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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吾乃世家子 > 第360章 无孔不入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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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魏王明显是在糊弄你啊。”

“那又如何?我家兄弟舍下身段,向我求一个恩典,难道本王要拂了他的面子?

你知道先皇最为人称道的地方是什么吗?

是有容人之雅量!

本王是最像先帝的皇子,自当承袭先帝的意志。”

“可是,魏王此举实在是有辱殿下的智慧。”

“不,不,不,你不懂,你见过狗儿翻肚皮吗?本王的四弟已经将肚皮露出来了,本王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否则便有苛待兄弟之嫌。

本王是要坐那个位子的人,风评还是要顾虑一下的。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胸襟这种东西不在一定的高度上,是体会不到的。”

……

李恪终于撤去了李泰周遭的死士,当然也只是别院内的看守人员,外围仍是有数十陌生面孔驻守。

当然,这已经对李泰友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被逼迫的毫无喘息的余地。

在李泰与那彪悍女子几乎当面上演了一场活春宫之后,李恪也没有食言,将任大一家悉数放了出来。

不过,说是放了出来,也只是将这一家九口送到了李泰的别院中看守,想要四处活动是不可能的。

李恪对此的解释是,魏王形单影只,一人远离京城,亲情寡淡。

既然在相州有了新的亲眷,还是多享受一些天伦之乐的好。

李泰一大早,便被小姨子兼未来侧妃的哭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掀起被褥,顺手摸了一下便喊道:“招娣,招娣,梦娣又尿了,快去换块芥子。”

“莫闹,莫闹,不过是濡湿了半边,你把她推开点不就好了?奴家窝在干草里好些天,好容易睡上软榻,且容奴家再咪一会。”

李泰突然应激,指着招娣的鼻子骂道:“你不要再奴家、奴家的说话,洒家听得难受,你是谁的奴?昨夜不是说好了是权宜之计吗?此处又没有外人,你不会当真了吧?”

招娣也来了脾气:“你待如何?提上裤子不认人啦?我爹都同意了,你扭捏个什么劲?你我又不是野合的狗男女,凭什么做不得真?

你自己亲口说俺是你家侧妃,便是我爹知道了也没二话,你怎可反口不认?

既然不认,为何昨日要用强?”

李泰哆嗦的指着招娣说道:“到底是谁用强?话怎么能反过来说?”

招娣混不吝的掀开被褥,振振有词的说道:“便是奴家用强,你为何不反抗?大唐律都说了,半推半就算个通奸,你若不愿,谁还能给你捋直了塞将进来?真真是不要脸。”

李泰面色通红,小声道:“你不要如此粗鄙,甚得捋直了,忒也难听。”

“你便知道难听,便不知女儿家的清誉吗?”

李泰呐呐,遂有说道:“你弓马娴熟,怎也看不出是个……洒家高门大户,乃是天皇贵胄,怎么容许不清不白的人入门?”

招娣嗤笑道:“这等事还用学?村里猫狗驴马那个不是来了性子便架在一处,便是看也看会了。

天皇贵胄又怎的?没见过狗儿叠摞?便是我爹、我娘半夜推搡,也不是没有见过,乡野人家便是如此,你这鸟亲王矫情个什么?”

李泰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还算温和大方的村姑,今日竟如此泼辣,直把自己怼的哑口无言,只得嘀嘀咕咕着粗鄙,却也无话可做。

招娣见他偃旗息鼓,便也松了口气,如此便算是默认了吧?爹说他是个没主见的软性子,平日里还看不出来,如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既然确立了身份,招娣便要考虑长远,于是便问道:“你家三哥欲要谋反,你就这般看着?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你也没好果子吃。”

李泰烦躁的摆摆手道:“妇道人家懂个甚?洒家的亲信全被他一锅端了,如今断绝消息,便是相州城里是个什么境况也不知晓,你让洒家如此做?”

招娣四下看看,便低声说道:“夫君啊,你平日里摆弄的那个电台呢?就是张小哥摁码子的那个,你不是老对着他说着话,他便能摁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来吗?

你往日里也曾吹牛说过此物可千里传音,既是如此,你便唤来官军解救我等不就行了?”

李泰摊摊手,道:“我都说了,洒家亲信都被那厮一锅端了,眼下也不知拘在何处,便是张三也被抓走了。

眼下这别院里,就只我和你们一家子,没别人了。”

“那你自己摁去,不就好了?咋地,怕麻烦?”

李泰烦躁的说道:“某家不会!行了吧?”

“不就是摁来摁去的,有甚难的?你不会,便让奴家来,奴家有的是力气。”

“这是有没有力气的问题吗?需要脑子里背下整个密码本啊,你懂不懂?你懂什么叫密码吗?知道吗?这他妈是我大唐的最核心机密!

发明这个东西的钱氏一族,被保举了一个世袭罔替的伯爵哩,你知不知道?伯爵!世袭罔替!”

“所以说,有人都能造出来这般神器,你便是学也学不会?”

“一派胡言,哪是本王学不会?谁没事会去背那一本毫无意义的册子去?”

“便是背不会一本,连几个字也背不下来?”

“没有意义!没有意义!懂不懂?本王既然配备的通信吏员,何必自己去学?”

“如今不就该用上了吗?偏你不会,我爹都知道艺多不压身,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

我爹都懂的道理,你这鸟亲王却是不懂。”

“呵,你爹都会什么?说来听听?”

“挑粪、砍柴、种地、养猪,还会射箭、骑马、刀术,我爹年轻时可是陌刀手,就问你厉害不厉害?”

李泰抽抽嘴角,敷衍道:“那还算厉害,不曾想你爹那小身板,还能耍得了陌刀。”

“我爹那是驼了,我跟你说,便是前几年,二百斤的石锁都能耍起来。”

“咱们现在讨论的是该如何自救,你爹便是不减当年,能带着我等冲出去吗?”

“够呛,前日里,便是四个人,我爹都打不过,到底是老了。”

李泰一拍手:“还是啊。”

“要不让四丫过来鼓捣鼓捣?那丫头一向聪慧,兴许就发出去了?”

“别胡言乱语了,那东西靠的是死记硬背,跟聪明不聪明有什么关系?再说,来娣往日里也是一副呆像,哪有半点聪明的样子?”

“你是如何知道的?”

“废话,她来我这里比你都勤快,我能不知?”

“好哇!感情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莫闹,从法理上来讲,你们姐妹七个,包括正尿床的这个,都是我名下的。”

……

半晌之后,来娣还是来到了别院的楼顶的天窗之下。

这里有个隐蔽的阁楼,堆放着好些破烂的甲骨,都是一些没有整理好的残片。

掀开一块麻布,一座怪模怪样的东西放在角落里,冰冷的金属泛着冷光,上面却晾晒着不少玉米棒子,遮挡了大半。

“便是叫她来又有什么用?随便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耍吧,别弄坏了就行,我去楼下喝茶去了。”

李泰悻悻的说了几句,便要下楼。

却不想,刚走到楼梯转角,便听到了一连串有节奏的声音!

李泰愕然转身,便见到那名为来娣的女子,正娴静的坐在电报台上,有节奏的不停敲打着,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李泰嗓子有些发干,只觉得如在梦中。

却见招娣一脸得意得看着李泰,笑道:“如何?奴家便说,四丫一向聪慧,一看便知。”

李泰却不回答,一双眼睛死死得盯着任来娣!

来娣发完了电报,熟稔得将玉米棒子重新悬挂好,又细心得铺上了麻布,将龟甲小心错落得堆叠好。

这才转身莞尔一笑。

“天机在上,北斗丁卯壹零肆向魏王殿下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