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结束,褚玄林喘息着翻身下来,望着卫雪失神的模样,他轻嗤,侧身拍了拍她的脸,哄道:“还想要的话,就求我。”
卫雪回神,身体依旧躁热难耐,显然一次无法平息药效。
不过她已下定决心,只要她是清醒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求他。
她闭了眼,攥紧双手,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与那股强烈的欲念争斗。
忍过去就好了,她安慰自己。
后来,她手指越收越紧,直到指尖陷入掌心,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褚玄林原本从容自若地看热闹,后来却慢慢变了脸色,无法维持表面的风淡云轻。
他粗暴地将卫雪的两只手掰开,见上面鲜血淋漓,气不打一处来。
“卫雪,你这个疯女人,手不想要了?求我一句就这么难?”
卫雪依旧紧闭双眼,不发一言。
她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鬓发已被汗水打湿,却还苦苦支撑。
褚玄林倏然明白,在卫雪清醒的时候,他是无法控制她的。
默然片刻,他终是妥协,“你赢了。”
卫雪还是不理他,甚至在他欲压上来的时候用力将他推开。
因为没有服用软筋散,她没那么容易被制服。
这般重复了三次,褚玄林肉眼可见地慌乱,他怕她憋坏,伤了身子,于是软了声音,“别闹了,雪儿,让我帮你。”
“滚。”卫雪双目通红,从齿缝中碾出这字。
褚玄林见状,终于开始害怕,又跪着去牵她的手,低声下气地求道:“雪儿,我错了,我求你,让我帮你,我求你了……”
卫雪素来冷傲,平生最恨受制于人,先前被烈药磋磨得尊严尽失,此刻便要他跪着、求着,把这屈辱一分分还回来。
既然他爱她,离不得她,便合该受这罚。
“如今你我,谁是主,谁是奴?”卫雪面无表情地打开他的手。
褚玄林眼底的挣扎一闪而过。
“你是主,我是奴,雪儿。”他再次去捉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柔声道:“我是你永远的奴。”
闻言,卫雪垂下眼睫。
褚玄林尝试去搂她,见她没反抗,便把人压回明黄色引枕间,吻了上去。
压抑的药效如决堤的潮水,将卫雪淹没。
她白皙的手指扣在褚玄林后颈,疾风暴雨般,猛烈地回吻他。
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做了不下五次。
天光大盛之时,他们汗津津地抱着彼此喘息。
等从余韵中缓过来,卫雪松了手,漠然道:“你若是不想生下来的孩子先天不足,就不要给我喂那么多药。”
褚玄林正趴在她胸前,摸着她腰间软肉。
闻言动作一顿,冷哼道:“孩子你都不想生,还关心是否先天不足?
不过是不想让我给你下药,好方便你逃走的借口罢了。”
“我的确不想生,可我现在做得了主么?
你未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怀上的可能性极大。
若是真的有了,你忍心看他日后体弱多病?”
卫雪认真与他讲道理。
听她关心两人以后的孩子,褚玄林面色稍缓,轻声道:“我早就问过太医,也让他们调整了方子,无论是软筋散还是催情药,都不会对你和孩子有不好的影响。”
卫雪只说了一句话,“是药三分毒。”
褚玄林沉默良久,方声音低沉地答:“我没有办法,你一直想逃走,若不用药物控制,便无法留住你。”
卫雪听了,未再言语。
后面不知褚玄林是如何想的,果真没有再喂软筋散。
他给卫雪的手上药包扎后,抱着她去沐浴。
沐浴毕,用过早膳,褚玄林让福禄把奏折拿到寝殿之中,又用一条缎带将自己与卫雪绑在一起。
看着缚在腕间的明黄色缎带,卫雪哭笑不得,觉得他实在幼稚。
褚玄林拽着卫雪来到书案前,自顾自坐下,指着砚台命令道:“给我磨墨。”
卫雪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挽起袖口。
阳光透过蝉翼窗纱,为她周身镀上柔和的清辉。
她垂眸专注,素手持墨锭,在端砚上徐徐打着圈儿。
清水渐次浓稠,化作光泽内敛的墨汁。
“好了。”卫雪放下墨锭。
褚玄林收回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右手攥着缎带猛地一扯。
卫雪没有防备,一个踉跄便扑到他怀里。
“你做什么?”她秀眉轻蹙,面上带了几分愠怒。
褚玄林揽过卫雪的腰肢将她安置膝上,执起缎带环过纤腰,将人牢牢锁在怀中:“朕的皇后,陪朕批折子。”
卫雪略挣了挣,见他态度强硬,只能顺从。
褚玄林轻勾唇角,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批了几个折子,褚玄林发现卫雪干坐着有些无聊,便吩咐福禄端盘葡萄过来。
福禄奉命而来,抬眼看到两人的模样,面上一红,把东西放在书案上便忙不迭地离开。
褚玄林将葡萄端至卫雪面前,淡声道:“我要吃,给我剥。”
卫雪轻叹口气,拿出手帕擦净了手指,捏起一粒葡萄,细细剥了皮,递至褚玄林嘴边。
褚玄林顺势含入,只觉比往日要甜上许多。
“继续。”他吩咐道。
卫雪又捏起一颗。
等一盘葡萄吃光,褚玄林已批了不少折子。
他放下笔,搂着卫雪调转方向,面向自己。
他先是看了看她的手,问:“疼吗?”
卫雪摇头。
褚玄林伸手摩挲她的唇瓣,接着捏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齿间尽是葡萄的香气。
卫雪仰头承受着,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喘不上气。
她想退开,褚玄林的手却死死扣在她后颈,不容她逃脱。
等到他满意了,方把人放开,一双眸子亮得厉害。
“雪儿,我饿了。”
卫雪胸脯不断起伏,答道:“让人传膳。”
褚玄林大掌却探入她裙底,哑声道:“不要吃饭,要吃你。”
卫雪面上倏然一热,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还批着折子,你怎地这般不正经。”
“我已经批了很多了,可以休息,来吧。”褚玄林哄着她,继续手上动作。
“要节制。”卫雪气息微乱,提醒道。
褚玄林不满道:“我只有你一个,节制什么,你不许拒绝我。”
说完,便褪去多余的衣裳,将人提起来又压下,埋头苦干。
书案前春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