跟着附和。
阎埠贵涨红了脸,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老伴杨瑞华在一旁抹着眼泪,小声地说道:“他爸,咱们就听解放的吧,别再闹了,也别再算计了!”
阎埠贵瞪了老伴一眼,吼道:“闭嘴,你懂什么!而且这房子又不是咱们的,你别忘了,咱们现在还在交着租金呢!”
听了阎埠贵的话,李大彪和阎解放两个人瞬间全都愣住了。
特别是李大彪,更是瞪大眼睛。
紧接着,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脑门。
整个四合院,除了他家、何家、易家以及聋老太太之外,房子可都是单位分配的。
说是分配,但是每个月可还是要交租金的。
只不过租金是从工资里扣。
早知道这样,那就直接找这些住户的单位,然后用自己买的房子,跟他们单位交换不就行了吗?
阎解放也回过了神,偷偷看了李大彪一眼后,冷声说道:“爸,我不管那些,而且这几年房子的租金,也是我给的。当年若不是我去求街道主任,你们早就被赶出这个院子了!”
阎埠贵被儿子怼得一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周围邻居们的目光让他觉得如芒在背,心中又气又恼。
李大彪朝着阎解放暗中摇了摇头后,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阎解放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李大彪的意思。
“你们好好想一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阎解放说完,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他没有去找李大彪,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毕竟刚才他爸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房子不是他们阎家的,而是红星小学的。
所以,阎埠贵还没有全力去房子送人。
私人买卖房产可是刚刚允许不久,各单位分配出去的房子,还没有完全归属个人。
阎解放相信,以李大彪的能力,绝对会从红星小学那边把房子弄到手里。
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再给阎埠贵养老,阎解放心里也很矛盾。
不养,会被不知情的人骂死。
养的话,又担心阎埠贵算计自己。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散去。
阎埠贵也在杨瑞华的搀扶下,回了家。
回家后,阎埠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畜生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几个畜生!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杨瑞华坐在他旁边,抹着眼泪说道:“他爸,你也别太生气了。解放这孩子其实也不容易,这么多年,咱们确实对他亏欠太多。”
阎埠贵猛地抬起头,瞪着老伴,吼道:“你还帮他说话!他竟然为了房子跟我翻脸,这还是我儿子吗?”
杨瑞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爸,你就别再固执了。咱们年纪也大了,以后还得指望解放给咱们养老呢。”
“哼!”
阎埠贵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算是饿死,也不用他养老!”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满是苦涩。
三儿子和老姑娘全都下乡了,并且已经挑明以后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如今除了阎解放之外,他还能依靠谁?
另一边,李大彪回到家后,立刻给红星小学校长打去了电话,沟通房子置换的事情。
先解决阎埠贵的房子,再去解决其他人家的房子,就会轻松很多。
可让李大彪没想到的是,学校那边早在当年阎解成出事后,不仅开除了阎埠贵,并且还把房子收了回去。
只是后来当时的王主任出面求情,这才让阎埠贵继续住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那边也有一些老师在等着分配住房。
如果今天李大彪不打电话的话,红星小学的校长,根本就没想到阎埠贵的房子。
最后,李大彪用一个一进的四合院,跟红星小学换了阎埠贵家的三间房。
当然,红星小学那边自然也给李大彪补了一部分钱。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彪就带着资料来到了红星小学,找到校长。
随后,二人来到街道办,办理了各种手续。
自此,阎埠贵家的房子,彻底属于李大彪个人。
李大彪如法炮制,先是去了轧钢厂,而后又去了纺织厂、机修厂等几家工厂。
毕竟前院的其他几户人家,分别是这几家工厂的职工。
等到晚上,前院瞬间热闹起来。
前院几户人家,有的满脸疑惑,有的兴奋不已,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换房?为什么换房?厂里总要给个说法吧?”
说话的是住在前院东屋的老张,他皱着眉头,满脸的不信任。
毕竟这么突然的换房通知,让他心里直犯嘀咕。
“什么?厂里用三间房,换咱们现在的两间房?换,必须换!”
老孙一听有这好事,眼睛都亮了。
他家里人口多,一直为房子不够住发愁,这突如其来的机会,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当家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厂里真的多给咱家两间房?”老孙媳妇拉着老孙的胳膊,一脸惊喜又不敢相信的表情。
就在几家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红星小学的后勤主任来到了四合院。
“蒋主任,您怎么来了?”
阎埠贵看到蒋主任后,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问道:“是不是学校想让我回去上班?”
“阎埠贵,你是不是想多了?先不说你家的事情,单说你这年龄,也够退休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明天把房子空出来!”蒋主任一脸嫌弃地瞪了阎埠贵一眼。
“把房子空出来?为什么?这房子可是学校当年分配给我的,而且我住了这么多年,可从来都没有欠过租金!”
阎埠贵顿时急了,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