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名服务生就推门进来。
许书印不知道说了什么,服务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包厢。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几个服务生鱼贯而入。
打头儿的两人端着托盘,上面摆满了各种小吃和一瓶雪碧,一杯冰块;
后面跟着两人,手上搬着整箱啤酒。
这阵仗,着实把小改吓了一大跳。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人麻溜的把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又迅速离开包厢。
印子手法娴熟地把筷子当成起瓶器,“啪啪啪”几声脆响,一瓶瓶啤酒就被轻松打开。
张毅他们几个也没闲着,有去门后的酒柜上拿酒的,有去电视柜里找酒具的,还有负责将红酒倒入醒酒器中的。
分工明确,动作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是经常这样做的。
原本空荡荡的茶几,瞬间被各种酒水和食物填满。
红酒、白酒、啤酒,应有尽有,五颜六色的酒瓶和酒杯交相辉映,让人眼花缭乱。
这场景,知道的是五个人喝酒,不知道的,恐怕还会以为有一大群人开派对呢!
看着小改那震惊的模样,漆巍开口解释道:
“红酒是贵妃的,啤酒是皇帝和印子的,我和张毅喝白酒,没办法,众口难调。”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混着喝呢!”
小改心有余悸般拍了拍胸口,找补道。
漆巍哈哈一笑:
“怎么会呢!自家兄弟,喝不完了下次继续,咱主打一个随意自由!”
皇帝不愧叫皇帝,所有准备工作都完成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有了贵妃那珠玉在前,唐明玄的长相着实逊色不少。
比普普通通的大众脸好上那么一点儿,棱角分明的脸,大气的五官。
打扮非常时髦,留着一头三七分的发型,身着一身休闲装,袖口卷到了手臂中间,露出了那健康的小麦肤色。
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感觉。
要不是提前从张毅嘴里得知他曾经伤了腿,走路有些影响,小改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与常人有何不同。
俗话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事实上,几个男人凑到一块儿,那场面也不会逊色多少。
这不,小改今天就有幸目睹了这样一幕。
一群挚(损)友,单独空间,酒桌上,buff叠满,更如一群蜜蜂嗡嗡嗡。
相互交流着育儿心经,分享着家庭琐事,诉说着工作中的点滴;
当然也少不了回忆往昔;
也会诉苦,讲一讲生活的不易,吐槽一下媳妇儿、孩子、父母,
甚至是八卦一些无法接受的、奇葩的人或事儿。
总之,只要是能想到的话题,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一席之地。
好事,坏事,难事,什么都能聊上几句。
更狠的是,揭起短来毫不手软,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不需要刻意的迎合什么人,整个环境轻松自在。
三五知己把酒言欢,淡茶话家常,人生不过如此。
当他们聊到孩子时,张毅总是认真的听着,眼底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也是,快奔三的老男人了,想当父亲很正常。
尽管小改有些心疼,但也无能为力,她可不敢挑战校规,现在就揣个崽儿。
没办法,谁让他找了个这么小的女朋友呢!暂时连领证都办不到,更别提其他了。
小改听八卦的间隙,也没忘自己的目的,
抽空与杨明煜聊了片刻,初步达成了合作的意向。
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回头正式谈后,小改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尽管无人冷落,但对于滴酒不沾的小改来说,还是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一群男人中只自己一个异性,多多少少会顾忌些,聊的也不会尽兴。
何苦互相折磨呢!
于是,小改毫不犹豫地起身,大大方方地说道:
“你们聊,我失陪一下,去外面玩会儿。”
得到他们的首肯后,便如释重负地出了包房。
自家场所,还是个清吧,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
小改先是静静地站在走廊上,居高临下,观察着下面那灯红酒绿的世界。
买醉的,钓鱼的,玩乐的,养家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这都是绝佳的素材啊!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嗓音,唱着流行的歌曲飘入耳中。
小改心头一动,这声音很有辨识度,似乎有些耳熟,
很像后来爆红的那个长得不太好看的影帝。
他曾经自曝过,年轻时做过很长时间的酒吧歌手。
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小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楚现在献唱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可惜,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距离不近,很难看清对方的面容。
带着满心的好奇,小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朝着一楼舞台旁的驻唱区走去。
心中的冲动、好奇、猜测,驱使着她前进。
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心中所想的人!
看来现在的他还是个北漂,慧眼识英雄的那个伯乐还没有出现,是不是自己也可以·······
小改在旁边的空椅上缓缓坐下,边合计边静静地聆听着他的歌声,
同时欣赏着舞池里那些随着音乐节奏尽情摇摆的人群。
有的舞姿优美,有的则笨拙不堪,共同的都是一脸愉悦。
突然,小改的视线定格在一个身影上面一动不动。
那道身影在舞池中格外突出,扭腰摆胯,动作完全跟不上节拍,
尽管有些“辣眼睛”,但当事人毫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嗬!这不是自己那五音不全、毫无音乐细胞的亲弟弟吗?
小改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在这里欣赏到他如此独特的“表演”。
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将那妖娆的身姿尽数记录下来。
毕竟,难得送上门的把柄,不录下来简直太可惜了。
杨祥毅毫不羞涩地连跳了两首曲子,直到大汗淋漓、筋疲力尽、这才气喘吁吁地走出舞池,在几个少男少女身旁落坐。
从他们那略显青涩的面容和举止来看,显然是刚刚踏入大学校门不久的一群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