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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才不会摔呢,有阿洛在呀

“走吧,” 他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掌心顺着衣料滑到我手腕,轻轻一拉便带起我的身子,“昼夜温差大,这风吹在身上有点凉了。”

我被他拽着站直,膝盖在地上压出的麻意顺着腿骨往上窜,刚站稳就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他垂眸看我时,我得仰着脖子才能对上他的视线,路灯的光从他肩头斜斜打下来,在我脸上投下片小小的阴影。

“你冷不冷?” 他问,声音裹在风里落下来,带着点低低的共振。

“冷。”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肩膀,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衣服的下摆,布料被攥出几道褶皱,声音里掺了点被冻出来的软糯,像颗裹了蜜的糖球,“阿洛…… 你…… 你好高啊……”

说着故意掂了掂脚,帆布鞋的鞋跟在水泥地上磕出 “嗒” 一声轻响,头顶也只堪堪碰到他的胸口,鼻尖蹭到他纯棉 t 恤的布料,底下是硬邦邦的轮廓,带着体温的热度,像抵着块晒过太阳的石板。

心里默默比了比 —— 和老王站一起也是这样,鼻尖同样够不到对方的肩线,只是王少好像比他矮个两三厘米。上次看到他们面对面站着,一个穿白色,一个穿黑色,竟像从同一面镜子里走出来的,连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抬手时小臂绷紧的线条都有几分相似。

我刚认识王少的时候,真的偷偷怀疑过他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那时王少他弯腰伸手拉我时,我仰头看清他面容 —— 嘴角右边那颗小小的梨涡陷进去,竟和詹洛轩每次笑起来时,脸颊上那道括号似的纹路重合了一瞬。

尤其是眼角那点向下的弧度,像用同一只笔画出来的,连笑起来时眼尾挑动的频率都差不多。

只听他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软乎乎地落在耳边。弯腰时带起阵温热的风,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把晚风吹来的凉意都驱散了大半。掌心突然覆在我头顶,轻轻往下按了按,力道松松的,像在揉一只撒娇的猫:“嫌我高?”

“不是,” 我慌忙摇头,后脑勺的碎发扫过他的掌心,带起一阵微痒的麻意,“是…… 是我抬头看你,脖子会酸。”

说着还故意梗了梗脖子,做出酸胀难耐的模样,指尖却偷偷揪住他 t 恤下摆,把布料攥出个小团。

他指尖在我发顶打了个转,突然俯身更近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连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这样呢?” 他的声线压得极低,带着点烟草烧尽后的微哑,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

“这样…… 这样就不酸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

“是么?” 他眉峰微挑,唇角勾起的弧度里藏着几分了然的促狭,“那看来,缩短距离倒是良方。”

“那…… 那你这样弯着腰,会不会累呀?” 我望着他绷紧的肩线,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关切,“我下次找个台阶站着跟你说话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总低着头啦。”

话音刚落,就转身往围栏边的台阶跑。

那台阶是大理石砌的,被雨打湿后泛着光,我三级并作两级跳上去,站稳后得意地朝他抬下巴 —— 这下视线刚好平齐他的唇线,连他唇角扬起的弧度都看得一清二楚。

詹洛轩直起身时,指尖揉了揉后腰,走到台阶前仰头看我,眼底的笑意像化不开的蜜糖:“呵呵呵呵呵……”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被逗乐的纵容,“站这么高,台阶滑,待会儿摔了可怎么办?”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悬在我面前,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听话,下来。”

我正想反驳 “才不会摔”,脚边不知被什么绊了下,身子猛地往前倾。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他稳稳接住 —— 他竟直接伸手将我横抱了起来,手臂穿过膝弯时,指尖还轻轻捏了捏我的小腿肚。

我被他抱在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口,t 恤下的心跳声震得我耳朵发麻。刚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平等高度” 瞬间崩塌,反而比平时离地面更远了些。想挣扎着下来,却被他搂得更紧,只好气鼓鼓地捶了下他的肩膀:“放我下来!这样更不公平了!”

