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年春闱,估计陈克又要参加,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金如意摇头:“虽然说年少及第定然会声名鹊起,但是若无能力应对,也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秀才对金朝来说是护身符,但是及第可能就是催命符。
高娥点头:“不过你要问一下金朝的意思。”她觉得金朝早熟。
“问过了。”金如意笑着说。
初六卢二娘和吕好来了一趟,有种走亲戚的感觉,商量了一下定他们成亲日子的事。
定到了今年三月,是个好日子。
转眼就到了元宵节,让高娥想起陶美云带她和孩子们在合县看花灯的事。
她提前和家里的人一起给孩子们做了花灯,趁着他们还小,可以玩儿几年,等到大了,就只能说童心未泯。
赵政远这个年过的风光,从大年初二开始就不断的有人来拜年送礼,可是他心里堵的厉害。
大年三十被人打了脸,生生要忍到十五以后再说,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但是他带回来这些人不是高娥手下那两个人的对手,所以大年十六就骑马去覃州城搬救兵。
严从芳从军不过两年,靠着高娥给的军粮方子混的风生水起。
如今回来省亲,连益顺伯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严家也算是扬眉吐气。
但是严家也有一件糟心事,严从芳弟弟丢了。
这是严从芳回来之前的事,估计已经遇害,所以就算是过年,严家人也是强颜欢笑。
“爹,弟弟以前被算命说命中有一劫,你不要太伤心了。”严从芳安慰他父亲。
严父抬眸看了严从芳一眼:“就怕这一劫,我没敢让他入从字辈,取了一个铮,想他能把自己的命争回来。”
严从芳不说话,弟弟是父亲老来得子,又天资聪慧,爹稀罕的不得了,还指望着他弟弟让他们严家文武双全。
“大爷,外面有个叫赵政远的求见。”下人进来禀报。
严父不满的看着严从芳:“是你从哪儿认识的狐朋狗友?”
“一个千夫长,回来的路上认识的,可能是想一起回去。”严从芳解释。
“去吧。”严父的脸色这才好一点。
严从芳出了堂屋舒了一口气,因为弟弟的事,全家都很压抑。
赵政远看到严从芳慌忙行礼:“严将军。”
“什么事?”严从芳不怎么喜欢赵政远这个人。
“在下的家产被合县乡绅霸占,同他理论却被她打了,还请演讲军为在下做主。”赵政远有些卑微的说。
“当地知县呢?”严从芳以为还是贺堂春。
“知县和那乡绅沆瀣一气,在下实在没办法才来找将军。”
严从芳微微皱眉:“那你想怎么样?”
“请将军借我几个人,回去震慑一下那乡绅,在下只想要回祖产。”赵政远一脸恳求。
严从芳想到赵政远是合县的。
他占了高娥那么大的便宜到现在也没什么表示,刚好趁机去看看她,也不知道这两年她过的怎么样。
“行,我收拾一下就和你过去。”严从芳说着回家。
他得准备点银子,就当是买那军粮方子的钱。
赵政远愣在原地,他只是想借几个人狐假虎威一下,没想到严将军会和他一起去。
反应过来之后狂喜。
严从芳带了六千两银票去合县,才知道合县已经换了两任知县,贺堂春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赴任了。
孩子们一去学堂,家里就冷清下来,积雪没化也不能开工,高娥就把几个匠人师傅都叫过来设计一款带烟囱的蜂窝煤炉子。
毕竟材料和使用环境不一样,很多情况都要重新考量。
几个师傅听高娥的规划,看高娥画的图纸都很兴奋,如果这东西真的可行,做饭都能简单很多。
“这个炉子不用做一体的,可以分开烧制,到时候组合在一起。”马师傅提议。
“马师傅先给做出来,我组合一下试试。”高娥觉得可以。
“其实这烟囱也不用那么高,只用烧制几个拼接的圆筒接到墙上引到外面就行。”安师傅本来是想用竹子的,听马师傅这样说觉得烧制圆筒更可靠。
“对,可以烧成半圆的,装的时候组合起来就好。”谢师傅提议。
几个人说的热火朝天,外面响起了砸门声,他们扭头看了过去,陆青罗已经气势汹汹的去开门。
严从芳正好奇这坝头村怎么成了这样,就看到陆青罗来开门。
陆青罗开了门砸门的兵勇差点儿摔进去,被陆青罗一脚踢了出去。
“将军,你看,这户人家何等的霸道。”赵政远立马说。
严从芳有些不确定,这户人家姓陈,难道是陈克家?
可是那个时候陈克家穷的住山洞,这才两年就住砖瓦房了?
关键整个村子都住砖瓦房,严从芳觉得不可能。
高娥看到陆青罗那么暴躁,赶紧过去看是怎么回事,走到门口就看到骑在马上的严从芳。
严从芳也看到了高娥:“真是你家?”
高娥看到严从芳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为什么觉得严铮眼熟了,竟然是和严从芳有那么一点像,难道是严从芳的儿子?
“这是成将军了?”高娥打量了一下严从芳。
严从芳笑着下马:“托你的福。”
一边的赵政远听愣了,难道这高氏和严将军认识?
还很熟的样子。
“你来干嘛?”高娥直接问。
“我……”严从芳这才想到自己为什么来,扭头看了赵政远一眼“你在外面等着。”
“是。”赵政远屁都不敢放一个。
高娥看了赵政远一眼,他找谁来不好,把严从芳给找来了。
虽然之前他们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再见的时候倒是很熟络。
高娥让了一下让严从芳进门:“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赵政远说你霸占他的祖产。”严从芳直接说。
“你也信?”
“到你们村之前不知道是你。”
高娥恍然:“那你现在信吗?”
严从芳进了陈家堂屋就坐在火盆一边:“你肯定是动了他家的产业,但是不是霸占。”
高娥想自己做事这么明显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严从芳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