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从柜子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了小改,
“随便坐,这里只有这个。”
小改接过水瓶,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落座,手指下意识的轻抚桌面,放在眼前一看,嗯,真干净,几天没住人了,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一手拿着瓶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另一只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微微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张毅在房间里忙碌。
只见男人弯腰,从床底摸索出一个水盆,柔声道:
“我去打点水回来,你擦洗一下凉快凉快。”
小改连忙摆手,拒绝道:
“不用那么麻烦,水房在哪儿?我自己去洗,哪有恁娇气。”
说罢,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被男人果断拦住了去路:
“等着。”
霸道的两个字,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怎么就这么生动好听呢!小改心底一阵悸动。
俩人在一起后,这男人就好的不像话,简直就是她的专属骑士,打理着她的一切琐事,从不嫌烦。
小改嘴角含笑,乖乖地坐回原处,静静的等待着她的情郎。
没等两分钟,张毅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手里端着半盆水,大步走了进来。
平衡感好的惊人,那么快的脚步,盆里的水竟然没有溢出。
“没有热水,你先将就着洗把脸,身上就别擦了,汗还没落呢,容易感冒。”
男人边说边将水盆放在地上。
小改甜甜一笑,娇声道:
“谢谢老公。”
丝毫没意识到,这个称呼,对男人的冲击有多大。
只见他长腿一勾,“嘭”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关。
小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一股大力抱起,双脚悬空,条件反射性的伸出双手,环着男人的脖梗。
对上男人那张过分激动的脸,以及眼底的那抹红时,小改心底一紧,不再挣扎,任由他单手将自己抱坐在书桌上,薄唇落了下来……
这一吻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小改完全被男人的热情所淹没,脑海一片空白,被动地回应着这一切。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小改毫不怀疑,这个已经上了头的男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一时的嘴瓢,差点被亲秃噜皮了,小改又好气又好笑。
没想到这两个字的杀伤力这么大,以往,情到深处,男人不是没提过让她这样称呼,
但小改觉得,少了那张证明,叫起来总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哪成想……
罢了罢了,他既愿意听,那回头就多叫几声,满足他,叫的多了,他总归会适应,但不是现在。
张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小改抱坐在腿上,双臂环着那纤纤细腰,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头,轻声低语道:
“媳妇儿,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我刚刚没听清。”
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性感的诱惑,湿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拂过小改耳畔,让她不禁浑身一颤。
只觉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无人注意的角落,小改唇边的笑意一闪而过,转瞬即逝,随即装作又羞又窘的模样,有些慌乱地挣脱开男人的束缚。
手忙脚乱地蹲在水盆前,匆匆撩起一捧水,泼洒在自己那火烧火燎的脸颊上,希望能借此冷却一下那滚烫的感觉。
小改有些懊悔,明知道这男人不禁撩,偏自己嘴贱,差点儿“擦枪走火”。
妥妥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
“媳妇儿,你再叫一声,就叫一声好不好?”
“媳妇儿,好媳妇儿,一声,只叫一声。”
“猫猫~”
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小改的窘迫,男人依旧喋喋不休地纠缠着,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闭嘴。”
小改恼羞成怒吼了一声。
见男人消停下来,这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
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毫无意外,支起的小帐篷。
“你确定?要我现在叫?我要是真的喊了,咱俩今天能出得了这个门?”
三连问,问的张毅哑口无言。
他有些懊恼地低头瞟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又瞥了一眼腕间的手表,终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唉~~”
这一连串的动作,毫不掩饰,雷得小改外焦里嫩。
生怕这男人失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化身为狼,小改迅速起身,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催促道:
“走吧!我们去吃饭,我都快饿扁了。”
回应她的却是一句似怪似怨的低喃:
“猫猫,宝贝儿,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能出去见人吗?”
“那……那怎么办呢?”
小改的脑子飞速运转着,突然灵光一闪:
“要不……要不我先出去,给你放哨,你叫五指姑娘来帮忙。”
“祖宗,小祖宗,你放过我吧,先闭嘴成不?”
小改识趣的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乖乖听话。
张毅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只见那原本白嫩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水润的唇瓣刚被自己蹂躏过,嫣红一片,引人入胜;
脸上的水珠像调皮的小精灵,顺着下巴一路滚落进衣襟……
不禁苦笑一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卓实太诱人,俩人没领证,不能在这里要她,不然于她名声不好。
虽说现在男女关系上管的不是太严,但自己的女人,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不能让别人看不起……
想到这里,张毅赶紧起身,将脖子上的毛巾递给小改,道:
“我去趟洗手间。”
话音一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似的,端起地上的水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没办法啊,面对那样的心尖尖,不溜,他怕犯错误。
小改目送着落荒而逃的男人走远,勾了勾唇角,努力压下那一抹笑意。
不怪她恶趣味,非要招惹他,谁让他之前太过分来着,自己哭着求他都没用,生生被折腾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