他低笑出声,抱着我往寝室楼走,脚步稳得像踩在平地上,t 恤的棉料蹭着我的脸颊,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哪里不公平?现在你不用抬头,我不用弯腰,刚好。”

我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手环得更紧些,声音软得发黏:“可是这样你胳膊会不会酸呀?我其实…… 其实可以自己走的。”

他低头在我发顶轻轻按了按,胸腔的震动透过布料传过来,像春日里温和的鼓点:“不酸。”

晚风卷着玉兰花瓣掠过鼻尖,甜香混着他身上的皂角味,缠得人心里发慌。我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眼睫轻轻颤动,装作被风吹得眯起眼,手心却悄悄攥紧了他的衣领。

唉,要磨好这把刀,终归要付出代价的。刻意放软的语气、恰到好处的依赖,还有此刻藏在乖巧表情下的算计,都是早就备好的筹码。

可他抱着我的手臂那么稳,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连呼吸都带着让人安心的节奏。詹洛轩是我好朋友啊,是会在我考试失利时默默递来错题本、会在我淋雨时把伞往我这边倾大半的人!

指尖无意识地在他 t 恤上划着小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这样借着他的在意步步为营,是不是太贪心了?刚才在台阶上故意晃那一下,看他瞬间绷紧的肩背,明明该觉得得意,此刻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

“快到楼下了。”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再搂紧点,摔下去我可不接。”

我赶紧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委屈:“才不会摔呢,有阿洛在呀。”

他低笑一声,抱着我转过最后一个弯。寝室楼的灯光漫过来,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轮廓,我望着那片暖光,突然觉得这把刀的刃口,好像不小心划到了自己。

詹洛轩的发顶蹭着我的指尖,有点刺刺的。我伸手碰了碰,比上次摸的时候又短了些,茬子扎在皮肤上,带着点刚硬的质感。那个额前总翘着一撮呆毛的小少年,好像真的被什么东西悄悄偷走了。

可现在,指尖下只有扎手的寸头,利落得像他挥拳时不带半分犹豫的弧度。眼前的詹洛轩强硬得像块淬了火的钢,场子对峙时能面不改色地捏住对手挥来的酒瓶,谈判桌上能三言两语就让老油条们哑口无言。他肩膀上的肌肉线条越来越清晰,那是能扛起成箱货物、也能稳稳托住我的力量。

可我却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怎么了?” 他低头看我,呼吸拂过我的发顶,带着淡淡的柠檬味,“戳我头发干嘛?”

“没什么,”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得更深,“就是觉得…… 你的头发好像又短了。”

“嗯,昨天刚剪的。” 他脚步不停,声音里带着笑意,“喜欢吗?”

我故意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指尖像没骨头似的勾住他的衣领,声音软得发腻,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是寸头好扎人啊……”

抬眼时,睫毛故意沾了点水汽,直勾勾望着他:“上次在天上人间,你把那个人的手按在桌上砸,骨头碎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我咽了口唾沫,故意让声音发虚,“阿洛,你那时候的样子,好吓人。”

说着往他颈窝里蹭了蹭,鼻尖轻轻扫过他的喉结,带着点刻意的依赖:“我有时候会想…… 要是哪天我做错事惹你不高兴了,你会不会也那样对我?”

手指突然在他胸口轻轻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像小猫撒娇似的带着点怯意:“而且你现在肌肉好硬,抱得这么紧,我都不敢动了…… 怕你一松手,我就摔进那些人堆里去。”

他果然顿住脚步,低头看我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淡了些,手臂却收得更紧,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声音沉了沉,带着点被触碰逆鳞的不悦,指尖却轻轻抚过我被风吹乱的发丝,指腹的温度烫得惊人,那温柔里藏着的占有欲,几乎要漫出来。

“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詹洛轩把我放在地上,手还在我胳膊上扶了两秒,确认我站稳了才松开,“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下次我一定随身带创可贴。”

我低头瞅了眼膝盖,刚才蹭破的地方有点红,其实不算严重。

“知道啦,” 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调子,“你也赶紧回去吧,晚上风大。”

他弯腰看了眼我的膝盖,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像是想碰又觉得不妥,又直起身往寝室楼门口瞥了眼:“上去吧,我看着你进楼。”

“谢谢你,阿洛。” 我冲他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比平时更软些。

“傻样!” 他抬手在我头顶揉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熟稔的随意,“快走吧!”

