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小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怀抱,他的触碰。
见张启灵半蹲下身子,她搂住他的脖颈,跳到了他的背上,脸颊放在了他的颈侧。
“我们回家。”
“嗯。”
张启灵背起她,在两人转身的那刻,青铜门却发出了开启的声音。
林若言立马感觉身下的那具身体紧绷起来。
“我们走,不用管。”她现在是没精力去找终极算账。
张启灵不用她说,背着她已是跑的飞快。
“等等!”一道绮丽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张启灵依然头也没回,下一刻却看到一个身穿七彩羽衣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
林若言先是被对方浓艳的七彩衣服辣到眼睛。
随后在看到郎艳独绝,宛如雍容牡丹的那张脸时,又觉得七彩的衣服将他这张艳旎的脸衬得越发华贵。
“终极!”
七彩的辣眼睛衣服,也只有他。
不过之前在苍龙记忆中,他的形象跟一个侏儒差不多,正脸就没看到过。
林若言手中轩辕剑出现,从张启灵背上滑下。
“我没找你算账,倒是你先找上我们。”
“我没别的意思,受人之托,送与你的孩子。”终极递过来一个散发着淡淡青光的果子。
林若言第一次在果子上感受到浓郁磅礴的纯净灵气。
是好东西,她自然来者不拒。
只不过在去拿那果子时,第一次并没从他手中拿过来。
张启灵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果子上。
跟若言刚才带回来时的那种气息波动一样。
很奇怪却又舒服。
张启灵心下一动,运转林若言教过他的心法。
那股舒服的气息,就如细流一般涌入身体。
如沐春风一般。
这就是若言说的灵力吗?
为何自己突然能感知到了灵力的存在?
他停止了修炼。
是灵力的话,他们的孩子还需要。
“你给还是不给?”林若言拇指顶住轩辕剑的剑档。
“给。”终极的脸色极快扭曲了一下,松开手中的青果。
他多少年才结出一颗世界果,就这样被逼着送出去。
“小哥,走。”林若言将青果收入空间。
拉起一旁的的张启灵,从一侧的山体裂缝中离开。
“带我回来是不是对你伤害很大?”
张启灵见她是打算徒步下山,心中起了疑。
“没伤害,只是灵力用光了,就好比正常人脱力一样,你看我脸色不是挺好的吗?”
林若言没说脑子中识海过度使用的隐疼。
“上来。”张启灵见她脸色跟平常确实没什么不同,再次蹲下身子。
“好,将这个给我们的孩子用。”
林若言将那果子递给他。
孩子也能在自己的空间,但是小哥带了这么久,放在他空间最合适。
他安全感本来就少,怕孩子到她这里,小哥会不习惯。
张启灵接过这青色果子。
想到之前那个所谓的大哥,让终极给他可以适合孕育孩子的灵力之物。
但在那个世界,对于他的接近,终极一直是消失状态。
他还以为,终极说的是场面话。
没想到来真的。
也不是他想象中的什么珍宝。
他收起果子放入空间孩子们的身边,心下高兴。
灵力之物越来越多的话,孩子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生?
“若言,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身上背着的是熟悉的馨香,三年多悬浮不定的心,此刻才有了安稳之感。
“我起名废啊,小哥你来吧。”林若言起名这方面是真得不行。
“你比我有文化多了。”
虽然小哥是家里蹲大学。
“只要你起的,都好。”能感知到灵力后,张启灵一直没有停下修炼。
长白山的灵气虽淡却也存在。
他也想变强。
三年前,全身被束缚动弹不得的绝望还在。
长白山的微薄灵力足够让他健步如飞。
“那我就起个团团圆圆的小名吧,不然孩子们大了埋怨我起的不好怎么办?”
林若言蹭了蹭他的颈侧。
“他们不敢。”张启灵没打算将孩子宠到头上。
当然,女儿优待可以多一些。
“团团圆圆很好。”一个家的团圆。
张启灵想起两人的磨难,又试探的开口。
“我们回到京城后,第一时间去领证好吗?婚礼也会跟着同步准备。”
他也不想挑什么良辰吉日了。
结婚证是他和她在这个世界关系的证明。
“都行。”对于林若言来说,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在答应与他在一起前,就考虑过这些。
结婚证和婚礼能填补他的安全感的话,什么日期都可以。
“就算我们以最快的日子举行婚礼,我也不会让仪式仓促。”
“嗯。”
张启灵忍不住又问。
“若言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婚后去哪蜜月?”
三年多无处诉说的情思,藏在话中一泄而出。
“我也不知道,小哥你看着来吧,蜜月的话,我还是不知道。”林若言对这方面还没规划过。
“那到时候我整理出来,你看着选?”
“嗯。”
林若言感叹,还是这个小哥话多。
两人聊不完话题,声音渐散在山间。
一直回到京城,林若言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怪不得一路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做。
上一次答应苍龙,很快就会来看他。
本来想着巫山后去一趟长白山他的所在之处,结果把这个事给忘了。
不过她没说具体时间,只说不会一走几十年不回来。
应该也不算失约吧。
等小哥的心能安定下来,自己再带上小哥去看他。
但下山后回去路程的第二晚,她就有点受不了小哥的一些行为。
“我不会消失,真的,小哥,现在回来我们所在的世界,你真得没必要上厕所时也跟过来。”
林若言抓狂的说道。
她是真的没想到,连她上厕所,他都要守在外面。
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喊她的名字。
这谁能忍受得了啊?
他不嫌臭,自己还嫌弃呢。
简直崩溃。
谁会想到他的安全感没了以后,会变成这样。
“我怕。”张启灵垂下眼帘。
三年多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忐忑不安的等着她不确定的到来。
“小哥,我怎样做,你的安全感才能回来一点?”
回到住宿的房间内,林若言无奈的问道。
张启灵沉默了一会,手心出现了一串青玉材质的六角铃铛。
每个铃铛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铃舌和铃铛上阴刻有朱砂色的繁复线条。
看上去类似某种符文。
铃铛虽小却打磨的很光滑,碰撞间是余音缭绕的玉鸣之声。
声音不大,却极为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