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那狗东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等我找到它,非得炖了。”
雷鹏跑的贼溜。
一眨眼就没影了。
真就指望不上。
他如今人在‘星槎海’深处,情况已经如此,着急也无用,放平心态。
既来之,则安之。
他并不清楚自身所处的具体位置。
距离军部驻地,距离多远,无法计算,他预估在5000公里之上,这段距离,想要安稳的走回去,可并不容易。
好在他有经验,之前在‘流放城’,处境比此刻好不了多少。
更何况,他要比当初,强上不少,有自保能力。
哪怕是妖王,也无法一击将他灭杀。
防御符箓,攻击雷符,积攒一批在手中。
保命类符箓,还有许多,特别是速度类,是他紧缺。
符道能力提升,以前无法炼制的符箓,如今有机会尝试。
两种符箓‘月隐形盾符’和传统的‘神行万里符’,爆发出来的速度,不弱于宗师。
但也仅限如此。
宗师、妖王不可小觑。
就比如玄鸟王,爆发出的速度,就在众多妖王级当中,属于翘楚。
再比如雷鹏,才只是六级妖兽,速度赶得上许多妖王,若等它突破,晋升妖王,爆发出来的速度,只能碾压玄鸟王,成为了异类。
李沐鱼静下心,盘点家底。
除了搜刮来的诸多物资。
先后斩杀两头妖王,老龙尸身价值不大,早被榨干,对他无用。
玄鸟王的价值倒是不错。
可惜,他现有手段不足,无法将玄鸟王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现在肢解,作为材料,有些浪费。
李沐鱼手里拿着一杆黑色阵旗。
旋即双臂上,冒出火光,迸发雷电萦绕,炼制手里的阵旗。
先后两杆黑色阵旗炼制结束。
‘妖魂阵’,品秩与威力,根据法阵内拘押的妖魂强弱有直接关系。
当初在流放城,‘妖魂阵’为他拖住极多时间。
可惜受损,无法使用。
最重要一点,‘妖魂’湮灭,这座法阵,就成了无用之物。
他先后斩杀两头妖王,获得两头妖王级妖魂。
拘押在‘阴司鬼蜮’,一直压制,并不轻松。
将其炼入‘妖魂阵’,以备不时之需。
李沐鱼不着急离开。
人生地不熟,万一不小心,误入藕花深处,那可就完了。
符箓,法阵,丹药,缺一不可。
在此地耽误一天多。
李沐鱼才离开。
墨蛟胆子太小,也不适合作为坐骑,就被收入‘搜山图’,从山林中,随即挑了一头大胡子金角羊,躺在金角羊的背上,这头体型大如小轿车的食草类妖兽,五级实力,能在‘星槎海’深入,足以证明其能力。
金角羊在山林中,如履平地。
李沐鱼手中捏着一张雷击木的木牌,以此为‘符纸’,炼制‘六劫雷符’。
成品率低的吓人。
好在他不惜成本,否则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放弃,家里有座金山,也不够这么浪费的。
一天时间,安稳跨越数百公里。
速度不算慢,毕竟是‘星槎海’深处,不敢撒丫子跑,担心引起关注。
就算以他如今的家底,有能力与妖王一战。
他也不想将自己放在那种危险境地下。
昼夜不停。
李沐鱼在琢磨,等先从‘星槎海’深处离开,远离此处后,进入外围地区,将雷鹏叫过来,一天时间,就能够赶回去。
在此次行动结束之前,他应该能准时回去。
金角羊走在山脊上,大步流星。
吃口草,喝口水,继续狂奔。
李沐鱼为它丹药,给予最好的待遇。
凌晨。
天地漆黑一片,李沐鱼示意金角羊停下,不敢发动丝毫动静,用上‘静音符’,缓缓后撤。
在这黑漆漆天地间,冒出一团火光。
妖族也生火过夜吗?
答案用小脚趾去想也是不可能。
金角羊刚后撤,一道爽朗的声音,就在李沐鱼的耳边响起。
“好肥的金角羊,烤了肯定香,小子,我吃你一头羊,没意见吧?”
李沐鱼心脏‘砰砰’狂跳。
【**:武尊】
【气血值:999万+】
他哪敢有意见。
大晚上的,‘星槎海’深处,见了鬼了,这老头不睡觉,跑这里来吓人。
真就是年纪大了,觉少。
李沐鱼努力保持镇定。
“您随意,没意见。”
(金角羊:为我花生……)
老人脸上笑呵呵,大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反倒是更加吓人。
“前辈,您慢慢享用,晚辈就不打扰您老雅兴,晚辈告辞,告辞。”
李沐鱼可不敢逗留,试探性要离开。
老头那只苍老的左手,猛地一拍,落在李沐鱼右肩上,就听到老头笑呵呵说道:
“遇见即是缘分,这大晚上的不安全,老夫吃了你的羊,怎么能忍心让你踏入险境,一块吃点。”
“放心,老夫不是坏人。”
李沐鱼哪敢不从。
没那个实力。
下一瞬,天旋地转。
李沐鱼再次看清,他就站在火堆旁。
金角羊被抹了脖子。
老头看样子对此道很熟悉,正在剖杀。
“小子,这大晚上的,怎么到了这里,迷路了吗?”
“五级巅峰,胆子真是够大的。”
李沐鱼如实说道:
“晚辈也是被逼无奈,遭到一头妖王拖拽,才误入此地,正在远离,真就有幸遇见前辈。”
老头淡笑一下,继续问道:
“叫什么?谁家的人,军部的吗?”
李沐鱼如实道:
“晚辈李沐鱼,并非军部,此次受军部邀请,清理‘星槎海’外围妖族,晚辈就是其中的小杂鱼,不值一提。”
老头回过头,映着火光,深深看了眼,忽地笑道:
“老夫刚还在琢磨,为何见你有几分眼熟,按你这年龄,我都在这鬼地方待了几十年,理应不该如此。”
“李卫是你什么人?”
李沐鱼顿了下,并未立即答复。
老头忽地笑道:
“咋了,怕我跟李卫有仇?”
李沐鱼神色如常,说道:
“有这方面顾虑,但不是重点,那时李氏的老爷子,也是我爸的父亲。”
老头又回过头看了眼,满眼狐疑。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不就是你爷爷吗?”
李沐鱼说道:
“您可以这么认为。”
老头笑了,说道:
“这就有意思了,爷孙不和,还是说,故意说给我听的。”
李沐鱼平静道:
“您如何想,晚辈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