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是什么世道!你还没看清楚?”
“大争之世!不进则退!既指国家,也指个人!”
“不拼!不赌!怎么能行!就那么乖乖的等着命运的安排!去做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我为什么拼了老命的上战场拼杀,还不是为了绐我宫中的女儿撑腰,为了绐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铺路!”
“人活一世,总得争一口气!最不济,也得对得起自己最亲近的人!”
“尹老弟!今日我言尽于此!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只是!时不我待!现在可是怀吴这艘大船航行到最关键的时候!你可一定要看好形势!莫站错了队!”
“其实!你现在不站队就已经是站了队!你的处境可比我更危险!你的子女也更危险!”
一场婚礼大典的举行,一位昙妃的入宫,引得怀吴的朝堂暗流涌动。
尹易寒虽然内心深处有着也曾身为一国之君的傲骨,更是对当年关豹的逼迫深恨不已。
但他毕竟不是个蠢人,该有的某些敏感与觉悟还是有的。
只是,他一直放不下仇恨,舍不得脸面,更担忧女儿的未来。
所以他这些天来一直在自我麻痹,逃避现实。
可今天,姬衡却是借着酒意,与他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语。
他知道,那是姬衡感到了威胁,不!是危险!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陷入了险地。
说起来讽刺的是,在这场大战刚开始的时候,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还真没怎么考虑过未来的事情。
毕竟覆巢之下,焉有安卵,而自己又是无力改变,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可现在呢!眼看怀吴就要转危为安,他却突然发现是自己将路走到了死局,让子女的未来全毁。
而想要破解这死局,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要将女儿嫁出去,而且还是嫁给她的意中人。
“但是,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用女儿的一生,来换取家族的延续,家族的富贵?家族的再兴?”
尹易寒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
灯火几续,人未睡,只因君未归。
说来也是巧合,当年怀南几个大国的君主,竟然都是一夫一妻,没人纳妾,夫妻感情也是极为深厚。
尹易寒见妻子还在等自己,不由得强装笑颜:
“怎么!还没睡啊!我这只是赴宴观礼!又能有什么事!你啊你啊!整天瞎担心!”
“夫君!这场婚礼!旷古未有!我还真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幸好幸好!没出什么事就好!”
其妻娄氏,见丈夫归来,皱眉展开,轻笑回应。
“哦!你放心这就对了!”
尹易寒似乎是笑的更加轻松了:
“嗯!不提这事了!你还是蹆我说说,今天,那两个臭小子有没有给我出去惹祸?丫头吃的饭食可多了些?还在背后骂我,耍小脾气吗!可千万别饿的太瘦了!再难嫁人!”
“好端端的你提他们做什么?”
娄氏微微诧异,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
“唉!他们两个能闯什么祸!”
“你别看他们两个小兔崽子在家里的小丫鬟面前威风凛凛的,可一到了外面,就如同鹌鹑一般,胆小怕事。”
“毕竟,当年他们也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咱们的处境又那么的尴尬特殊!”
“你说他们两个也都过十岁了,该是学些真本领的时候了!”
“可现如今,又到哪里去给他们去找好老师,又哪里有人敢真的教他们本事!我真是为他们将来发愁!”
“至于女儿!……倒是没有饿瘦!该吃吃,该睡睡,该骂你还是骂你!”
“闲的时候,就抄那关家小子写绐她的书信,送绐她的诗集!”
“什么!……那小子的东西怎么还留在她的手里!我不是让你全烧了吗?”
“我说夫君!……你都关她大半年了!若是再不给她找些事情做!给她一些念想!她岂不是真的要被你关傻!被你关疯!”
说着说着,娄氏开始眼圈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