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满心好奇,不知商队领头人会如何去交涉,怎样去化解这场风波。
只见前方商队的领头人,如一头猛虎,径直走到前面。对着对方高声喊道:“朋友,我看你面生得很啊,莫非是初来乍到,在此地占山为王?”
山贼听闻商队领头人这般询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满脸不悦地吼道:“怎么,老子在何处拦路,还需向你禀报不成!再说了,老子拦路与你何干?快快把身上的钱财尽数交出来!”
商队的领头人,毫无畏惧之色。继续朗声道:“朋友,出门在外,谁都有落难之时。在下王一横,乃是这个商队的老板。些许钱财,权当请朋友喝杯茶水,交个朋友!”言罢,便将一袋银钱如流星般扔了过去。
山贼望着那袋被扔在脚下的银两,脸上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开口讥讽道:“怎么,就这点小钱,你是把我当作叫花子打发呢?还是压根没把我的职业放在眼里?”
山贼说着,便紧紧握住手中的朴刀,脸上露出如恶鬼般的凶狠。阴森森地说道:“老老实实交出货物,或者交出身上所有的银两。今日老子心情好,便放你们一马,如若不然!”说罢,他手起刀落,如疾风骤雨般对着一旁的树狠狠砍去,那树木如豆腐般被砍成了两节。
做完这一切,山贼语气冰冷如霜地说道:“看到没,你的脑袋可没这树结实。或者说,你们想试试!”
看到对方贪得无厌的样子,商队的领头人语气不再是满脸的笑容。而是冷声的说道;“朋友,你可想好了,我们可是陕西的商队。”
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山贼,听到对方竟然是陕西的商队,声音瞬间变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了一丝的放软,但是仍然色厉内荏地说道:“今天这个说是陕西的,明天那个说是陕西的。怎么,老子的生意还做不做了?那让老子吃什么?难道要让老子去喝西北风吗?”
商队的领头人,不慌不忙地直接拿出自己陕西的户籍,在山贼面前晃了晃,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然后开口说道:“朋友,你可看好了,我可是如假包换的陕西的商队。这可是陕西户籍,你要不信可以仔细瞧一瞧。”
在户籍拿出来的一刹那,刚才还叫嚣得像只斗鸡的山贼,立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哑口无言,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强硬。声音虽然不悦,但还是骂骂咧咧地说道:“真他娘的晦气!”说完,便像只猴子一样,从木头上跳了下来。
然后对着山林扯着嗓子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把木头给人家搬开,让人家过去!”
对方喊完,就不情不愿地捡起地上的钱袋,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仿佛那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脸厌恶地装进自己的怀里。
也就在这时,道路两边突然冒出五六十号人,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出来挪开路上的树木,让商队顺利通过,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看到这一幕的朱由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在路过山贼的时候,他还特意多看了几眼对方的人马,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疑惑。
走了很远之后,朱由检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刚刚的领头人身边。他满脸好奇,就像一个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迫不及待地问道:“掌柜的,我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您能否为在下指点迷津?”
商队的领头人,看到朱由检的模样,不仅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像弥勒佛一样,满脸笑容地说道:“你尽管问吧,我要是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要是不知道的,那我也爱莫能助啊!”
见状,朱由检心急如焚,赶忙开口问道:“掌柜的,为何刚才那群山贼如此轻易地放过我们,还让我们安全离开呢?”
商队的领头人闻此言语,脸上露出得意洋洋之色,晃了晃手中的户,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问此事。看到没,这可是陕西的户籍,只要出了北直,在其他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绝对没有任何山贼,敢对我们打歪主意。”
朱由检听到这话,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如迷雾般弥漫。他好奇地问道:“掌柜的,你是说,除了北直隶都好使吗?我为何不太清楚?难道这户籍比大明的户籍还要厉害?”
对方听到朱由检的询问,脸上的不悦之色如乌云般笼罩,还是开口说道:“看来,你是北直隶的人,我若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京城那边的人!”
朱由检此时也是赶忙点头说道:“掌柜的,你如何得知的?我家确实一直在京城居住,未曾出来过。此次听闻陕西有好玩的,这才准备过去瞧瞧。”
商队的领头人,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绽放,说道:“这很正常,唯有京城之人,对陕西之事知之甚少,可诸多达官贵人却都知晓陕西之事。就连一些京城的百姓,如今也应略知一二。现今不知陕西之事者,或许唯有那故宫里的那位吧?”
朱由检听到这人的话语,手不自觉地捏紧,如铁钳一般。怒气如火山喷发,涌上心头,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跟在身后的王承恩,以及长平公主,皆是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几个侍卫,更是手如疾风般搭上了长刀的把柄,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等候皇帝的一声令下,便要将这群人斩杀于当场。
站在前面的朱由检,也像是发现了身后人的动作。赶忙把手背在身后,示意对方不要乱动。
自己更是压下心里的愤怒,脸上满脸好奇的问道;“掌柜的,你怎么知道皇城里的那位,不知道陕西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