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欣悦偷偷瞥了叶安一眼,小脸微红的道,“也不是,主要还是,叶安长得帅,能给我安全感……”
“听我小姑说,他超强的。”
张竹:“……”这个问题,就是白问。
丁欣悦神秘兮兮的凑到张竹耳边,问道,“张竹姐姐,我小姑没骗我吧?”
“没,没有……”张竹也被闹了一个大红脸。
“那就好。”丁欣悦眼波流转的点点头。
张竹受不了这种暧昧氛围,转移话题道,“你就一点不介意,江柔、丁望娇还有你,你们和叶安的这种关系吗?”
问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丁欣悦果断摇头,“这有什么。”
“我虽然回归丁家时间不长,平时也很少留意身边的事。”
“但,还是听说了不少类似的消息。”
“一些人,玩的可比叶安花多了。”
“关键,他们有叶安有本事,有叶安这么强的身体素质吗?”
“张竹姐姐,按理来说,你家里条件应该也不差,就算没接触过这类事,听,应该也听说过吧?”
张竹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些事,在普通人看来,感觉是道德沦丧,三观崩坏。
但在自诩为上流的圈子里,一方面传统而保守。
一方面,却又放浪形骸。
就像两个极端。
彼此却互不干涉。
所谓的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
甚至有人,乐此不疲。
说白了,就是这些人,普通的刺激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只能通过更大的刺激来寻开心。
她甚至听过一个传闻,某家少爷带着自己的亲妈去参加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假面舞会。
真假不可而知。
但既然能传出来,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其实,现实远比一些‘艺术’还要扯淡。
因为艺术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
叶安跟他们一比,简直就是纯的不能再纯的纯洁好男人。
晚饭。
张竹亲自掌厨,丁欣悦就在一旁打下手。
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在俩女的精诚合作下,用时不到两个小时,就做好了。
叶安自然是将它们消灭的干干净净。
张竹和丁欣悦也吃了不少,但更多的是看叶安吃。
见叶安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吃完饭。
三人闲聊了一会。
张竹就打算离开,把空间和时间留给叶安和丁欣悦。
多么通情达理的一位大姐姐啊!
丁欣悦却不让,并小脸红红的拉着张竹的手,就上了二楼,说悄悄话去了。
叶安没反应。
张竹却被丁欣悦搞懵了。
我都给你机会了,你也不知道抓住,拉着我干什么?
对于,丁欣悦拒绝和叶安发生点什么。
她是不信的。
只能说,小姑娘的脑回路,她是真的搞不懂。
实际上,如果,别墅内,没有张竹,只有她和叶安俩人。
丁欣悦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但,有张竹在,且张竹还是学校辅导员。
她退怯了。
……
另一边。
宣萱和吴谨言按照叶安所说的,开车回到了杭城,见了江老爷子一面。
了解完江老爷子的状况,从特护病房出来。
李管家就找上宣萱,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把江老爷子的意志,跟宣萱做了简单的讲述。
宣萱听完,心头震惊不已。
不是震惊于江老爷子清醒状态下传递出来的内容。
而是,被叶安的先见之明,惊到了。
几乎一模一样。
尤其是,股份这一块。
叶安不仅猜到了江老爷子会拿出部分股份来稳住她。
连多少都在叶安的预料范围内。
叶安说1%-3%。
结果,江老爷子就给了2.5%。
要不是,她确信,叶安和江老爷子别说认识了,连面都没见过。
她都怀疑,这是叶安和江老爷子俩人私下达成的协议了。
宣萱生出了不明觉厉的感觉。
叶安这已经不是在推测,更像是能预见未来。
但想到,叶安凭借一己之力,两年不到的时间,就走到了如今的高位。
不仅身价远超百亿,还背景通天。
像体质提升药剂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药物,也能顺手拿来。
她瞬间就感到,在叶安身上,无论多难以理解的事情,都属正常。
同时,心里对叶安更加的痴迷和崇拜了。
这才是本小姐挑中的男人!
此刻,要是叶安打开宣萱的数据面板,会豁然发现,她的好感度,从97点,直接越过了98点,一下子达到了99点的高度。
也是除了秦兰,第一个达到99点的女人。
“少夫人……”李管家见宣萱迟迟不说话,小声提醒了一声。
李管家跟随江老爷子几十年。
也是江老爷子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他虽然不敢自称为江鹤琦的长辈,但却是打心眼里把江鹤琦当成了自己的子侄来看待。
所以,对江鹤琦的称呼,永远是大少爷。
宣萱嫁给江鹤琦后,在他嘴里,自然就成了少夫人。
二十多年过去,哪怕是江鹤琦去世,他也从未改口。
对宣萱这个少夫人,抛开立场不谈。
其实,心里更多的是佩服和认同。
毕竟,江老爷子的身体一直算不上好,被江鹤琦的死一打击,就更差了。
江家的担子,便落在了宣萱的肩膀上。
为此,还有不少人曾私下里要看江家的笑话,甚至做好了咬江家一口的准备。
但,谁也没料到的是。
宣萱自从接手江家后,不仅以最短的时间掌控了局势,还和丁家长媳,江柔快速的建立了深厚友谊。
江家,不仅没有在她手上落败。
反而,被她带上了一个新高度。
也就是近几年,国际局势动荡,国家也处在关键期。
江家没能很好的抓住机会,才有了一丝颓势。
但这,并不怪宣萱。
因为丁家,也同样遭受了一定的波及。
这样一个为江家辛辛苦苦近二十年,且做出一番成绩的宣萱,李管家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不佩服和认同。
只可惜,对方始终是个外姓人。
就算做的再好,也不姓江。
他作为江老爷子最铁杆的心腹,也只能遵循江老爷子的意志办事。
“李叔,我知道了。”宣萱回过神来,冷静的点头道。
“少夫人,那您……”李管家小心的试探道。
宣萱沉吟片刻,回道“李叔,此事不急,先等等吧。”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老爷子会没事的。”
“到时候,等老爷子清醒了,再说也不迟。”
李管家心里叹息一声,但也只能点头答应,“那就按照少夫人说的办。”
也就在这时候。
吴谨言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不是江铮,还能有谁?
