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横扫,脚下大地瞬间四分五裂,
紧接着只见枪头扫过的轨迹化作了一道巨大无比的黑色月芒,
月芒如弯钩,锐不可当,
还未临身,浑身上下便有阵阵刺痛传来,
低头看去,
猎猎僧袍上居然出现了十分潦草,杂乱无比的枪痕,而且随着那月芒越来越近,这些枪痕上散发的气息便越发的锋利。
“不是,我说什么了?他怎么就突然破防了?”
抬头看着远处杀气冲天,面色阴沉能滴出水来的洪啸天,释然一时间竟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这枪确实和二爷的三尖两刃刀很像嘛,我又没说错,他怎么就突然暴走了?”
而洪啸天在劈出一枪后没有停顿,右脚重重一踏,本就四分五裂的地面瞬间塌陷,
“唰~”
枪头拖地,手托枪尾,洪啸天顿时化作了一道黑光紧随月芒其后,直奔释然而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此时的洪啸天气息已然隐匿到了极点,身形完全融入到了那月芒的余晖之中。
………
月芒的速度极快,还在释然发着牢骚之际已然临身。
“呼~”
深吸口气,体内法力瞬间沸腾,随后只见释然就这么抬起了右手抓向了月芒,
“轰~”
月芒撞上掌心的刹那,一股狂暴无比气浪以释然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狠狠炸开,
脚下黑地瞬间塌陷,纷飞的黑泥瞬间湮灭。
气浪所过之处,无数道杂乱无比的沟壑静静地出现在了大地上。
“嗡嗡嗡~”
锋利无比的月芒在那道如玉的掌心中剧烈摩擦,顿时只见漫天火花四处飞溅。
“破!”
一道轻语响起,随后只见那只白皙右手狠狠用力,下一刻,那道巨大无比的月芒瞬间炸碎。
“死!”
但就在月芒炸碎的瞬间,一道饱含怒火的低吼突然在耳旁炸响。
抬头看去,
只见那炸开的月芒中凭空出现了一道身影,
单手托枪尾,随后抡枪向前,大枪在空中划了个圈后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枪尾,持枪下劈,犹如一道满月那般当头而下。
“好快!”
此刻,
释然突然察觉到周围的空间竟然全都被封死了,仿佛那满月携带了整个天地之力而来,完全堵死了自己的去路,
“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在我的秽地净土内,他怎么能搅的动?”
不过在看到那满月背后狞笑的洪啸天,释然脑海中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
“不对,这种不靠施展法术神通对轰的对战方式,我记得我在大圣身上见过。”
突然想到之前金猴对战之时也是如此,面对魔猿的那如暴雨梨花的神通术法,金猴当时就是单靠着熔岩长棍完全将其挡下了。
“所以这厮并不是打破了我的秽地净土,而是他将自身意志,还有法力神通全都融入了平常的一招一式之间。”
想到这,释然不由双眼一亮,看向洪啸天的眼神也不由生出了一丝敬佩,
“厉害!”
可此刻已经不是出声赞叹之际了,满月当头,避无可避!
“【杀生罗汉】·【韦陀护法】”
下一刻,
不久前出现过了血色佛影再度出现在了释然上空,只不过此刻的这尊血色韦陀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大伞。
面对那宛如泰山压顶的满月,血色韦陀缓缓抬起双手,朝着满月合十而去。
“破!”
但就在韦陀双手合上满月的刹那,洪啸天的低吼再次响起,瞬间,那满月中好像出现了一条三头黑蛇,嘶鸣间吐出无数扭曲狰狞的蛇信。
“噗~”
密密麻麻的蛇信子犹如满月跳动的月华,瞬间将佛影的双掌死死挡住,不让其合拢,
随后,满月淹没佛影,汹汹而下,
“铮~”
不过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道金戈之声急速响起,随后只见释然眉心突然飞出了一根绣花金针,
面对那轮当头的满月,金针瞬间化作了一杆金色锡杖落于释然的双手。
“轰~”
黑光与金光碰上的瞬间,整片天地似乎晃了一晃,随后只见那漫天黑光犹如乍破银瓶的水浆一般朝下倾泻而去,汹汹如潮。
而那金光,在与黑光碰撞的瞬间先是一顿,随后便彻底消失不见。
“轰轰轰~”
不过地底此刻却传来了连续不断的巨响,听起来似乎是先前的那轮满月将那道金光轰进了地底深处。
“哼,还行,能接下本王的一击,还不算是太过废物!”
上空,
洪啸天低头看着那下方黑洞深处的一袭狼狈身影傲然而立,不过似乎又想到了释然先前的话,脸色再度一黑,
“哼,见过此枪的所有人都说本王在模仿那位李二郎,甚至还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将本王认成了那李二郎的狂热崇拜者,呸!”
狠狠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洪啸天抬头看向北方,眼神无比阴鸷,
“待得梧州事了,本王定要亲去蜀地一趟,看看那位传说中的李二郎到底有何本事,竟然敢与本王用一样的兵器;
如今从这个叫释然的和尚来看,所谓的天骄第一怕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
“呸呸,这厮的力气可真大啊,差一点就把我打出秽土外了。”
不断喷涌黑泥的地底,释然有些狼狈的起了身,双手无力的耷拉向下,随着身体轻轻摇摆,脚边,一根断裂的金色锡杖轻轻颤抖,不断发出哀鸣,
“半步六境虽然也算是五境,但好歹沾了个六境的边,这回总算是知道厉害了。”
抬头看着那洞口外迎风而立的洪啸天,释然突然咧嘴笑了一声,
“原来是这家伙误会了啊,我说他怎么突然就破防了。不过我明明说的是真君他老人家,但这个家伙却误以为我将他认成了蜀地李煜的狂热粉,得,白白挨了一顿打。”
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地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疑惑,
“不过没想到那位李二郎居然也是用的三尖两刃刀?难不成这位其实与元庆兄弟,还有那位行者一样?与真君,三太子,还有大圣都有丝丝关系?”
说着不由面露期待,回头向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有意思了,说真的,我现在越来越想见见这位了。
这次,
释然终于与蛊行师一样,对于传中那个男人升起了浓浓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