我 “嗯” 了一声,转身往楼里走,帆布鞋踩在台阶上发出 “噔噔” 的响。走了两步回头,看见他还站在原地,路灯把他的影子铺在地上,像块稳稳的垫子。

“进去啊!” 他朝我挥挥手,语气里带着点催促。

我转回身,几乎是冲进了寝室楼,脚步噔噔噔踩着楼梯往上跑,推开 106 寝室的门时带起一阵风,反手 “砰” 地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板才长长松了口气,心脏还在砰砰跳。

“肖静,你干嘛啊?” 孙梦从蚊帐里探出头,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跟被狗追似的,你看表都快熄灯了,就等你一个人了!”

“我……” 我摆摆手,嗓子干得发紧,“你先别跟我说话,让我先喝口水!”

桌上的杯子里还剩一小杯水,我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几口下去,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算压下那股莫名的慌。放下杯子时手还在抖,低头看见牛仔裤膝盖处蹭破了块皮,沾着点泥土。

“怎么还摔跤了?” 孙梦已经爬起来,凑过来看了眼,“还好不严重,就是擦破点皮。”

我脱掉牛仔裤,借着头顶的灯光翻来覆去看了看,果然只是边缘破了层皮,渗了点血珠。“没事,” 我抽了张纸巾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擦着伤口周围的泥渍,“擦干净就好了,不用找药了。”

孙梦撇撇嘴,从抽屉里翻出个创可贴扔给我:“赶紧贴上,上次的伤还没好透,万一发炎了有你疼的。”

我接住创可贴,指尖捏着那片小小的棉垫,突然想起詹洛轩刚才弯腰看我膝盖时的样子,耳尖又有点发烫。

“知道啦,” 我嘟囔着撕开包装,“关灯吧关灯吧,困死了。”

寝室的灯 “咔哒” 一声灭了,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我摸着膝盖上贴着的创可贴,突然觉得今晚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

一夜无梦,闹钟没响就自然醒了,眼瞅着窗外天刚蒙蒙亮,估摸着也就六点,可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怎么都掀不开。

稍微动了动手指,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股酸软,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了回去。想翻个身,腰腹一使劲,顿时酸得龇牙咧嘴 —— 才反应过来,昨天体测跑了八百,晚上又站了半小时拳架,两条腿早就在无声抗议了。

“嘶……” 我倒吸口凉气,额角抵着枕头蹭了蹭,眼皮沉得像黏了胶,脑子里却醒得很 —— 躺在这里确实舒服,肌肉不用较劲,骨头不用承压,可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青龙那帮人不会等我缓过劲来。他们上周在天上人间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尤其是那寸头老六叼着烟吐烟圈时,那眼神扫过我肩膀,像在掂量一件不值钱的货物,仿佛笃定了我这个 “女老大” 撑不了多久。还有弟兄们,每次喊 “老大” 时眼里的信任,比扛着十个沙袋还沉,压得我连打个盹都觉得心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默念着这句话,舌尖尝到点苦涩。不是给谁看的鸡汤,是真真切切明白,道上混从来没有捷径。老大这两个字,既要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脑子,更要靠能一拳砸开铁锁的拳头、能替弟兄们挡酒瓶的肩膀,才能在别人嘴里立住脚。

今天偷的懒,明天就要变成弟兄们胳膊上的淤青、额角的伤口。

这么一想,身上的酸软好像真淡了些。那股必须爬起来的劲,像藤蔓似的从心里往四肢蔓延,缠得骨头都发紧。疼是真的疼,腰像被碾过,腿像灌了铅,但比起看到弟兄们受伤时的堵心,这点疼算什么?

张老师昨天还敲着我后背说:“熬过这阵子,骨头硬了,就不知道累了。”

他说的是拳架,可我听着,像在说这条道。

我闭着眼数到十,再睁眼时,窗外的光已经爬上了床沿。

我咬着牙,每挪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膝盖的酸劲顺着骨头缝往上窜。扶着台阶往下走,每级台阶都像是在跟我较劲,后背的汗浸湿了睡衣,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换运动服时,胳膊抬到一半就卡住了,肌肉像被绳子捆住似的,只能一点点往上挣。

抓起外套往肩上一搭,没等镜子里的人影站稳,就转身往外走。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荡里撞来撞去,每一声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出了寝室楼,晨露的凉气扑在脸上,像被人泼了把冷水,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身上的酸软也被这股冷意激得淡了些。

