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那就是向你宣誓效忠“何意味？”叶初眉头紧锁，短短片刻的交谈，薇塔带来的冲击已远超这几日的总和。他实在猜不透，这个行事离谱的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或许是我表述得不够清楚。”薇塔抬眸，灰绿色的眼眸里难得没了戏谑，“你还记得上一次，在凋零之星，你一拳将我打飞出去吗？”
叶初愣了愣，随即想起那记饱含怒意的重拳——当时只当是教训，没曾想还有后续。
他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所以？你因此觉醒了m属性？”毕竟薇塔先前的“道歉”方式太过离谱，由不得他不多想。
“那倒不是……”薇塔用天慧之眼观察过地球的一些情况，所以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的。
“我是娑创造的代理人，从诞生起，就被祂的意志牢牢束缚，像提线木偶般无法自主。可被你打飞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娑对我的控制……中断了。
叶初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其中关键。这情形，竟与爱莉希雅削弱律者和茧的联系有些相似——那位粉色的妖精小姐最终看懂了他的暗示，以代价换来了现文明律者挣脱茧束缚的可能。
如此看来，薇塔与娑的关系，倒和律者与茧的关系有几分异曲同工。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搭嘎，阔拖哇路。”叶初摇摇头说道。
“纳尼……”虽然薇塔并没有多惊讶，但是她知道当有人玩梗的时候如果有人接会给对方情绪价值。
“薇塔……如果我是娑，当知道给自己打了几亿年工的打工人把电话线剪了以后跑路了的话，哪怕我睡得很香也会起床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嘲讽：“更何况，按你所说，娑不过是只苟且偷生的老鼠，连直面茧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存在，对‘失控’的容忍度只会更低。”
与薇塔合作并非不可行。娑的确是地球文明未来的隐患，趁其沉睡时联手薇塔坑对方一把，无疑是划算的买卖，最好能让祂伤筋动骨，千八百年内无力染指地球这附近的海域。
但前提是……没有风险。
现在……娑的确是不知道手底下的二五仔反水想要联合外人干祂一波，敌在明，我在暗，但要是他先手暴露了的话，那就真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薇塔……如果这是和你合作的前提的话，那我们大概是无法合作了。”
“偶内盖，只要能让我摆脱娑的控制的话，我什么都能做到的！”薇塔发动了长期素食女士在飞鸟山之战中的经典招式“惊世一跪”。
“你这个家伙真是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呢！的确，只要我将你和娑的联系切断了，你的确是自由了，但是却把风险转移给了我，以及还在福洛斯的程立雪。”
叶初看着这个满脸挂着假笑的女人，刚才的话没有假，她的确只是满脑子想着自己。
他俯身，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薇塔：“你求着合作，就得有求人的态度。谈条件不是这么谈的。说实话，娑现在引不起我多少兴趣，就连程立雪——我那位名义上的师姐，我也未必非要不可。”
“你觉得，我身上背负着多少人的未来？”叶初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彻骨的寒意，“没功夫陪你玩这些小心思。”
“以我为主，听我号令，不准有任何自作主张的心思。我可以保证，定会切断你与娑的联系。”他直起身，语气不容置喙，“同意，就表个态。不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喊人把你赶出去。”
话音未落，一股直逼绝对零度的寒气已从叶初身后蔓延开来。凯文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银发覆着白霜，眼神冷得像极北的冰川，视线并未落在跪地的薇塔身上，却自带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只要叶初一声令下，那收敛的寒气便会瞬间爆发，将这房间连同里面的人一同冰封。
薇塔的心脏疯狂擂动，警铃大作。凯文身上的气息太过恐怖，远超她能调用的娑的权能——那是一种历经无数战场磨砺出的、纯粹的毁灭与冰封之力，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清醒：自己在叶初眼中，根本无足轻重。先前还幻想用程立雪作为筹码换取让步，如今看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想要自由，想要摆脱娑的控制，她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答案只有一个了，我将效忠与您！”
随着她话音落下，凯文身上的寒气悄然收敛，门口的身影也放松了几分。
“哎呀，这就对了嘛！”叶初瞬间变脸，脸上的冰霜消融得无影无踪，热情地将薇塔扶起，语气熟稔得仿佛刚才的威胁从未发生，“既然同意合作，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拉着薇塔走到门口，指着凯文笑道：“这位是凯文，我们地球的第一打手，终焉之下第一人！想当年，他可是把终焉律者都打掉线十二个小时的狠角色！”
薇塔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立刻配合地露出惊叹的表情，朝着凯文伸出手，语气热络：“您好您好，我是薇塔，叫我小薇就好。久仰凯文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凯文淡淡颔首，声音没什么起伏：“我是凯文。没别的事，我先离开了。”说罢，他转过身，轻轻带上了门，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这倒不是凯文有什么急事……而是，他担心他要是回头的话就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