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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听曲这都不重要,反正最终还是要到床上去的,这不过是调情的手段而已。

“既然娘子不爱听曲,那不如脱了衣裳到床上歇着,我给娘子揉揉肩捶捶腿?”

“不必了。”

“那要不我给娘子说段书?”十二不厌其烦地找寻一切能够让她感兴趣的事情。

“你还会说书?”这让孟卿禾有些意外。

十二见此,以为她是对说书感兴趣,“说一些,娘子喜欢听书吗?”

“哦,不感兴趣。”

十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就在他绞尽脑汁还想着该如何取悦这位客人的时候,一张银票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就好,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十二见此,喜滋滋地收下银票,“娘子若是需要奴伺候,只管说一声。”

“卿禾还是没有回来吗?”

戚洛望着外面天色渐晚,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还未,听公子的话,已经吩咐人出去找了,公子别担心,许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彩金这话一点也没有安慰到戚洛。

与她在祁山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若不是有事耽误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她并不是那种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夜不归宿的人。

他短暂的沉吟之后,“给我更衣,我要出去找人。”

“公子身上的毒还未解,不宜用功。”

彩金知道自己的话,公子是不会听的,只能将孟大夫搬出来。

“就连孟大夫都说了,公子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公子不听我的,难道还不听孟大夫的吗?”

“去拿披风!”

戚洛面上仍旧淡淡的,但是语气之中却是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彩金知道自己拦不住公子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拿披风。

“公子,孟大夫回来了。”下人喘着粗气,一看到孟大夫就连忙回来禀告。

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妥当,眼瞧着就要出门去找人,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来报孟卿禾回来的消息。

彩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胸口。

老天爷保佑,这公子身子才好些,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孟卿禾刚进院子,就发现今日的院子有所不同,另外这个院子里出现了好几张陌生面孔。

她退出去又看了一眼,没错啊,这就是自己住的院子啊。

“卿禾出门一趟,连自己住的院子都忘了吗?”

戚洛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院子门口徘徊,似乎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院子。

亲眼看到她好好的,戚洛总算是放下心来。

正要向她道歉,服个软,一股浓郁的香气就在下一刻攥紧自己的鼻腔。

戚洛脸色一沉,到嘴的话又咽回去。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脸上泛红、眼神透着朦胧雾气的女子,面无表情道:“卿禾这是出去喝花酒了?”

自己在家里担心得要死,结果她却出去花天酒地?

好啊,真是好得很!

戚洛双手攥紧,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生怕下一刻自己又忍不住发脾气。

孟卿禾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知道自己醉意上来了,就连身形也有些不稳。

她扶着额头,忍住身体的异样,随口应了一句,便着急回屋。

戚洛见她神色不耐,一副不想见到自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宁可出去见野男人,都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

下一刻,一双修长的手猛地将人拉入怀里。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孟卿禾没想到他会如此,一时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跌进他的怀里。

陌生清冽的气息一霎团团包围住她的周身,让她身上燥热缓和了下,仅仅是片刻,却升起更深的欲望。

孟卿禾暗叹不好,她早该想到这种地方的酒水不该随意乱碰的。

体内燥热不减,隐隐有爆发的趋势,她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强撑着理智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戚洛见她挣扎,环住她腰身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不复平日清冷公子模样,谪仙的面上满是怒火。

“戚公子你放手!孤男寡女拉拉扯扯不好吧?!”

戚洛听了这话,怒极反笑,“哦?这样就不好了?那卿禾出门一趟只怕是做了更不好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管吧?”几杯酒水下肚,除了脑子还算清醒,身体早就绵软无力。

眼见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开来,孟卿禾索性放弃,任由他这么禁锢住自己。

她的挣扎,还有身上浓郁不褪的香气让人浮想联翩,很难不怀疑她刚刚都做了什么事情。

本生气的戚洛听到她这句话,冷哼了一下。

他凑近几分,扯了扯嘴角,“论起身份,我还是卿禾的未婚夫呢?那可是先帝指婚的呢?我没资格管吗?”

孟卿禾冷笑一声,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平静而又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

“没有交换过信物,没有三书六聘,也没有成亲拜堂,这未婚夫的身份你觉得又有谁承认?”

“没有交换信物?卿禾看来是一无所知。”

戚洛从衣领里用力扯出一块凤凰玉佩。

这玉佩看起来是有年头了,泛着淡淡幽光一看就不是俗物。

“先帝早就在你出生之时,就将象征凤后的身份许给了我,换句话说,若你现在是皇女的话,我们早就在你十五岁时就已经成亲了。”

孟卿禾呆愣地看着他脖子上的玉佩,哑口无言,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听孙姨说过这回事啊?还是说孙姨也不知道这回事?

孟卿禾看着戚洛的样子,并不是在撒谎。

那就说明,原身的母亲在她出生之后,就给她指了一门亲事,而且并不是说说而已。

不占理的事情,孟卿禾没有底气吵。

难怪她给戚洛施针的时候夸起这枚玉佩好看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古怪,感情这玉佩是两人定亲信物。

孟卿禾彻底安静下来,准确来说,此时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洛见她如此,也是见好就收,好不容易再见到她,他实在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吵架上。

他的语气软了软,“如此说来,卿禾还觉得我是外人吗?”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还有这层关系?”

“卿禾不是早就知道了?”

戚洛将玉佩小心地放回胸口处,声音闷闷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孟卿禾:我哪知道连定亲信物都已经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