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开始,伴随着死亡的预警,这是神的选择。
时言煜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脑子一片混沌,浑身一阵酸痛,时言煜努力的睁开眼,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身,感受到身下一阵湿润,揉了揉眼就看到身下的一摊血迹。
时言煜猛地撑着站起身,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口赫然有着一个大洞,沈昃生早就消失不见,皱起眉头环顾四周,只见自己处在一片凌乱的手术室,四周倒满了各种的仪器,时言煜感受着呼吸的窒息还有行动似乎有些不便,朝着前面的门,时言煜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沈昃生到底做了什么?
时言煜看向那倒掉的桌椅,沈昃生?还真是跟某人一模一样啊,不愧是姓沈的人,那么那机械声音说的是什么,时间快要结束了?还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时言煜推开门,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然后看向走廊,一副残破不堪的模样,楚以安站在前方,浑身的血痕,然后带着一股怨气的死死盯着时言煜。
“你们搞我?”楚以安望着时言煜,望着那迷茫的小表情,自己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草了!!自己还真是败在姓沈的身上了是吧,楚以安明骂一句,然后转向时言煜,自己千防万防,没想到姓沈的这傻逼连自己队友都不管了是吧,跟沈如那傻逼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时言煜望着楚以安那脸上翻转的情绪,还有最后落到自己身上那怜悯的目光,时言煜沉默了,然后看向楼道的方向,然后眼神带着几分诧异,楼梯消失了,还有电梯也都消失不见。
楚以安瞟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嘲讽之意,然后靠在墙角,对着时言煜说道“别找了,现在是屠杀时间。”
时言煜转过身“什么意思?”
楚以安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时言煜,但是他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于是他转向时言煜,对着某人解释道“姓沈的东西杀了委托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委托人的怨组成的,没有了主体,那么这个世界即将崩塌。”
说着楚以安以一种极其不理解的眼神看向时言煜“不是,我就没看到那个傻逼能杀委托人的,是个人都不能做出这样的操作吧。”
时言煜“所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楚以安勾起唇角“哇塞,好聪明的小宝宝呀。”
时言煜听出某人口中满满的嘲讽之意“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啊,在还剩下40分钟的时候,完成任务,但是某个傻逼杀了委托人!!草!!沈如那傻逼都比他好太多了,沈如那个傻逼至少知道在世界之后杀掉委托人,他可好,一半就杀了,我们还活不活啊!!”
时言煜“没有其他的路了?”他听楚以安的话,似乎还有路可走。
“还有一条,就是在等下的屠杀中活下去,然后找到出去的路。”楚以安说着对着时言煜示意,看向前方,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带着难闻的腥气,还有绝望的气息,楚以安笑了“时言煜,准备好了吗?”
时言煜摇头,他并没有。
楚以安看了一眼手腕处的表,然后缓缓按下倒计时,然后看向时言煜“十分钟,我们只有十五分钟,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超过时间出去就是死。”
说着楚以安看向前方的那个人影,界奴,姓沈的还真是好好的坑了他们一大笔啊,想着楚以安知道自己要把某些怨气弄到前面的那东西身上了。
时言煜看了一眼楚以安准备就绪的样子,蹙眉垂下眉看向自己胸口的大洞,还有那阵阵的刺痛感,时言煜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要死掉了。
楚以安望着时言煜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哦~忘记告诉你了,这里的惩罚攻击获得的疼痛感是外界的两倍,时言煜,加油啊~”
时言煜更加沉默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时言煜望着自己胸口豁开个黑黢黢的大洞,碎骨渣混着暗紫色的血沫黏在边缘。
时言煜深吸一口气,对着那前方的人影看去,时言煜看向那人影,赫然是前面自己看到吃人的那白衣长发女鬼,只见白衣女鬼的长发像淬了冰的钢丝,擦过他脖颈时带起一串血珠,刺骨的疼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牙关都在打颤。
“动手!!” 楚以安的吼声裹着风砸过来,他手里的消防斧正卡在女鬼肩胛骨里,泛着青灰的皮肉像湿纸一样皱缩,却还在发出磨牙似的嘶响。
时言煜咬着牙扑上去,左手死死攥住女鬼飘动的衣袂,那布料凉得像蛇皮。女鬼猛地转头,腐烂的半边脸离他只有半尺,眼窝里淌下的不是血,是粘稠的黑液,滴在他手背上像硫酸一样灼烧。
“还有一分钟!” 楚以安嘶吼着踹向女鬼膝盖,趁她身形一滞的瞬间,右手直接插进那团虚无的胸口。冰冷的触感里裹着个坚硬的物件,他指尖发力一扯,生锈的钥匙链带着几缕黑雾被拽了出来。
两人对视的瞬间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血丝,楚以安拽着时言煜后领猛地后跳。女鬼僵在原地,胸口的破洞涌出浓黑的雾气,几秒钟后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反向弯折,像只被拧坏的木偶般朝他们冲来。
背后就是冰冷的墙壁,时言煜的后背已经撞上了砖石。楚以安手里的钥匙突然发烫,他下意识将钥匙按在墙上 —— 轰隆一声,灰砖像活物般退开,露出一扇门,门轴还在滴着墨绿色的粘液。
“快!” 楚以安拧动钥匙的瞬间,女鬼的指甲已经刮到了他的脚踝。楚以安率先撞开门板,时言煜跟着滚进去,身后传来重物撞击木门的巨响,整扇门都在剧烈摇晃,但那东西却像是无法进入。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愣住。
刚刚楚以安暗骂加上明骂的某人正一脸邪笑的站在两人面前,前方还倒着一具白骨。
时言煜沉默一瞬,望着这东西,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楚以安望着沈昃生的模样,还有地下那东西,瞬间明白了什么“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沈社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昃生面对楚以安的质问,到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看向时言煜,望着完好无缺的时言煜,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