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说的事情,今日七夜就将人带了过来。
孟卿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传说之中的奕族后人。
外表如常人一般,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倒是这两人的眼睛都是出奇一致的琥珀色瞳孔。
两人看起来都在四十多岁左右。
听七夜所说,这两人是她们族内手艺颇高的年轻一辈。
戚兴阁内一些精细的暗器有一半都出自两人之手。
孟卿禾将两人客气地请进屋,“多谢两人能赏脸来一趟。”
两人见状,也是客气回礼。
“是这样的,小辈最近在调查一件事情,过程之中遇到一些疑惑,找了许多这方面的能人,但是都没能得出一个答案,无意之中听闻前辈是这方面的高手。”
两人一阵寒暄之后,孟卿禾拿出了连夜画出的符文,放在两人面前。
“这符文两位可认得是什么意思?”
孟卿禾小心地观察两人的表情,希望两人今天能给出一个答案,哪怕是线索也好。
两人在看到纸上的符文,脸色骤冷,望向孟卿禾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的不善。
“不知道这位娘子是在何处得来这张画?”闻虹链沉吟片刻,沉声问道。
这语气虽是客气,但孟卿禾敏锐地察觉其中浓浓的防备和试探之意。
孟卿禾记得桑钰说过,奕族是得罪皇族才落得如此下场,看来是因此生怨了。
看来要谨慎些,若是说错了,恐怕不但解不开这串符文,还得罪人。
闻虹珙也观察着孟卿禾的表情,遗憾的是那张清丽的脸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前些日子,遇到个病重的可怜人,我治好了她的病,那人想着报答,可苦于家中为治病花光了银子,就送了一个锦盒给我,说是价值千金。”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几分怀疑的神色。
“不过我看锦盒的样式倒是特别,本想找个能工巧匠,却没有想到这锦盒这么难打开!”
“不知道那锦盒如今在何处?”
“前些日子好友带着奶娃娃来,喜欢玩,我便随手给她玩了。”
孟卿禾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道。
两人对视一眼,眉梢皱得更紧了,就这么轻易给人了?
闻虹链沉吟片刻,小心地问道。
“娘子可否将那锦盒讨回来?”
“那锦盒没什么用!就是放在厨房当块木头都烧不尽,要不是对这上面的符文感兴趣,我早就丢掉了。”
孟卿禾一脸嫌弃地说道。
“娘子有所不知,这锦盒如那人所说不假,确实是个价值千金的宝贝。”
看来是找对人了!
孟卿禾继续道:“不可能,我拿去问过当铺了,人家都不收,真要是个宝贝,怎么会分文不值?”
闻虹珙又气又恼,“是哪家的当铺这么不识货?这锦盒可是用上好的玄铁而至,那是多少银子都求不来的宝贝,这一个个,真是有眼不识珠!”
祖上的绝世之作被人这么贬低,叫人怎么能不气呢?
此话一出,闻虹链就见孟卿禾有些恼火,立马打着圆场。
“娘子恕罪,我家妹子不是这意思,按道理当铺见过那么多宝贝,就算不识玄铁,也应该认得这上面的绘制颜料绝非凡品。”
孟卿禾心知她所说的绘制颜料是什么,但面上还是装作不知地纠正道。
“前辈,我想你弄错了,那上面并没有什么颜料,虽是看上去与普通锦盒重些,但并没有过于特别的地方。”
“娘子有所不知,这锦盒在烛火之下,转动锦盒,就能看到上面的画,原本应该是有四个,四个凑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得到打开锦盒的方法。”
闻虹链耐心地向她解释道。
孟卿禾恍然大悟,面上不显,脸上眉头紧紧皱紧道:“你说这锦盒真是价值千金?”
两人看到孟卿禾听了进去,以为她已经知晓这锦盒的重要之处,没想到她问出这么肤浅的问题。
两人当下有些觉得这个人模人样的娘子有些上不得台面,脑子里尽想些肤浅的俗气东西。
“娘子,这锦盒可是百年前的物件,价值早就不是千金可换,最重要的是这可是皇室帝王的物件。”
闻虹珙抿了抿唇,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的轻视,但又想到阁主对她的态度,只能耐着性子换了一个说法。
“女帝的东西?那锦盒里面藏着的可是珠宝或者是银票?还是什么更值钱东西?”
女子听到‘女帝’二字,两眼放光,激动地问道。
两人见她油盐不进,只听得进去钱财二字,已经早晚不想理会。
闻虹珙冷哼一声,“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孟卿禾见状,迷茫而又不解地看着还未离开的闻虹链,“前辈,这……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闻虹链没想到她能问出这个问题,无奈一笑。
“虽不知锦盒内是什么,但是这是这可是百年前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帝之物,它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越了钱财的意义,娘子年纪还小,或许还不懂得这些。”
孟卿禾懵懂地点点头,又问道,“前辈你说,这锦盒会不会是空的呢,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娘子何出此言?”
“那锦盒我晃了晃,并没有听出里面有什么东西晃动的声音。”
闻虹链沉吟片刻,“我家祖先只记载了这四个锦盒的制作过程,至于里面是否放置物件,那应该是有那位女帝才知道吧。”
她将符文的意思告诉了孟禾之后,见她对这些似乎十分感兴趣,对着纸上的符文看个不停,便开口道。
“孟娘子既然对着这些符文有兴趣,我这里有一本专门记载的书,孟娘子拿去看吧。”
两人留下一本厚厚的书送给了孟卿禾,便由人送了回去。
孟卿禾望着手上画着符文的纸,以及那本厚重的书籍,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手上已经有三个锦盒了,这么说的话还差一个就攒齐了。
而且有了这本书,就连每个锦盒上的符文意思都能破解。
一整个下午,孟卿禾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照着符文的样子不停地翻阅那本书籍查找符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