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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辉听自己父亲交代后事的语气,顿时惊得站了起来,语气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父亲,您这是何意?”

徐远寿将他拉回坐回床榻,满眼都是疼爱与愧疚。

“辉儿,为父从小便偏心于你大哥,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可怨恨为父?”

“父亲,孩儿不怨。”

徐兴辉的语气有些哽咽,又有些悲伤。

“傻孩子,你怎么能不怨呢?”

徐远寿慈祥一笑,不禁让徐兴辉有些愣怔住了。

这么慈祥的笑容,几十年了,他就在今日见过。

“这都是为父的私心作祟,其实你并不比你兄长差,在有些方面你甚至于超过你的兄长。”

说到这里徐远寿长长一叹,随后眼中透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其实为父共有四子,均在你兄弟二人之前,他们乃是双生子,不过却因为是丫鬟所生,故而并未留在府中!”

徐兴辉听闻父亲说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父……父亲……”,徐兴辉半天未将话语说完,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呆了。

徐远寿看自己这个儿子,心中也不免有些怅然。

“辉儿,你不必为此觉得震惊,这种事在我们这种家族,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徐兴辉呆愣的点了点头,这种事在他们的阶层的确是很正常的,他们这种人,谁还没几个外室呢。

“父亲,那二位兄长,不知现在何处?”

徐远寿微微一笑,随后眼中射出一阵精芒。

“长子在北,次子在南。”

徐兴辉一愣,却是立刻反应过来。

“父亲,日后,我等应该如何与二位兄长相认?”

徐远寿微微一笑,随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两个玉佩,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随后将它放在了徐兴辉手中。

“此二物乃阴阳玉,你二位兄长手中何有一般,你二位兄长面上均有一颗黑痣,胸前均有一块红斑。”

说到此处看了看徐兴辉,遂即才接着开口说道:“你兄长二人现在一人为北王麾下幕僚,一人为南王手下大将,以后会有机会相见的。”

徐兴辉点了点头,随后担忧说道。

“父亲,既然您早已有了这般安排,那为何我等还要投靠朱钰?”

徐远寿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

人终究不是万能的,聪明不代表全能,有些事,自己这个儿子终究还是差了点。

“辉儿,南北虽勇,然地小人稀,又缺各种战争必要之物,二地又是各自为战,难成大器。”

“虽目前朝廷势微,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待朝廷回过神来,即使不能消灭二王,但是也能让二地无力出战。”

“那父亲为何要选朱钰?他与二王比起,岂不萤火与皓月?”

“不不不,孩儿,有些事你还看不透。”

“哦?还请父亲指教。”

徐兴辉听闻父亲反驳自己话语,微微一礼说道。

“呵呵,”徐远寿微微一笑,随后才语气复杂的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为父这几年与你三位兄长书信不断,了解的比你们的多。”

“且先不说你南北二位兄长,且先说说大幽朝廷吧!”

“辉儿,你可知晓,一个朝廷最怕的是什么?”

徐兴辉未有多思考脱口而出:“内忧外患!”

徐远寿点了点头,示意同意徐兴辉的看法。

“是的,你说的没错。而且大幽目前的状态内忧比外患更加严重。”

徐兴辉听闻点了点头,:“这点孩儿知晓,不过想来如此一些反贼,应当是不成忧患才是。”

徐远寿摇了摇头,随后才复杂的说道:“这都是朝廷自己所为,怨不得他人。”

徐兴辉皱了皱眉,随后开口说道:“父亲是不是想太远了,朝局并未糜烂至此。”

徐远寿目光复杂,随后才说出了一句让徐兴辉心颤的话语。

“外扰内骚,内骚外扰。二股虽无联,却心有默契之。外弱内骚,内弱外扰。如此蚂蚁噬象,象虽大,却不及蚂蚁之多。天长日久,象必亡。”

徐兴辉并未震惊太久,片刻后才急切的说道:“可是父亲,既然我等都要投靠朱钰了,父亲为何还要……。”

说到此处他却是停顿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哎,辉儿,对于我们这等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家族传承,且要辉煌的传承。我观朱钰此人嫉恶如仇,而为父向来名声不好,也算是大恶之人,如果为父不死,朱钰等人定不会用心接待与你,且你之聪慧,并非只你一人!”

“可是父亲,就算您真的如此做,恐朱钰等人亦不一定会接受孩儿,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徐远寿拍了拍儿子的手背,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所以,为父只能病重而亡!”

徐兴辉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而徐远寿也隐瞒了一些事情,就比如贾善一来就对他所说的那句话。

“老而不死是为贼,苦也累也。”

而此时的朱钰等人则是已到了青松镇城不远处,越是靠近家,朱钰心情便越是激动。

一路上遇到数个明岗,得知是朱钰回来都是激动万分。

朱钰也一一安抚众人,又询问了各种明岗暗哨的事宜,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一路前行。

此时众人已经到了青松镇分岔路口,看着下方的城池,朱钰心情激荡。

朱钰现在极想见到大丫与自己的儿子,无人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两世为人,年加五旬却初为人父,而这种心事,他却不能与任何人诉说。

众人见到一向沉稳的朱钰现在如此激动,自然是明白其中深意。

之前那个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块粗布交给朱钰。

“主上,您把这个蒙在脸上,一会儿在下先去与城门守卫说明情况,您随后进城,这样你可以少去许多麻烦,也好更快归家见到主母与少主。”

朱钰接过粗布蒙在脸上,随后对着青年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在路上过多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