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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众叛亲离(求五星好评)

李桂金一听,也炸了:“操!还真是这么回事!沙老六这傻犊子咋哪儿都有他?咱跟赵三私下关系是不错,互相帮过忙,但他也不能让外地来的打咱们吉林市自己人啊!”

“就是这个理!”权哥说,“我一会儿给小根儿打电话,你也联系联系冯家屯的亚锁、大果子,咱叫上靠谱的人,今天就找沙老六算账——杀鸡儆猴,让赵三知道,吉林市的江湖,还是咱说了算,他赵三要耍横在他长春耍去,吉林江湖上的人不尿他!”

李桂金立马应下:“行!我这就打电话!今天必须给沙老六点颜色看看!”

没一会儿,吉林市有头有脸的大哥都被通知到了——江北的权哥、江南的李桂金兄弟、铁合金的小根儿龚宁孩、冯家屯的亚锁、大果子,还有二五零的严伟,足足二十来人,凑成了个“大哥访问团”,浩浩荡荡的直奔沙老六住院的二二医院。

此时的沙老六,还躺在病床上哼唧,脸上贴着纱布,胳膊上挂着点滴,正跟兄弟吹嘘上午揍曲刚多厉害。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兄弟扒着门缝一看,吓得赶紧喊:“六哥!不好了!权儿哥、老头哥他们来了!妈呀,来了一大帮,全是大哥啊!”

沙老六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这么多大哥都来了,一定没好事儿!不过他又想,自己就打了曲刚几下子,也没得罪别人,不至于都来干我吧?也许是来看我的吧?

他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刚想坐起来,病房门“啪”地被推开了。

权儿哥和李桂金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曲刚、小根儿等人,二十来号人把不大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气场瞬间压得人喘不过气。

权哥双手插兜,盯着病床上的沙老六,似笑非笑地说:“老六,听说你住院了?哥几个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上午跟曲刚动手,跟赵三表忠心,挺威风啊?”

沙老六手攥着被子,心里发慌,却还硬撑着:“权儿哥、老头哥,我……我就是跟曲刚闹着玩,没别的意思……”

“闹着玩?”曲刚往前一步,指着自己脸上的伤,“闹着玩能把我脸打肿?闹着玩能让李海峰开瓢?沙云涛,你别跟咱装糊涂——你替赵三出头,帮着外人打咱们吉林市的人,这账,今天得好好算算!”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点滴“滴答”的声音,沙老六看着眼前这群大哥,终于明白——他这次,是真捅了马蜂窝了!

权儿哥盯着病床上的沙老六,语气听不出喜怒:“老六,住院了?咋回事啊?”

沙老六躺在床上,一看满屋子都是吉林市有头有脸的大哥——权儿哥、老头儿李桂金、曲刚、小根儿、亚锁……一个个气场压人,他瞬间懵了,赶紧堆起笑:“权儿哥、老头儿哥,没啥大事,就是跟曲刚闹了点小别扭,轻伤,不碍事!”

本来他心里还琢磨着“这么多大哥来看我,太有面子了”,可扫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空着手,别说水果罐头,连瓶麦乳精都没带。

沙老六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啊,哪有看病人空着手的?这不是来探病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权哥就冷笑着戳破了:“老六,你想多了,我们不是来看你的——是来跟你唠唠嗑,掰扯掰扯事儿的。”

说着,他眼睛一立,三角眼透着狠劲,“你跟曲刚动手,是因为赵红林吧?”

沙老六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点头:“是……红林三哥说李海峰跟他嘚瑟,让我帮着教育教育李海峰……”

“教育李海峰?”权哥突然提高嗓门,“你和曲刚是发小,从小打到大,那是吉林市自己人的事儿!可这次,你为了长春的赵红林,动手打曲刚、揍李海峰,还真把自己当赵三的狗了?显你能耐,显你牛逼呗!”

沙老六急了,想辩解:“全哥,我不是……你们,你们跟三哥关系不也挺好吗?”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权哥打断他,“我早跟你说过,吉林市的江湖,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赵红林跟小根儿不对付,你就跟着干;跟曲刚有矛盾,你就冲上去打;现在跟李海峰闹别扭,你又领头揍人——怎么着?你就不能跟吉林市的自己人好好相处?怎么的,你是不想在吉林混了?”

这话一出口,病房里的气氛更僵了。

老头儿李桂金往前凑了凑,盯着沙老六:“老六,我问你,要是哪天我跟赵三闹红脸了,你是不是也得帮着赵三来打我?”

“不能!绝对不能!老头儿哥,我哪敢啊!”沙老六赶紧摆手,额头上都冒了汗。

“我看你敢得很!”权哥冷笑,“你今天想清楚了,想明白自己是哪的人——你想跟赵三混,就上长春去;想在吉林市待着,就摆清自己的位置,别再帮着外人打自己人!”

李桂金也放了狠话:“今天给你敲个警钟,再有下次,你就别在吉林市露面了——单打独斗,你也不是我对手;真要动起手,你那点兄弟,不够看的!”

沙老六被说得头都不敢抬,只能连连点头:“知道了!权儿哥、老头哥,我记住了,没有下次了!”

