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观影画面出现了很大的改变,似乎显示出了一张海报,上面似乎是金碧辉煌的庄园大厅,梦之女巫(信使)站在中央,周围则是几位求生者。
“嗯?这不是五周年的时候,奥菲欧的游戏的那张海报吗?”海报上虽然没有标明年份,但是昆虫学者还是记得这档事的。
工藤新一想起了过去在德罗斯庄园里玩过的那个卡牌游戏:“所以,这就是你们最初玩这个卡牌游戏时的情形?”
“差不多吧,某人玩的方式简直烂透了。”勘探员意有所指地看向小说家。“而且当时弗雷德里克不在,不然情况还能更乱一点。”
[奥菲欧的游戏——真相是更深的梦魇。]
安室透抬了抬头:“真相是梦魇?所以,这场游戏是发生在梦中的吗?”
“这场游戏是有旁观者的,就是德罗斯小姐这位‘未至之人’。”作曲家翻着过去的剧本说明了一下。
[古老的石质圆盘上,九张卡片被排成一圈,卡面各不相同,它们被各自的主人一一拿走。]
“哇,好漂亮的卡牌啊!”三小只惊叹道。
茱蒂则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卡片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寓意。”
[摆满了金银珠宝的办公桌上,勘探员(矿业董事)用他缀满珠宝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端详着自己面前的卡牌“普鲁托”。]
“还真是做梦都想成为有钱人啊,但是这衣品......”园子看着那及其奢华的穿着不禁咋舌。
“普鲁托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是他的谎言将奥菲欧与欧律狄刻永远停留在了生死之间。”作曲家还在读剧本上的设定。
勘探员则表示无所谓:“又不只有我一个人说了假话,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看谁的话更可信的游戏。”
[闪光灯和照相的咔嚓声不绝于耳,昆虫学者(动植物学教授)站在高台上,她的身后是她提出的有关昆虫的最新见解,而她背在身后的手里也捏着一张卡牌“珀耳塞福涅”。]
“普林尼夫人的梦想就是在学术发布会上扬名立万啊。”园子看着这位美丽的夫人站在台前,不禁想到了自己面对媒体时的样子。“啊,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维持体面还是很累的。”
“珀耳塞福涅给出了虚假的希望,她会为你们指明道路,却没有说这条道路是如何荆棘密布,满是陷阱。”
“说出真假掺半的话也是策略之一,九成真,一成假,这样才更可信不是吗?这就是爱丽丝那时候会更信任我的原因。”昆虫学者看向了勘探员。
勘探员毫不留情地回击:“瞧你说的,至少我得到了属于那三个问题的金币。”
高木警官挠了挠头:“总感觉气氛好紧张啊......”
[卡牌被一一拿走,众人也接连登场。]
[“哦,亲爱的女孩,请你保持蓟花般的天真。”]
[园丁在自己的花店“丽莎的小屋”中劳作,劳作的间隙,她拾起了桌上的那张卡牌“天真的幽灵”,而花店的玻璃橱窗下,展示的正是一簇簇象征了复仇和对亲情渴望的蓟花。]
“复仇、渴望亲情,唉,这就是一个经历了苦难的女孩内心的真实想法。”茱蒂低着头叹息道。
“有或许,不论复仇与否,事情的结局都不会改变了。”赤井秀一知道园丁复仇的结果,第四场实验直接就是除了园丁无人生还了。
[“也对这位女士的救死扶伤致以最高的敬意。”]
[橱窗下的照片上,医生似乎因为在医疗行业上的突出表现而被授予了勋章,她无私地帮助着那些正在经受病痛折磨的可怜人。而在她的画像中,别着一张卡牌“怯懦的牧羊人”。]
“怯懦是因为当时没能坚持留在手术室吧,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杀而丢下病人逃跑了......”服部平次分析道。
“哼!”律师瞪了医生一眼,随后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有人终让名下房产遍布世界。”]
[慈善家手持一大沓地契,看着地图上标识的地块被他一个个收入囊中,露出兴奋的笑容,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握着一张卡牌“自私的牧羊人”。]
“自私?完全看不出皮尔森先生还有这种特质在身上啊。”小兰有些惊讶。
慈善家搓着手,有些尴尬:“其实......怎么说呢,我多少还是有一些自私的,收留那些孩子,其实也是想满足一下我‘当国王’的小小野心。我是孩子们的国王,在为他们提供食物的时候,享受一下他们的‘朝拜’。”
“在那种情况下,皮尔森先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更何况,这也算不上什么野心。”
[“还有那位善辩的先生啊,请尽情享受名誉与荣耀。”]
[代表公正的天平下,律师站在台前,面上满是得意,他的辩词无人敢质疑,所有的摄像头都对准了他,而他的对手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桌下。摊开的报纸上报道了“莱利-基奥律师事务所”的开张,而那张代表了律师的卡片则是“傲慢的牧羊人”。]
