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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这下该谈一下赔偿的事了吧?

苏什维利这座曾经横亘于欧亚大陆北方的巨人,其崩塌的速度与方式,超出了所有国际政治观察家的最狂野的预测。

它不是被缓慢的内部侵蚀或外部军事压力所压垮,而是被一枚来自遥远的名为“核平1号”的洲际弹道导弹,以最粗暴方式,瞬间敲碎了脊梁骨。

列宁格勒的消失,不仅仅是一座城市的物理湮灭,更是一个帝国信仰、意志和凝聚力的彻底崩溃。

消息如同致命的辐射尘埃,随着全球的电波和报纸,飘散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伦敦唐宁街十号,吉尔丘首相手中的雪茄久久未曾点燃,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仿佛能看见那朵远在数千公里外、却如同悬在全人类头顶的蘑菇云。

“他们……真的做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内阁会议上,往日里争吵不休的阁员们此刻一片沉寂,一种兔死狐悲的寒意浸透了每个人的骨髓。

他们的情报机构早已分析过炎国的军事实力,但分析报告上的冷冰冰的数据,远不如一座历史名城的瞬间蒸发来得更具冲击力。

不久前在巴拿运河的挑衅,此刻回想起来,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后怕。

谁能保证,那位奉天的首席,不会在某次心情不悦时,顺手将泰晤士河口也列入靶场?

华盛顿五角大楼,巨大的战略态势图前,将军们脸色铁青。

他们引以为傲的、正在加速建造的航母舰队,在能够跨越大陆进行精准毁灭的洲际导弹面前,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笨拙的移动靶子。

总统在椭圆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我们的‘曼哈顿’还要多久?即使成功了……我们的轰炸机能飞过太平洋吗?

而他们的导弹,已经可以从伊士兰打到列宁格勒!”

一种前所未有的战略劣势感,如同冰冷的绞索,套在了美士兰的脖颈上。

整个西方世界,曾经为战胜德士兰而欢呼的胜利余韵早已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集体性的、面对未知毁灭力量的战栗。

更恐慌的是那些中小国家。

从巴黎到罗马,从新德里到堪培拉,各国总统和外交部的灯光彻夜不息。

紧急会议一场接着一场,议题核心只有一个:

如何在这头刚刚展示了獠牙、并且明显不按常理出牌的东方巨龙面前生存下去?

普遍的共识是,炎国绝不会放过吞并苏什维利遗留的权力真空和广袤领土的机会。

一旦这个拥有恐怖科技和决绝手段的帝国消化了欧亚大陆的腹地,其力量将膨胀到何等程度?

届时,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独立主权可言吗?

许多小国甚至已经秘密指示驻奉天使节,开始草拟表示“友好”、“归顺”或“无条件合作”的国书,只待炎国流露出任何扩张的意图,便第一时间递上,以求保全。

全球的舆论场,也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向了一种近乎绝望的观望。

报纸上充斥着悲观论调,学者们哀叹“旧秩序的终结与未知恐怖时代的来临”,普通民众则在茶余饭后,带着复杂的心情谈论着那个遥远的、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东方国度。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奉天的下一个动作——那很可能将是决定星球命运走向的宣言。

就在这种全球性的、近乎窒息的压抑氛围中,炎国外交部却如同往常处理例行公务一般,发布了一条召开新闻发布会的通知。

时间一到,奉天外交部新闻厅被来自全球各大通讯社的记者挤得水泄不通。

镁光灯的光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密集和刺眼,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好奇以及一种近乎荒诞的期待。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那扇即将开启的门,仿佛后面走出的不是外交官,而是命运之神本身。

外交大臣顾维君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穿着笔挺的深色中山装,脸上是那副标志性的、看不出喜怒的平静表情。

他稳步走上讲台,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焦虑和探寻的脸。

没有开场白,没有对当前国际局势的评论,他甚至没有提及刚刚被核平的那座城市和已经解体的那个帝国。

顾维君直接拿起了一份文件,用他那清晰而平稳的汉语传遍世界的声调,说出了让所有人瞬间石化的话: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媒体朋友们,上午好。

本次新闻发布会,核心议题只有一个:

再次敦促前苏什维利政权相关责任方及继承实体,就我国公民李振华、赵婉如夫妇在莫斯城无端遇害、我国政府合法权益遭受严重侵害一事,履行其不可推卸的赔偿责任。”

**“……”

“???”

台下出现了长达十几秒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几乎所有记者的大脑都在那一刻宕机了。

他们用力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而产生了集体幻听。

有人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有人低头飞快地确认自己的录音设备是否在正常工作。

赔……赔偿?!

您是说……赔偿?!

就是那对在列宁格勒旅游的夫妇?!

那个在核弹落下之前发生的、几乎已经被世界遗忘的“小案子”?!