权哥看他服软,也没再多说,冲众人摆了摆手:“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病房,只留下沙老六躺在病床上,心里又怕又悔——他总算明白,吉林市的江湖,终究是本地大哥说了算,他替赵三出头,纯属自找没趣,差点把自己在吉林的路都堵死了。

沙老六在吉林市江湖的处境,从来都不算好——论打架,他够狠,身边二十来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绝对忠心,可圈里的大哥们始终不认可他。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情商太低,眼里揉不得沙子,该给面子的时候偏不给,说话办事直来直去,没一点江湖人该有的“弯弯绕”。

就像之前西北狼闹事,他冲在最前头硬刚,没顾及老头儿和权儿哥的面子;这次又帮赵三出头,又没掂量自己的分量,硬生生把自己推到了吉林江湖的对立面。

再横的人,也架不住一群大佬联手施压。

看着权哥、李桂金带着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离开病房,沙老六躺在床上,心里第一次发了怵——他不怕单打独斗,哪怕跟曲刚、小根儿硬拼也敢,可现在吉林市有头有脸的大哥全来了,连白道上的关系都被搬出来,他根本扛不住啊。

更重要的是,他那些回族兄弟还在回民街开串店、卖牛羊肉,要是真跟权哥、老头儿闹掰,这些人的生意肯定会被打压,到时候别说混江湖,兄弟们连生计都成问题。

没犹豫多久,沙老六就摸出手机,抖着手给赵三拨了过去。此时的赵三,正在长春圣地亚哥的包厢里喝闷酒,接起电话就带着惯有的爽快:“老六,咋样?听说你跟曲刚干上了,还受了伤?不行三哥现在就开车去吉林看你!”

“三哥,你可千万别来!”沙老六赶紧拦着,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愧疚,“我这辈子都认你这个三哥,你也永远是我沙云涛的大哥,这点我心里有数。可刚才……刚才吉林市的大哥们全来了,江南的老头、江北的权哥、曲刚、小根儿,还有亚锁、大果子,来了二十多号人,把病房都挤满了。他们空着手来的,连瓶罐头、一盒脑白金都没带,上来就骂我,说我帮着外人打吉林自己人,是赵三的狗!”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权哥说,我要是再敢帮你办事,就把我赶出吉林市;老头儿也放了狠话,说单打独斗我不是他对手,真要动起手,我那点兄弟不够看的!三哥,我不怕死,也不怕跟他们干,可我那些回族兄弟还得在回民街吃饭啊!他们要是联手打压,兄弟们的串店、肉铺都得黄……我不能为了自己,坑了跟着我的兄弟啊!”沙老六说到这,声音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赵三,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嚣张,多了几分疲惫:“老六,三哥懂你,不怪你。你是个讲义气的兄弟,是三哥连累你了。以后你要是用钱,或者想在长春做买卖、接工程,三哥肯定帮你,绝不含糊!”

“三哥,别说这些了,你对我那么好,我、我、是我对不起你……”沙老六的声音带着哭腔,匆匆挂了电话,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又悔又恨——他恨自己没本事,护不住兄弟,也对不起赵三的信任。

而赵三放下手机,看着包厢里昏暗的灯光,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洒在裤子上都没察觉。

他太清楚这一切是谁在背后搞鬼了——从辽阳开矿时权哥故意设局,到吉林市大哥们集体排斥他,全是权哥在背后串联埋汰他,目的就是要把他挤出吉林江湖。

可现在,曲刚护着李海峰,权哥联合众人打压他,连最后一个忠心的沙老六,也迫于压力离他而去。

一夜之间,曾经围着他转的人,全都成了对立面;曾经他能随便拿捏的江湖,如今却容不下他。

赵三端起酒杯,一口闷了里面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寒意——这是他混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跟不上这江湖的变化了。

赵三挂了沙老六的电话,胸口憋着一股火,没犹豫,直接把电话拨给了大权儿。

电话接通,权哥还装着不知情:“哎,三哥,啥事儿啊?”

“大权,你别跟我人前装人、背后装鬼!”赵三的声音带着咬牙的狠劲,“你借着辽阳开矿的事儿给我设局,到处埋汰我,又联合一群人打压老六,这事儿我不说啥,但咱哥们的情谊,从今天起就断了!你记住,以后别在长春办事,也别在吉林省折腾——最好别有啥事儿落在我手里!”

权哥也没怂,直接顶了回去:“赵三,你要这么唠,那断就断!谁怕谁?”

“啪”的一声,赵三挂了电话——他跟权哥,从互相帮衬的兄弟,彻底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这份决裂,直到赵三死都没缓和过。

紧接着,赵三又拨通了老头儿李桂金的电话,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老头儿,你也别跟我装糊涂!你刚从老六的病房走,啥情况你不清楚?当年你在沈阳,任世伟要打你,是谁求爷爷告奶奶找宋鹏飞,还跟宋鹏飞闹僵了,给你找面子?是我赵三!现在你跟大权穿一条裤子,把我最后一个铁哥们老六逼得倒戈,你就这么忘恩负义?”

他越说越激动:“小根儿以前在长春欠五十万,有人要收拾他,是不是我一句话摆平的?你去沈阳遇着麻烦,是不是我找宋鹏飞帮你解的围?大权在外地出事,是不是我打电话帮他扛的?我赵红林对得起天地良心,你们就这么对我?行,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没等老头儿辩解,赵三就挂了电话——他跟老头儿,也彻底决裂了。

而小根儿、亚锁这些人,本就跟着权哥和老头走,如今赵三跟核心大哥闹掰,他们自然也站到了赵三的对立面。

一夜之间,赵三在吉林市的江湖根基,彻底崩塌了!

曾经的“五虎上将”,要么进去蹲了大牢,要么跑了没影;长春那边,常宝民、郝树春儿这些能靠得上的兄弟,也都折了;吉林市的高大平,眼看也要不行了;连最忠心的黄强,也跟他渐行渐远。

这就是墙倒众人推——一个人要灭亡,早有预兆。赵三前四十多年的好运气,好像在这时候全用完了。

没过多久,有人看见赵三戴着鸭舌帽、捂着口罩,悄悄敲响了红旗街李师傅的门——那个曾经在吉林、长春江湖呼风唤雨的赵红林,终究还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他的江湖故事,从风光无限到众叛亲离,最后只剩下无尽的唏嘘,而他的灭亡之路,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