操场上只有零星几个身影,跑道边的野草挂着露珠,踩上去咯吱响。我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迈开腿,刚跑出去两步,小腿肌肉就猛地抽了一下,疼得我差点咬碎后槽牙。但脚没停 —— 都走到这儿了,总不能灰溜溜回去接着躺。

一圈,两圈…… 呼吸渐渐乱了,胸口像揣了个风箱,每吸一口都带着疼。第五圈跑完时,双腿像灌了铅,再也撑不住,“咚” 地瘫倒在跑道上,后背贴在微凉的地面,才算缓过口气。

朝阳慢慢爬上来,金晃晃的光落在脸上,带着点熨帖的暖,把晨露的凉意驱散了不少。我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坐起身捏了捏发酸的腿,肌肉硬得像块石头。转了转脚踝,听见骨头发出 “咔哒” 一声,倒觉得松快了点。

俯身用双手撑住地面,指尖扣进跑道的塑胶里,撑起身体时,腰腹的酸劲又涌了上来。平板支撑的姿势刚稳住,胳膊就开始抖,视线里的地面在晃,耳边却突然响起寸头老六那声嗤笑。

“撑住。” 我咬着牙在心里对自己说,指甲掐进掌心,借着那点刺痛稳住身形。朝阳的光漫过手臂,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被风吹得摇摆的野草。

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塑胶跑道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腰腹的肌肉像被反复拉扯的橡皮筋,酸得快要失去知觉,可只要一想到寸头老六那副嘴脸,就又能咬紧牙关多撑几秒。

直到太阳爬到教学楼顶,把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我才 “咚” 地瘫坐在地上,胳膊抖得连抬起来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晃晃悠悠地挪回寝室时,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

洗漱完到寝室对着镜子一看,脸色白得吓人,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

“废了废了,真废了。” 我对着镜子龇牙咧嘴,肚子却不合时宜地 “咕咕” 叫起来,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的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孙梦在收拾东西的动静。

“孙梦,你还没好?走了!” 我抓起背包甩到肩上,胃里的空落落让脚步都发飘。

孙梦正弯腰系鞋带,闻言头也不抬:“好了好了,这就来。” 她直起身冲赵诗雅喊,“诗雅,吃早饭去!”

赵诗雅坐在书桌前,背对着我们,声音闷闷的:“我等下去,你们先去吧。”

“那好吧。” 孙梦耸耸肩,跟我一起往外走。

刚走出寝室楼,孙梦就撞了撞我胳膊:“哎,你觉不觉得赵诗雅怪怪的?昨天就没怎么说话,今早也蔫蔫的。”

我正满脑子想着食堂的肉包,闻言含糊地应了句:“我也不知道。” 脚步没停,肚子又 “咕” 地叫了一声,“别八卦了,赶紧的,去晚了肉包就没了!”

“阿姨,给我两个大肉包,两个鸡蛋,一大碗豆浆!” 我朝着打饭窗口就喊,嗓门大得惊得旁边低年级的学妹看过来。

孙梦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饭卡,看见阿姨往餐盘里摞肉包的动作,眼睛都直了:“哇肖静,你吃这么多?” 她戳了戳我胳膊,“平常也就看你啃个馒头配榨菜,最多跟我分一笼小笼包,今天这是把明天的份额都预支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伸手去接餐盘,肉包的热气混着酱香味往鼻子里钻,肚子叫得更欢了。“啊?我饿啊。” 我含糊地应着,找了个空位坐下,拿起一个肉包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昨天…… 昨天晚饭吃得早,半夜就饿醒了,现在能吞下一整头猪。”

其实哪是晚饭早,是今早那几圈跑加平板支撑,把五脏六腑都搅得空落落的。

咬开肉包的瞬间,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我赶紧用手背抹了把,心里却踏实得很 —— 多吃点,下午拳馆的训练才能扛得住。

孙梦端着她的小米粥和鸡蛋坐下,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摇摇头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照你这吃法,过两天该喊着减肥了。”

我嘴里塞满了包子,只能含糊地 “唔” 了一声,又伸手去剥鸡蛋。蛋黄噎在喉咙口时,赶紧灌了一大口豆浆,暖流顺着食道往下滑,浑身的酸软好像都被这热乎劲儿冲散了些。

吃饱了才有力气,这话真是半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