此刻的江铮,脸上还有残留的淤青,眼睛发红,眼皮发肿,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见到宣萱,他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却……”
“现在好了,爷爷病了,医生说没有奇迹,将很难醒来。”
“你这时候假惺惺的跑过来,是装模作样给别人看,还是心里早就幸灾乐祸了?”
“或者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李管家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宣萱的表情却始终平静,眼神更是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小丑在表演。
事实上。
她不光看到了江铮跟在吴谨言身后,目光一直停留在吴谨言的敏感部位,眼底中透着的淫邪。
还看到了,他卖力表演时,眼中偶尔露出的挑衅之色。
也就是说,江铮就是在表演。
至于表演给谁看。
现场,除了她和吴谨言,也就只剩下一个李管家。
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她没有辩驳,倒是想看看,江铮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江铮也没让宣萱失望,“怎么不说话?”
“是被我说中了心思,羞愧的无言以对了?”
“我就知道,你这么急匆匆的回来,根本不是因为爷爷病重的缘故。”
“而是,为了趁机搞事,索要好处。”
“小少爷,您……”李管家实在听不下去了,有意劝解。
但立马就被江铮粗暴的打断了,“李管家,她都没说什么,你确定要为她说话?”
“别忘了你的身份和爷爷的嘱托。”
李管家连忙微垂着身子,低下头,眉头却皱的更深了。
江铮见自己两句话,就能让跟随了爷爷几十年的老人,低眉顺眼,心中那叫一个畅快,看向宣萱的眼神里,就更多了几分桀骜。
“我明确告诉你,江家,是我江铮的江家,跟你一个外姓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别以为你可以仗着是我母亲这个身份,就可以染指江家大权,在集团作威作福。”
“休想!”
宣萱终于开口了,“说完了吗?”
“说完了,不对,还有股份的事……”
可还没等江铮继续说下去,宣萱一个耳光就甩在了江铮的脸上。
“啪”的一声。
耳光声,响亮而清脆。
打的江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也不等江铮回过神来,宣萱上前一步,虽然身高没有江铮高,但气场却高出江铮一大截,“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天生地养,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你要是真有孙猴子那份傲骨和能力,也就算了。”
“可你偏偏是个拎不清形势的可怜虫,连阿斗都不如。”
“我和老爷子确实有立场上的矛盾,也有意见上的向左。”
“但,我还是替老爷子感到痛惜和不值。”
“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培养你,可谓是尽心尽力,不惜透支健康。”
“却培养出来,你这样一个白痴。”
“你以为你的表演很完美,挑拨很成功?”
“却不知,你越是蹦跶,越是破绽百出,让人瞧不起,甚至当成猴戏看。”
“原本,我还在考虑,是否接受老爷子的安排,拿股份,继续掌权江家。”
“毕竟,你也说了,我始终是个外姓人。”
“但,你非要唱这一出。”
“那我就配合你,随了你的心愿。”
“李叔,那2.5%的股份,我接受了,随时可以签字。”
“另外,老爷子病重,江铮年幼,江家不可一日无主,我,宣萱,就暂代家主的位置,继续带领江家前行。”
“至于,什么时候交权,视情况而定。”
“李叔,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江铮直接傻眼了。
在他的印象里,宣萱虽然名义上执掌江家大权,但从来不是一个强势霸道的人。
相反,他还觉得,宣萱很多时候有些妇人之仁。
却不料,自己的这一番表演,非但没有让宣萱屈服。
反而,激起了对方的狠劲。
这不等于说,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行!
他刚要开口反驳。
李管家却抢先了一步回道,“少夫人,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按照老爷提前交代的办。”
“好,那就这样。”宣萱点点头,“李叔,你让人拿文件过来吧,我当场签字。”
“少夫人,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也行,那就有劳李叔了。”
“少夫人客气。”
说着,李管家瞥了江铮一眼,就离开了。
江铮都快气炸了。
他还在场呢!
宣萱和李管家,就当着自己的面,把事情就给敲定了。
那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成了什么?
摆设吗?
还是吉祥物?
他已经顾不上后悔自己不该主动挑衅宣萱的事了,狠狠的瞪了宣萱一眼,转身跟上了李管家的脚步。
等江铮和李管家走远。
吴谨言走近宣萱,拉住了宣萱的手,“姐,你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
宣萱却展颜一笑,“谨言,你哪只眼看到我气了?”
吴谨言有些懵,“那你刚才……”
宣萱接话道,“为什么打他,还说出那番看似是气话的话?”
吴谨言点点头。
宣萱笑着解释,“打他,是因为他该打,做妈的打儿子,天经地义,还要挑时间不成?想打,就打咯。”
“至于接受老爷子的安排……”
“本就是迟早的事,他送上门来,倒是给我节省了一些不必要的时间。”
“我如果不顺势答应,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