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锐刚准备让二军子和苏坤两人戴上防刺穿手套,二军子就猛地往后一退,踉踉跄跄地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
晚上作业,甲板上的几人,就他和苏坤两人没戴防刺穿手套。
“咋了?”苏坤赶忙问,语气既急促又有几分紧张
其他几人也都看向了二军子,问二军子怎么回事。
二军子刚才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指着渔获堆里的一条泰坦炮弹鱼,狂拍胸口,大喘着气:“我刚差点被那条泰坦炮弹鱼咬到手指头了,吓我一大跳。”
好险!
被泰坦炮弹鱼咬上一口,有很大概率受很严重的伤。
“渔获堆里有泰坦炮弹鱼?”苏坤不敢再分拣渔获。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连朝后退了好几步。
“二军子,小坤,你俩快把防刺穿手套戴上,我刚才捡了一条泰坦炮弹鱼,它到现在还咬在我戴的防刺穿手套上,你们瞧!”李锐甩了甩他的手,上面挂着的那条泰坦炮弹鱼还死死地咬着防刺穿手套。
李锐低头,仔细一瞧,好家伙,他手上挂的这条泰坦炮弹鱼把防刺穿手套撕咬出了四个洞。
幸好防刺穿手套足够的厚实。
否则的话,李锐的手指头早已鲜血淋漓了。
“不能大意啊!”二军子从甲板上爬起来,抹了把他额头上的冷汗,直到此时他还没完全缓过来。
“我去拿防刺穿手套。”苏坤麻溜地跑去拿防刺穿手套。
这一网,大约捕捞上来四千来斤的渔获。
秋刀鱼和沙丁鱼居多。
泰坦炮弹鱼有个两三百斤。
石斑鱼有个一百多斤。
海鲈鱼五百多斤。
最让船上人欣喜的是,这一网还捕捞上来一条一百多斤的大龙趸。
虾蟹螺,也有一些。
李锐等人分拣渔获,一直分拣到晚上十点半左右,才分拣完毕。
此时,李锐挺直了腰杆,扭动着身上的筋骨,笑道:“东子,明儿早上你拿两条石头鱼做一锅粥,我听人说石头鱼做的粥很鲜很好喝,我还没喝过呢。”
“行,我记下了,明儿早上我就让你尝尝鲜。”徐东搬起一筐沙丁鱼,回头看着李锐,回以笑容。
“你们想吃啥,就跟东子说,船上就海鲜多,海鲜海鲜,吃的就是一个鲜字,咱想吃啥,就吃啥。”李锐看了看船上其他几人,大声喊了一嗓子。
忙活了一整天,得犒劳犒劳大家伙。
他是有系统的人。
挣钱很容易。
因此,他不会把钱看得很重。
上一世,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活得都快憋屈死了。
既然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他不得好好体验体验生活啊!
好吃的,吃。
好玩的,玩。
李锐话音刚落,徐东就嚷嚷道:“锐子,我想吃清蒸梭子蟹。”
“明儿早上,你自己做一盆清蒸梭子蟹。”李锐微微一笑。
甲板上的其他几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也都嚷嚷了起来。
“东子,我要吃酱爆香螺。”
“东子,我要吃香煎秋刀鱼。”
“东、东、东子,我、我要吃油焖、油焖对虾。”
唯独只有宋兴国没说话。
宋兴国在他自个心里暗暗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咋一点也不懂得节约呢?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年轻时,那是一分钱当两分钱花,节约得很。”
李锐看向宋兴国,大声问道:“宋叔,你想吃啥?”
“我没什么想吃的。”宋兴国脸上挤出了一抹笑。
李锐没勉强宋兴国。
他觉得他们只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宋兴国。
宋兴国那个年代的人,都是苦过来的,知道挣钱不易,他们的习惯一旦养成了,一时半会是改变不过来的。
“大家加把劲儿,干完了,咱就睡觉。”李锐说完,又忙碌了起来。
半个小时前,宋兴国就把军锐号开到了海螺岛边上,将军锐号用缆绳给拴住了。
徐东把一筐秋刀鱼递到了苏坤手里的时候,苏坤盯着徐东,强调道:“东子,明儿早上我要吃香煎秋刀鱼,你可别忘了。”
徐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忘不了,你要吃香煎秋刀鱼,二军子要吃酱爆香螺,鹏飞要吃油焖对虾,锐子要喝石头鱼粥,我要吃清蒸梭子蟹,我就算忘了我老婆是谁,我也不能把这些事情忘了,吃是头等大事。”
苏坤第一次出海,就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
二军子挤兑道:“东子,你有老婆呀!你就这样说。”
徐东自我找补道:“上辈子有,我喝了孟婆汤,忘了我老婆是谁。”
分拣好的渔获刚一存放完毕,李锐就哈欠连天的:“很晚了,我得去睡觉了,我不想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
听李锐这么一说,正在冲洗甲板的苏坤忍不住笑眯了眼,“姐夫,你这么年轻,咋考虑得这么长远呢?”
“当你觉得你不需要保养的时候,正是你需要保养的时候。”李锐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说罢,他摆了摆手,又接着说:“跟你小子说了,你小子也不懂,等你老了,你就懂得了,可惜那时候又晚了。”
这会儿,宋兴国和二军子正在整理网具,他抬头,看了李锐一眼,“锐子,你快去洗澡,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我们来处理。”
“嗯。”李锐点点头,然后跑去洗澡。
军锐号上就一间洗澡间,洗澡得排队。
洗完澡,李锐躺在床上,吃着零食。
他吃的零食有卤蛋、鸡爪、小鱼干和薯片。
船上的生活,还是挺不错的。
十二点钟,李锐才睡下。
次日,徐东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做早餐。
这家伙酷爱健身和吃饭。
大热天,别人做饭,是种折磨。
但他做饭,却是一种享受。
其他人则陆陆续续地起床,准备着捕鱼前的工作。
早上七点二十,苏坤张开了双臂,问他身边的二军子,“咱啥时候再捕鱼?”
“别急别急,我锐哥还没起床呢,等我锐哥起床了,咱听他安排。”二军子嘿嘿一笑。
“靠!跟着你们工作,真特么爽啊!这样的好工作,我能干到死。”苏坤脸上的笑差点溢出来。
两人正说着,刚洗完脸刷完牙的李锐,便走过来,站在一个开阔的地方,打起了太极。
苏坤都看呆了。
卧槽!
渔船上打太极?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