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新罗,金城。
王宫内披红挂彩,大大的喜字贴满了王宫各个角落。
十月六日,大吉,宜动土,婚嫁。
今日乃是善德女王金德曼与房俊的大婚之日。
新罗王室子嗣单薄,男丁更是稀少,特别是到了真平王金白净这一代,无子嗣,只有金德曼这么一个女儿。
所以自从金德曼上位后,不知道引来了多少贵族公子的觊觎。
毕竟若是能与女王成婚,那新罗的下一代国王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
以一国为嫁妆,可谓是丰厚到了极致!
可如今这种好事并没有落到本国贵族公子头上,反而落到了外来户房俊的身上,这让众人不爽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毕竟无论是论身份还是论能力,房俊都稳压他们一头。
而且人家刚将吐蕃、薛延陀、高昌和西突厥按在地上摩擦,如此猛人,他们岂敢得罪?
“礼成!”
“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喊,金德曼被两名侍女送入了王宫寝殿。
金胜曼看着这一幕,心头莫名的酸楚。
不过想到堂姐和房俊对自己的承诺,她又不禁释然。
“恭喜二郎与王姐大婚,祝二郎与王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金胜曼盈盈起身,端着酒杯来到房俊近前敬酒。
“多谢曼儿的祝福!我干了,你随意!”房俊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二郎……”金胜曼看着眼前的男人,美眸泛红。
“曼儿,别急!”房俊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
“嗯,曼儿等你!”金胜曼无奈点头。
一年时间她还是等得起的!
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房二郎莫非还想一锅端不成?!
知道房俊酒量惊人,所以大家都很识趣,没有缠着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直至深夜,这场大婚喜宴终于落下了帷幕,来参加宴席的宾客相继散去。
寝殿中,金德曼身着喜服,盖着红盖头,双手放于膝盖,垂手低眸,乖巧的坐在床榻边。
新罗亲唐,这婚嫁习俗基本都学自大唐。
房俊推门而入,看着坐于床榻边的金德曼,笑道:“女王老婆,我来啦!”
“二郎……”金德曼娇躯一颤,羞唤出声,年过三十岁的她此刻就如同二八少女一般娇羞无比。
房俊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来到榻边,挑起了金德曼头上的红盖头。
下一刻,一张成熟妩媚的俏脸映于他的眼帘。
金德曼虽年过三十,但却保养的极好。
肌肤如被月光浸透的暖玉,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蜜色光晕,身段丰腴圆润,胸前饱满高高耸立。
一双丹凤眼水波盈盈,琼鼻高挺,鼻尖微翘,与饱满的唇瓣交相呼应。
新罗女子无论是五官还是肤色与中原女子都大有不同。
比如新罗女子的嘴唇,下唇比上唇略厚,这就是她们独有的半月唇。
眉骨略高,线条利落,少了中原女子的温婉却多了一丝英气。
“二郎,看什么呢?”见房俊盯着自己,半天没反应,金德曼俏脸一红。
“女王老婆,你真漂亮!”房俊痴痴的说道。
“二郎,咱们都成婚了,你还叫女王?”金德曼白了他一眼。
“那我叫你阿妹,你叫我阿哥!”房俊眨眼。
“二郎……”金德曼羞不可抑,抬手捂脸。
她比房俊大十岁,这让她如何叫的出口?
“叫声阿哥来听听!”显然,房俊并不打算放过她。
“阿……哥!”金德曼无奈唤道。
“哎!阿妹真乖!以后私下里就这么叫!”房俊笑开了花。
想到一会儿……
他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了。
…………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郎君……”睡得迷迷糊糊的金德曼突然嘤咛一声,睁开了美眸。
“叫阿哥!”房俊收回了手,故作不悦。
“阿哥,你再歇会儿,阿妹去打水!”金德曼说着,便起身下榻,穿好衣裙便出了房门。
半刻钟之后,金德曼端着铜盘,拿着洗漱用品返回。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房俊见她打湿毛巾准备给自己擦脸,连忙说道。
“阿哥,你这是嫌弃我吗?”金德曼闻言,顿时美眸含泪,脸色发白。
“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要不让丫鬟来吧!你休息一下,别累坏了!”房俊一脸心疼。
“既然阿哥不嫌弃,那以后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
在我们新罗,若妻子不能服侍自己的丈夫,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金德曼柔声道。
房俊闻言,心头感慨不已。
难怪这新罗女婢在大唐如此吃香,被称为大唐贵族炫富三宝之一。
瞧瞧连新罗女王,都不假手于人,亲自伺候自己的丈夫洗漱穿戴。
若是后世女子也能如新罗女婢这般乖巧懂事,那该多好啊!
洗漱穿戴好之后,房俊又在金德曼的服侍下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
趁着金德曼处理政务的空隙,房俊来到了城外唐军大营,见到了裴行俭和苏定方还有程俊三人。
“师父,这是辽东传过来的战报!”裴行俭恭敬的将战报递到了房俊手上。
房俊颔首接过,抬眸扫了几眼,接着抬眼看向帐内三人,沉声问道:“对于此事,你们怎么看?”
“二郎,太上皇被阻安市城两月有余,眼下已至寒冬,军心涣散,粮草也快耗尽了,情况紧急,刻不容缓!
末将认为,咱们应尽快出发,与张亮的水师汇合,直抵平壤,如此方能大大缓解太上皇的压力!”苏定方脸色凝重道。
“好!下去告诉兄弟们,该收心了!明日咱们出发去卑沙城与张亮汇合!”房俊点头。
“喏!”
三人闻言大喜,躬身应喏。
他们已经在新罗待了半个多月了,早就急不可耐了。
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得知房俊明日便要离开,金德曼当即哭成了泪人。
当晚,王宫上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翌日清晨,房俊为满脸疲惫,还在呼呼大睡的金德曼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新罗王宫,带着大军登上宝船,离开了港口,朝卑沙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