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土没再说什么,靠在旁边的石头上顺着气。
确实他有些太着急了。
一盏茶的功夫,沈云禾翻身从石头上下来,转头发现地土坐在地上靠着石头竟然睡着了。
她踮起脚尖悄咪咪得走过去,手比做喇叭状在他的耳边道。
“尊上来了!”
地土被她的话吓的一激灵,猛得张开双眼环顾四周,可哪里有君衡的身影,倒是对上一双狡黠的美眸。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猛得站起来,刚想要和沈云禾争辩可在想到她与君衡的关系燃起的火焰又瞬间熄灭,蔫唧唧的转身。
“我们走吧。”
沈云禾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么了,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有不一样,明明我还是我,倒是你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地土阴阳怪气道。
沈云禾竟然从她的话里闻到酸溜溜的味道,像是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似的,“你不会是喜欢尊上吧!”
地土嘴角一抽,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应该最先治治你的脑子!”
说完像是生气似的大步朝洞穴走去,两侧的侍卫看见是他立即让出道路。
“你等等我呀。”
回应她的是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地土的高傲仅仅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
看着她打开那个盒子所有的傲慢愤怒不屑都化为浓浓的钦佩。
“你竟然真的炼制出来了!”
“我沈云禾从来不说大话。”沈云禾将丹药放到女子的嘴巴里,丹药刚触碰到嘴唇便化作一股黄色的灵气流入她的嘴巴里。
很快那股黄色的灵力从女子的皮肤里钻出来形成一片雾气将她笼罩起来。
只见那黄色的雾气上面一滴又一滴黑色的液体渗出来,汇聚在一起。
沈云禾朝呆愣的地土一脚踢过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东西接起来。”
地土忙不迭的拿出一个碗,放在女子身体旁边。
黑色液体像是有意识般朝那个碗的方向流去,一滴接着一滴。
“毒素就这样被吸出来了?”地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以往他见过的都得要放血没想到沈云禾竟然连血都不用放。
没一会儿那碗中便累积了整整半碗但黑色液体依旧没有一点要流干的趋势。
地土换了一个碗,没一会儿又换了一个碗。
直到换到第五个碗时,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眉头紧紧皱起,“光是毒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多的吧。”
“这个丹药不仅能将毒液吸出来,而且还能够将她身上不属于她的东西吸出来。”
“你的意思是尊太后要醒来了?”
沈云禾摸摸下巴,看着女子依旧紧闭的双眸有些不确定道:“理论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有时候现实情况更加复杂。”
二人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源源不断的黑色液体。
最后一滴黑色液体滴下来,那层黄色的薄雾也瞬间消散。
沈云禾弯腰抚上她的脉搏,是强有力如同活人般的跳动,她嘴角一点点扬起,眼眸变得熠熠生辉。
“好了。”
她让开位置让地土过去把脉,手指刚搭上脉搏的刹那,他的眼眸像是被点亮似的,光芒四射。
“沈云禾,你真的是天才!”
“好了,现在得赶紧把她转移了,这里的温度对她非常不适。”沈云禾道。
地土兴奋的叫来侍卫将女子的水晶床抬了出去。
临别前他在洞口站立眼巴巴的看着沈云禾一会儿又担忧的看向外面。
意思很明显不过了,沈云禾挥挥手道:“你走吧,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音刚落,地土就跑没影了。
沈云禾走出洞穴刚才还层层叠叠的铁甲侍卫此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想来侍卫都跟着水晶床护送尊后去了。
她只能凭借来时的记忆朝下面走去。
路过一片花丛时被里面流光溢彩的花朵吸引了注意,脚步不自觉朝里面走去。
“竟然是南华牡丹!”沈云禾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
没想到君衡竟然没骗她。
就在这时,她的胸口微微发热,她拿出竟然是一张发光的符咒,只见上面写着。
“禾禾,金秋大会快要开启,长老要集中训练,速归。”
看完上面的话符咒顿时燃烧起来,一阵诡异的风吹过,火苗被吹到一旁,聚拢在一起的灰烬也散开。
随着风一道声音却在她耳边幽幽飘起。
“你好香呀。”
沈云禾警铃大作,猛得转过身后退,警惕的看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聚拢起灵力。
“你是谁?”
男人皮肤白的像纸一样,五官挺立,没有束缚的墨发披在身后,一双黑眸似笑非笑,舔舔嘴唇。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好香呀。”
沈云禾没有说话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能立刻反击。
幽烬却在她眼前突然消失,等她察觉到时那人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沈云禾刚想要反击,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手腕,语气威胁道。
“你要是不动,我保证不会做什么,要是你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沈云禾也不敢赌这人太奇怪了,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对方的灵力,只能绷直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准备着。
看到她的反应,幽烬满意的轻笑了声,凑近她的脖颈处,用力的闻了闻,伸长舌头正准备舔舔时就被一股大力扯开。
身体嵌在后面的墙上。
而沈云禾落入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
“抱歉,我来晚了。”君衡将她抱在怀中,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扫向墙上的幽烬。
“尊上,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幽烬毫不在意的吐吐舌头。
君衡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眼中泛着危险的光。
“找死!”
嗅到一点危险的气息,幽烬立刻求饶,“尊上,我错了!”
可那语气丝毫没有歉意,反而满是挑衅的意味。
幽烬是把好刀,可是这刀有时候不太好用。
但他不介意毁了这把刀。
君衡松开沈云禾,身体如猎豹般朝幽烬而去,没一会儿他就如同一滩烂泥般被狠狠掐住脖子。
他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不是尊上你竟然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