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宋万仔细看过。
确认屋顶是黄家人不是小偷,方才松了一口气,滚回房间继续睡觉。
乐于助人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黄小瓜她爹脑子不好。
自己没事找事去叫人,是很可能被黄家几个外嫁女讹上的。
所以。
黄小瓜她爹爱咋咋吧。
还有黄小瓜她娘,每次看着黄小瓜挨打都沉默,黄小瓜问她娘。
“我是不是您们捡的?把我还给我亲爹娘好不好。”
总被她娘打着哈哈恶心过去。
“挨几次打多大点事?你个孩子乱说什么?好了快来帮娘干活。”
由于下手抽她的没有她娘。
黄小瓜对这个干活不停女人总是存着依赖与相信。
前世嘛。
黄小瓜被她娘背刺。
听了几个姑姐的话,张罗着要把黄小瓜嫁给二婚家暴三娃男。
啧啧。
宋平思忖过后。
将这个女人变成了哑巴。
变成哑巴的契机,是哪天被姑姐家的孩子使坏误伤。
你说不会误伤?
这不可能。
榕小树一定给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是可怜了黄小瓜,爹只会干活,娘不会讲话,太可怜了…
宋平觉得这样不好。
宋平给她灌了几口增加气力的补药。
过不上一个星期,黄小瓜的姑姑们就能尝到黄小瓜铁拳的滋味。
忙完这一茬。
宋平又给那几家被傅狗害过的人恢复了被害记忆。
当然。
在他们看来,也可能是预知。
接下来折磨人的花样可就多了。
傅温良连带他那最会擦屁股的爷奶想死死不掉。
托人带口信去城里吧。
却只等来无人幸免的坏消息。
傅温良他们那一点仅剩的家底子,当晚就糟了窃。
三个面色灰败的人仰躺在地。
只有几把干草和三块板材当垫子。
这还是傅老太太用自己金牙换来的。
他们看着破掉的屋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原以为降职、划清界限、牛棚改造就是极限了。
傅温良还等着重回京市。
到时候他的刀也会对准这些落井下石之人。
现在却只能躺在星空房。
等待命运不再捉弄自己,放自己去死。
他仇人可不这样想。
半夜过来往他们伤口上抹盐那是常有的事。
还有抹辣椒的。
大家伙可能也是发觉了他们一家死不掉。
下手比一开始狠了不少。
由于各自怀揣着心事。
几家倒也没有怀疑其他人有这样的机缘。
而他们的记忆也会在傅家人过世后消散。
*
另一个罪魁祸首谈静言也没好到哪里。
宋平没有阻拦。
放任谈静言请假回去了京市。
小胖虫勤勤恳恳蹲守,专心破坏谈静言每一次的相亲。
相亲吃饭,抱着相亲对象的秃顶老爹的秃顶“啵啵啵”都是轻的。
还有背着相亲对象的瘫痪老奶狂奔一天一夜。
拎着相亲对象的弟弟问他怎么有个儿子。
这倒不是谈静言胡编。
小胖虫能嗅到血缘的亲疏远近,所以事情保真哇。
相亲对象一家家人仰马翻。
谈静言被老爷子勒令回家吃斋思过。
胖虫出马。
谈静言相亲回到家里了也没法安分。
先是把自己谋害亲姐上位的亲奶奶衣服给剪了。
鞋也剪了说是破鞋。
然后她就拖着奶,按着谈家老爷子,大清早去原配坟前下跪磕头。
一辆大杠子自行车被她骑得摇摇欲坠。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等谈静言主持的先人祭拜完成。
她把爷奶扔在原地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等走到某破屋藏娇的小巷。
谈静言找到一个带刺的小棍,用棍子戳自家出轨亲哥的腚。
追得谈家大哥裸着上半身,提着裤子满街跑。
边跑还得边被谈静言遥声询问。
问哥哥以后还耍不耍流氓了。
最后,她以一沓实名举报信。
将京市的平静打破。
谈家的人倒是不如傅家做事狠辣,不择手段。
因此得到的惩罚也就是失业、农场、批斗、扫厕所之类。
谈静言作为揭发者再度被下乡。
绿皮火车上,谈静言在小胖虫的影响下跳车,磕破脑袋人没了。
谈家事落幕。
各家忙不迭关起门来教小辈。
傅家的教训要吃,谈家的孙女也不能学。
作死啊作死啊。
要是家里女孩把谈静言的言行学去了。
联姻很大可能就会成为结仇,真是叫人嫁女也不是,不嫁也不是。
现在还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
谈静言这么瞎干就是因为不愿意联姻。
*
宋平看了只觉得小虫好棒。
就是不知道是谁教的。
炮制人的手法真是一波接一波。
统子轻哼,这些胖家伙在无限空间里自学成才,缺德劲仿佛与生俱来。
哪还有一点蛊虫的派头。
网络冲浪害了虫啊!
胖虫理解系统的嫉妒和眼红。
毕竟像系统这种有身份的,肯定是不屑于像它们打工虫一样。
事要做但更要讨宋平开心。
至少面上是这么表现。
口号也是这么在喊。
系统哪能不知道它们的小九九,小系统们自作聪明的样子,和它们真是一模一样。
宋平拍拍统脑袋。
催促小胖虫蹭火车回来。
高山生产队的黄小瓜一家还在等着它呢。
嘻嘻嘻嘻嘻。
也不知道虫虫和黄小瓜的姑姑们,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姐?姐?”
宋老头的宝座门槛上。
宋平被妹妹摇回神。
今天是宋家的家族聚餐日,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就是单纯想一起坐着吃饭唠嗑。
宋重以为她姐干一天活累了。
问宋平要不要坐爷爷的椅子休息。
宋老头满头问号。
他是第一次见这么黏人的小姑娘。
特别会关心人,也特别会体贴人,但关心对象不是自己。
“不是…”
宋老头还打算开口说点什么。
就被“哇哇哇”跑回来的宋实给堵回去了。
宋实匆忙跑进大伯家的门。
双手还想把门口坐着的两个姐姐拽起。
“你们快动一动,换爷爷坐这里,宋茵茵她跟着我跑过来了…”
宋老头的心情有如冬天被孙子硬灌凉水。
却不得不主动起身站到了大门口。
他有时候觉得。
自家人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不是太多了。
就说老三家三个娃,生活重心永远和别人家孩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