“傲慢,倒是很适合你,哼。”厂长对着律师冷哼了一声。
安室透回想了一下律师的所作所为,发现确实如此。他的一切行为中都透露着一种独特的傲慢,就像是看不起其他人一样。
[画面一转,在一个精致的玩偶屋里,所有人的玩具小人被围成一圈摆放在中心的缪斯印记边缘。厂长也坐在这里,他的卡牌是“愤怒的幽灵”。]
“愤怒,这位父亲的怒火当时就将一切燃烧殆尽了......”茱蒂看着园丁和厂长的互动,知道厂长是一位多么爱女儿的父亲。
[“所有玩家已经落座,游戏即将开场。”]
“说话的是梦之女巫吧,这场游戏应该就是她在主持。”工藤新一看着这玻璃雕琢的世界猜测道。
[坐在精致椅子上的昆虫学者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在她的背后,漆黑扭曲的画面显示她是如何将毒素从一只稀有的蜜蜂中提取出来,将自己的丈夫送入了坟墓。]
[而另一边的勘探员,他的笑容同样阴险,漆黑的画面描绘了他如何用炸药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工友,然后从碎石堆中挖出那块陨石磁铁,踩着其他人的尸体爬出了漆黑的矿洞。]
作曲家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人,感叹了一句:“现在来看,你们个个都是活阎王,爱丽丝小姐能从墨尔本勋爵那里逃出来也不简单,只有我谁也打不过。”
“记忆余烬组里面真是全员恶人啊。”黑羽快斗捏着自己的手套,庆幸着自己当初没在勘探员雷点上跳。
[“还请各位尽其所能,展现你们最佳的演技。”]
[梦之女巫(信使)出现了,祂正是这场梦境背后的操盘手,这场需要谎言与信赖的游戏在祂的调控下,拉开了帷幕。毒蛇盘踞在舞台的四周,预示着这场游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表演”。]
“果然是梦境。”赤井秀一看着梦幻般的场景,只觉得用这种手段来玩游戏也太浪费了。
[“切记要将你们的卡面内容深深藏进心底。”]
[卡牌“欧律狄刻”从天而降,在玻璃般的舞台上轻轻旋转,顷刻就让那镜面粉碎,揭示了这场残酷游戏的真相。破碎的镜面中是厂长正在追杀医生的场景。]
“欧律狄刻的出现一下子就把现实和梦境的边界打破了呢。”小兰看着那张旋转的卡片,总感觉曾经也有过这样一张卡片在自己的掌心里旋转过。
[大量的声音也在这时涌现。]
[“莱利先生?”]
[“我终于找到你了!”]
[“别让我失望。”]
“这是第四场实验的内容,反正结局不尽如人意。”律师用手蹭了蹭自己的裤腿。
慈善家立刻凑上前去:“哦,大律师,你的手上是沾到了颠茄吗?”
“去你的!”
“这两人怎么又开始了......”服部平次都无语了,每次打得最凶的就是这两个。
[梦之女巫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场甜美的梦境中,我为你们提供最理想的人生。”]
[但为了得到这份美梦,所有人必须互相残杀。手持着卡牌“奥菲欧”的小说家在看到“欧律狄刻”的一瞬间就失了神,他拉住小女孩(欧律狄刻)的手,拼命想要从这燃烧的楼梯上逃离。]
工藤新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这里的‘欧律狄刻’应该不是现实的产物吧,所以‘奥菲欧’的目的是把欧律狄刻带出梦境,回到现实......”
[“欲求得一场酣眠还请不择手段。”]
[被火光照亮的墙面上,显示出众人在这场游戏中为了胜利而拉拢盟友,又背刺盟友出局。]
“真是吹弹可破的友谊,一触即碎的同盟。”作曲家如此评价。
[“这不过是双面人的双面游戏,所以勿要轻信你的所见所闻。”]
[在火光又一次的剧烈震颤后,小女孩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有小说家还在这条永无止境的道路上拼命奔逃。]
“要把梦境中的东西带回现实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这是不是也能看做奥尔菲斯先生病情加重的表现?”
“我觉得挺像的,当初我们九个人坐在一起玩的时候,他第一个就把我踢出局了。”勘探员没好气地看向某人。
小说家直接把头扭开,装作在自己的本子上记笔记的样子。
[“否则救赎将永远不会到来~”]
[画面在火光中逐渐归于黑暗,随之传来的是一阵轻快的哼歌。]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随着一道疑惑的哼声,一切归于寂静。]
“这还真是不得了的一场游戏,但恐怕也只能算是神明的一种消遣吧。”红子对欧利蒂丝那边的几位神明都有点害怕,所以有些畏畏缩缩的。
“消遣也是分很多方式的,比如我亲爱的同事哈斯塔,祂就喜欢玩躲避球。”梦之女巫笑嘻嘻地揭露了黄衣之主就是“狂想之息”项目的负责人。
“啧。”
下一秒,一个红色的球直接朝着梦之女巫面门而去,被梦之女巫轻松接下捏碎成了一朵烟花。
“诶哟,你急啦?”
黄衣之主直接眼不见为净,兜帽一拉,眼睛一闭,开始不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