荒谬!难以置信!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巨人因为邻居家的孩子不小心踢球砸坏了他家一块玻璃,于是勃然大怒,不仅一拳把邻居的整栋房子轰成了渣,连带着把整个街区都震得七零八落。

然后,这个巨人蹲在冒着青烟的废墟上,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废墟下侥幸存活、瑟瑟发抖的邻居家人,一本正经地、严肃地重申:

“现在,我们来谈谈那块玻璃的赔偿问题,按照原价,加上精神损失费,一共是xx元,请支付。”

巨大的反差感带来的不是幽默,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荒诞。

记者们终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会场瞬间炸开了锅!

嗡嗡的议论声、难以置信的低呼声响成一片。

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试图从顾维君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但他们失望了。

顾维君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没有理会台下的骚动,而是如同最严谨的会计师,拿出了之前的那份赔偿清单明细,开始逐条宣读:

“……包括但不限于:公开的、由国家最高领导人签署的正式道歉文书;

对所有直接参与暴行及负有领导责任的官员、士兵进行公开的、严厉的法律惩处,并通报结果;

对受害者家属李xx、赵xx进行总额为500万炎国虎币的经济赔偿,涵盖生命损失、精神损害、医疗费用及家属赡养等;

保证此类事件永不再发生……”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锥子,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时空,那个时空里,没有洲际导弹,没有核爆闪光,没有帝国解体,只有最初的那份外交照会和一份未履行的赔偿清单。

“……我国政府始终认为……”

顾维君终于念完了清单,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过全场,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

“国家的根基在于人民,公民的合法权益与人格尊严,神圣不可侵犯,其价值超越一切地缘政治算计与物质衡量。”

他略微停顿,让翻译能够完整地传递他的每一个字。

“炎国,自古以来便是爱好和平的礼仪之邦。

我们崇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绝不主动惹是生非,也绝不无端挑起任何国际事端。”

他的语气依旧平稳,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全场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但是……任何国家、任何势力、任何个人,无论其强弱大小,若胆敢无视国际公义与人类良知,欺辱我炎国公民,践踏其生命与尊严……”

顾维钧君的声音在这里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金属撞击般的铿锵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那么,无论肇事者身处何地,无论其拥有何种倚仗,无论追究的成本何等高昂,跨越的距离何等遥远。

我炎国政府及其所拥有的全部力量,必将采取一切必要手段,追究到底,直至正义得以伸张,亡魂得以告慰,尊严得以挽回!”

“此乃我炎国之国策,亦是我民族之意志!”

“勿谓言之不预!”

最后六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吐出,带着千年寒冰般的冷冽和不容置疑的最终警告。

会场再次陷入死寂。

但这一次,不再是疑惑和荒谬感,而是彻骨的明悟与恐惧。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真正理解了炎国的逻辑。

他们根本不屑于,或者说不需要,用传统的领土吞并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他们用一颗价值连城的核弹,完成了一次史上成本最高、效果也最为惊悚的“公民权益保护普法教育”!

他们不是在争夺地盘,他们是在确立规则。

一套由他们单方面制定、并以绝对武力作为最终背书的全新国际行为准则:

伤害炎国公民者,虽远必诛,其代价,你承受不起。

这种为了两个普通公民的冤屈,就不惜毁灭一座城市、颠覆一个国家的偏执与决绝,比任何扩张宣言都更令人胆寒。

这意味着,与炎国打交道,任何层面的冲突,都可能因为一个看似微小的“意外”而直接升级到无法承受的终极层面。

新闻发布会的内容,以光速传遍了世界。

起初,各国政府和高层同样感到荒谬和难以置信,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沉和务实的恐惧。

他们迅速下达了最高级别的指令。

从此以后,“炎国公民”这个身份,在全球范围内获得了一种近乎“神圣不可侵犯”的隐性特权。

在巴黎箱包店里,店员会对持有炎国护照的客人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与耐心,哪怕客人只是随意看看;

在罗马的古竞技场,当地导游会小心翼翼地提醒炎国游客注意脚下,生怕他们摔了一跤;

在埃及的金字塔,巡逻的警察会格外关注炎国旅游团,驱逐任何可能靠近的小贩或可疑人员;

甚至在那些战乱频仍的地区,交战各方都会默契地将炎国公民的驻地划为“非军事区”,生怕一不小心“误伤”,引来灭顶之灾。

各国海关和边境管理部门都接到了内部严令,对入境的炎国公民务必做到“礼貌、高效、零冲突”。

机场、酒店、旅游景点,所有服务行业都心照不宣地将“炎国客人”列为最高优先照顾群体。

这并非出于真正的尊敬或友谊,而是源于最原始的、对生存的渴望。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些看似普通的炎国游客、商人、学生,他们身后站着的,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祖国。

更是一个随时可能因为你让他的人民“受委屈”而毫不犹豫按下核按钮的“终极家长”。

这种基于绝对毁灭力量构建起来的“核平友好”,扭曲而讽刺,却又在核平的阴影下,成为了全球各国对炎国公民的唯一“正确”态度。

世界,在颤栗中,为炎国公民敞开了一条铺着红毯、却也弥漫着无形恐惧的特殊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