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当过兵,为过匪,行过善,更做过恶的江湖老油条,老公孙公孙残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蛮高的。
一声冷哼传入耳中,他随意的向旁边瞥了一眼,就明白了这位来自魏国的大太监宋贤心中此时所想。
不过,他也懒得搭理这大太监,继续对昙妃卫雪琼说道:
“王后娘娘说,这几日大王为了婚礼之事操劳过度,可能有些太累,难免……难免……难免暂时冷落了娘娘!”
“不过娘娘请放心!……既然您已经进入这王宫来侍奉大王,就总不能一直这样!”
“所以!王后娘娘特地从尹神医那里请来了神药,助您与大王早日……早日成就好事!也好尽快为大王开枝散叶!为怀吴巩固国之根本!”
“神药!?……本宫不需要!……大王更不需要!……你回去告诉王后!就说本宫多谢她的好意!……但本宫更在意大王的身体!可不敢绐大王胡乱用药!”
“既然大王累了!那就多休息几天就是!只要太后娘娘能够理解本宫,不责怪本宫没有服侍好大王就是!”
昙妃皱眉,语气开始转冷。
“是是是!一切都依娘娘就是!”
公孙残又是连连施礼,然后就又吞吞吐吐的说道:
“只是……说起这服侍大王!……按照规矩!……呵呵!……娘娘不要见笑!……更不要怕羞!……这规矩下官也是才知道不久!”
“那就是从今晚起,下官几人要跟着大王留在这琼花宫中!侍候在寝室之外,以便记录大王的起居!特别是大王与您……与您欢好之时!”
“咳咳!娘娘莫怪!娘娘莫羞!想来娘娘您出身魏国王宫!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也是有所耳闻,下官这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规矩!?……听寝!?……这真是……真是……”
昙妃脸色立时羞的通红,直红到耳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一旁的大太监宋闲则是脸色转为铁青,忍不住大骂道:
“大胆的狗奴材!……竟敢如此羞辱娘娘!”
“难道怀吴的宫人连一点规矩都没有!”
“来人啊!……来人啊!……既然怀吴的宫人不懂规矩!那咱们魏国的宫人就好好的教教他们什么才是规矩!
“绐我将这狗奴材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就是打死也无所谓!”
他话声一落,七八名随侍在一旁的小太监就要冲上前去制住公孙残。
这些小太监本就是宋贤的手下,自然是对他唯命是从。
但是,公孙残虽是阉人,却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太监,当年更是当过强盗,上过战场,死在他手里的人可是不少。
更不要说,他现在的身份,虽然是内侍太监,却不是什么奴才,而是内宫官员,还有王后项雨儿绐他撑腰。
他只听那宋闲刚刚表露出杀意,就是眼神一变,以更浓烈的杀意,回视了过去。
“怎么!宋大总管!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你也配!”
而与他同来的两名阉人内侍,其经历差不多,也是怀吴军出身,只是因为战场受伤才变的阉人。
此时二人见那魏国来的大太监只是露了一个口风,七、八名琼花宫的小太监就要动手杀人,也是同时上前一步,站在公孙残的两侧,手握腰刀柄,杀意溢出,同时大喝:
“谁敢上前!战刀无眼!”
那些小太监见状,一个个硬生生的止住脚步,不敢向前。
只因为,老公孙三人身上的杀气,可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不比他们这些只是在深宫之中打杀几个弱小之人所养出来的那点杀气可比的。
更不要说老公孙身后那两人可都是带着刀呢,而他们手中却是并无兵刃。
他们更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极为危险,是真的敢在这王宫中动刀杀人,而自己这七、八个人绝对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一时间,双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