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睹这感人至深的一幕,心中也不禁为叶云瑶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知晓叶云瑶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此刻又迎来这难得的喜事,于是格外开恩,面带温和的微笑。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轻声说道:“叶爱卿,你如今有了身孕,身子要紧。
朕许你可以坐着上朝,直至生产之后,你且安心养胎便是。朝廷之事,无需太过挂怀,朕自会妥善安排。”
这对于叶云瑶来说,无疑是皇上给予的莫大关怀与照顾。
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温暖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达心底。
叶云瑶听闻,心中满是感动与感激,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赶忙起身,整理好衣衫,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对皇上的敬重与感激。
随后,她恭敬地向皇上行了一个大礼,身体深深弯下,额头几乎触地,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
臣定当不负皇上厚爱,日后更加勤勉,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激动与感恩交织的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皇上的忠诚与敬意。
待叶云瑶在特意为她准备的椅子上安稳坐下,并无任何不适之感。
毕竟自宁朝立国以来,便一直遵循着女官员若有身孕,可坐着上朝的惯例。
此刻的叶云瑶,心中满是对皇上恩典的感激之情,以及对未来新生命降临的殷切期待。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幸福,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而变得更加美好。
她微微仰头,望向宫殿的穹顶,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腹中的孩子能健康成长,未来的日子充满阳光与欢笑。
覃芊落的目光紧紧锁住叶云瑶,自她被皇上特许坐下,那一连串的反应皆落入覃芊落眼中。
只见叶云瑶落座后,双手仍不自觉地轻轻护着小腹,眼中泪光闪烁,那是惊喜、激动与感慨交织的复杂神情。
覃芊落静静看着,直至叶云瑶的情绪稍稍平复,才缓缓将目光收回。
此刻,覃芊落的心中疑云密布,恰似一团迷雾在心头萦绕不散。
她微微皱起秀眉,那眉头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柳叶,轻轻蹙起,眼中满是探寻的神色。
她问道『云宝,叶尚书从知晓有孕那刻起,便激动得不能自已,究竟是为何这般呢?
难道说,这腹中的小生命,竟是她此生迎来的第一个孩子?
仔细回想这么多年,无论是在朝堂之上,听闻官员们谈论家中琐事,还是在各种社交场合。
似乎都从未有过叶尚书有孕的半点风声,也从未亲眼见过她身怀六甲的模样。』
覃芊落的思绪如同丝线,在记忆的长河中细细梳理,试图找寻关于叶云瑶生育之事的蛛丝马迹,却始终一无所获。
凤卿云那清脆如银铃、恰似山间清泉流淌的声音,在覃芊落心底悠悠响起,回应道『是的呢,落宝。
这腹中的胎儿确是叶云瑶的第一胎。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激动,情绪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息。
唉,说起叶云瑶的遭遇,着实令人痛心疾首,她被骗得太深太惨了。
若不是那些令人发指的欺骗与阻碍,以她的年龄,再加上她在朝中的地位以及家境的殷实。
本应早早儿女绕膝,尽享天伦之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屋舍之间,那该是多么温馨美好的画面啊。
可现实却是,这些年来,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满心期盼着能迎来自己的孩子。
每一次的期待,都如同在黑暗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然而,每一次又都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浇灭。
在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过程中,失望如同潮水般一次次将她淹没,她的内心逐渐被自我怀疑的阴霾所吞噬。
久而久之,她几乎笃定自己无法生育,这种绝望的念头,如同一条冰冷的绳索,紧紧勒住她的心。
无奈之下,她还动了从家族旁支抱养一个孩子的念头,想着即便不是亲生,也能给予孩子无尽的爱。』
凤卿云不紧不慢地诉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晃着脑袋,那神态恰似一位久经历练、洞悉世间万象的老者,正悠然讲述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此时,正在空间里全身心投入训练的凌雪几人,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了凤卿云。
只见凤卿云身形娇小玲珑,宛如一个从童话世界走出的精致人偶娃娃。
她模样乖巧可爱,粉嫩的脸颊如同春日绽放的桃花,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犹如闪烁的星辰。
可此刻,她却偏偏要故作老成,脑袋有节奏地一摇一晃,嘴里还时不时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那一声声叹息,从她那小小的身躯中传出,带着一种与她稚嫩外表极不相符的沧桑感。
凌雪几人先是微微一愣,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小兔子突然学起了老乌龟的模样,满是惊讶与新奇。
随即,她们像是被点了笑穴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失控,纷纷忍不住伸手捂住嘴巴,试图压抑那即将爆发的笑声。
然而,那笑声却如同调皮的精灵,从她们的指缝间挤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空间里回荡。
她们的肩膀也跟着微微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树叶,根本无法抑制内心的笑意。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可爱,让人忍俊不禁,整个空间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欢快的魔力。
轻松愉悦的氛围如同馥郁的花香般弥漫开来,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而在空间之外那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叶云瑶听闻凤卿云的话语,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耳边轰然炸响。
原本因惊喜而泛起红晕的脸颊,瞬间如被寒冬的冰霜侵袭,血色如同退潮的海水般迅速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双眼瞪得浑圆,眼中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眼神中满是震惊、慌乱与难以置信。
她的脑海中如同汹涌的漩涡,各种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地交织缠绕,每一个念头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痛着她的内心。
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停地思索着凤卿云话中的深意,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在荒芜的心田疯狂生长。
“难不成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误会自己不能生育?这怎么可能呢?若说是良人身体有恙,无法让我受孕,倒还勉强说得过去。
可我身边还有那么多侍郎啊,难道他们都不能生育?我怎么会倒霉到如此地步?
再者,如今我已然确定怀有身孕,可府上并未新添侍郎,依旧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这究竟该如何解释呢?”
一时间,叶云瑶只感觉脑袋仿佛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她眼前疯狂地旋转。
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拉扯着她的神经,头昏脑涨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剧烈摇晃,仿佛狂风中的弱柳,摇摇欲坠,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绵软无力,险些从椅子上径直滑落。
好在眼尖的时星白反应迅速,如同敏捷的猎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拉住了叶云瑶摇摇欲坠的身体。
时星白一脸关切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与鼓励。
他的眼神中满是怜惜,仿佛能看到叶云瑶此刻内心的痛苦与挣扎,示意她一定要冷静下来。
时星白知道,既然凤卿云提及此事,必然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晰地阐述出来,现在慌乱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叶云瑶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时星白交汇,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瓣。
她轻轻点了点头,那动作虚弱而无力,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藏在袖子里的手,此时如痉挛般紧紧捏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苍白的痕迹。
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焦虑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去。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像溺水之人般艰难地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随后,她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等待着覃芊落的心声,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恐惧。
仿佛即将面对一场决定命运的未知审判,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朝堂之上的其余众人,听闻这突如其来的惊人转折,原本因早朝的严肃气氛而略显沉闷的表情,瞬间被好奇与兴奋所取代。
他们平日里忙于繁杂的政务,如同置身于枯燥乏味的沙漠。
每日都在公文与事务中艰难跋涉,许久未曾听闻官员家中这般充满戏剧性的事儿了。
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的家长里短对他们而言,就如同沙漠中的甘霖,是难得的消遣与放松。
这熟悉的八卦氛围,如同久违的老友,带着一种亲切而又兴奋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他们暂时忘却了朝堂的压力与疲惫。
就连一向沉稳威严、不动声色的皇上,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身体。
原本专注于朝堂事务的眼神,此刻也多了几分好奇与探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叶云瑶,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众人虽怜惜同僚,但既然今日锦瑞昭王提到这件事了,那就一定会解决,所以他们暂时放下了怜惜,专心的等着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