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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朝廷上的大臣,谁能没点案底呢?

和沈初宜商量完后的楚云熙重新回到朝廷上,很快就找到了几个贪官,将他们的钱收归国库。

军饷是够了,只是楚云熙本身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于是,在耶律达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半年后,再次从探子那收到了楚云熙的消息。

楚国国师和豫王府的大小姐喜结良缘。

“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要结婚?”

耶律保猛地抓住探子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道。

直面怒火的探子被吓得直哆嗦,颤抖着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耶律达“噌”地站起身,绕着桌子转了两圈道:“好,很好。楚云熙你敢玩我?”

“大王,您、您没事吧?”

探子看着对方阴沉的脸,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道。

耶律达从腰间抽出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凌厉的眼神如同寒冰:“这里没你的事了,滚。”

“是。”

探子被那双充满阴霾的眼神吓退,连滚带爬地跑走了,生怕晚一秒钟自己的人头就落在地上。

“哐当。”

等到探子走后,耶律达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仰着脖子坐在狼皮坐成的椅子上。

“主子,夜已经深了,该就寝了。”

已经担任一定官职的阿穆尔穿着官服出现在耶律达的视野范围内。

耶律达沉默着没有回答,阿穆尔也没继续说话。

一主一臣就这么安静地待在书房里,像是耶律达没上位之前那样,以朋友一样的方式相处着。

耶律达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道:“阿穆尔,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子时了。”

大臣们寅时左右上朝,这话算是委婉地再次劝耶律达去睡觉。

耶律达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只是……

“阿穆尔,我头疼,睡不着。”

耶律达搓了一把脸,大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阿穆隆轻轻叹一口气,道:“主子,既然您睡不着,那我们去以前我们练武那个树林里待会吧。”

“好。”

耶律达点头,足尖轻点,提着自己的剑直接飞出书房。

“嘭嘭嘭。”

今天的耶律达杀气格外重,出招又快又狠。

剑断了后就脱了衣服用拳头打,毫无章法,完全是在泄愤似的打法。

“主子,我输了。”

阿穆尔坐在地上,垂着眼帘低顺地说道。

耶律达伸出手,沉着脸道:“起来。”

阿穆尔借着自家主子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阿穆尔,你胖了。”

耶律达打量着好朋友的脸,皱着眉说道。

阿穆尔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圆圆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是的,主子赏赐的那些点心塔娜很爱吃。”

“可是她太小,吃不了多少,我怕浪费,就都吃了。”他说着拍拍自己的肚皮。

塔娜是阿穆尔的小女儿,今年刚1岁。

刚出生时,耶律达还去看过她。

小姑娘刚生下时就是睁着眼睛的,阿穆尔说是像是黑珍珠,所以给她起了这个名字。

“塔、娜啊。我记得她,小姑娘长得很漂亮。”

耶律达眼前浮现出小姑娘的脸,怀念地笑笑:“真好,有个孩子真好,起码有个念想。”

他说着一撩衣袍,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中的剑。

阿穆尔移动视线,目光落在剑柄上,险些落下泪来。

那里有着清雅典致的花纹,和耶律达的气质完全不符。

阿穆尔认得,剑柄上的图样和楚国国师曾经戴过的玉佩图案一样。

痴情人。

内敛又深沉的感情偏偏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和他人诉说。

一个风流成性、死在女人手里的王生了一个痴情的儿子。

多么可笑。

阿穆尔缓缓闭上眼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半年来自家主子从来没碰过任何女人。

年少时遇见过太过惊艳的人,曾经拥有过的感情,又怎么能释怀。

耶律达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想法。

他正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剑,喃喃自语道:“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有那么重要吗?”

“半年了还没纳妃,那些老臣已经对我不满了,我还能坚持多久?”

耶律达垂着睫毛,粗糙的大手摩擦着剑炳,像是在对着剑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阿穆尔知道对方需要一个倾听者。

阿穆尔也没再多劝什么,就这么陪着对方在树林里待了一个晚上。

清晨。

“嘭。”

大树剧烈地摇晃着,树叶成堆成堆地落下,将正靠在树上睡着的阿穆尔砸醒。

“主子,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

阿穆尔刚睡醒,还处于懵圈状态,抬手摸摸嘴边,确定没有口水后,迅速站直身体。

“没地震。”

耶律达翻个白眼,无语地说道:“刚上早朝了,蠢蛋。”

“哦。”

阿穆尔呆呆地点头,迷迷糊糊地整理好衣服站在台阶上。

早朝。

大臣A提议:“大王当上可汗这么长时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是时候创造一番伟业,让中原人知道可汗的厉害。

大臣b紧接着立刻附和:是啊,臣听说中原的小皇帝和国师闹了矛盾。我们何不利用这次内乱的机会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臣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好不热闹。

这帮老家伙,看似为公着想,实则是想在统一中原后为自己谋一点利益。

耶律达在心中冷笑,他没发话,懒洋洋地拄着脑袋将他们的意见听了一遍。

等到所有人全部说完。

坐在主位的耶律达才转动着手上的佛珠,慢悠悠地开口道:“各位说的有道理,可以一试。”

“是。”

下面的老臣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顿时喜出望外,皱巴巴的老脸上露出喜色。

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他们就听见上位上的人淡淡地说道:“不过这次打仗我也要参与进来。”

想要从中捞点利益的老臣老脸一垮,道:“万万不可,您亲自带兵打仗万一伤着了身体怎么办?”

“哦,我带兵会伤到身体。”

耶律达重复着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向说出这话的人。

那位以前是和父亲一起打仗的老臣。

元老级别的人,原来在父亲手下野惯了,怪不得说话这么嚣张。

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耶律达也没有争辩,只是微微身体前倾,开玩笑似地说:“袁老,听您的意思这是在说我的武功不行咯?”

“不敢,臣不是那个意思,臣、臣是在关心您的身体。”

被强行扣上大帽子的袁老脸都绿了,赶紧开口否认。

“哦,这样啊。”

耶律达笑眯眯地说:“那我看袁老最近身体也不大爽朗,还是卸去官职回去种田吧。”

“不是,臣……”

袁老转动的混浊的眼珠,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耶律达的拇指在腰间的剑上摩擦。

这是在警告。

再不答应就要全家掉脑袋的事。

袁老心中一凉,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长时间积累的傲气让他拉不下面子去求耶律达这个小辈。

家庭的束缚让他不能直接和这个新王翻脸。

最后袁老只能黑着脸说一声臣知道了,那就祝王凯旋归来。

说完这句话后,将袖子一甩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