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皱起眉，他记得和墨菲斯托打的时候，那种强大的压迫感，绝不是四星的武者可以给予的，当时甚至得穿上地王战甲才能和受伤的墨菲斯托打个四六开。
“难道一个四星以上的人都没有？”
“恰恰相反，是有的，”阿伊妮格尔收起平日里的放松，有些严肃地看着陈昊，“突破的方式并非修炼，而是注射，也就是打药。”
“要注射什么？”陈昊问。
安迪看了眼四周，声音压低：“一种特效药，我们在查早期的基因突变动物资料时发现，那时候灵气还很充沛，有些动物进化出了超越常规生命的特质。它们体内，会自然分泌出一种叫做L9000的物质。”
陈昊和杨楚静对视了一眼，想起了在雅加达的工厂里曾经拿走的那一根针管。
“这种提纯之后可以直接作用于人体神经与灵能通路，强化基因，”阿伊妮格尔切了一块肉给杨楚静，又递了一块给陈昊，“等于强行把人类的灵能承受上限，从四星提升到五星。”
“只能用这种非正常手段吗。”
“是的，武者的身体强度增长速度快的离谱，不借助外力基本不可能自己突破。”
“但问题就在这里，”安迪插了话，“L9000的提纯和制作的工艺是很危险的！这种东西也没在市面上流通过。”
“没流通过，但在和弧科技公司内部公开的大名单里面却有人突破到了五星，而且还不少。”阿伊妮格尔说着，似乎是感觉到有些后怕，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安迪立刻搂住她，轻声说道：“陈昊是好兄弟，没事没事，我们当初其实也只是偶然看到而已，按理说我们是没有权限的。”
杨楚静面无表情地继续问：“和弧科技有计划公开售卖吗？”
“没听说过，这些药生产出来以后直接被公司内部回收，然后发往世界各地，不过我们没有权限，看不到具体的流向。”
陈昊听完，看了看安迪的工牌，“能看看你的工牌嘛。”
“当然。”安迪干脆地摘下挂绳，把工牌递给了陈昊。
陈昊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艾莉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说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嘛！”
她笑嘻嘻地把卡片从透明塑料套里抽出来，翻过来、转过去地看了几秒，又像在数硬币似的轻轻弹了几下，才还回给安迪。
“一个牌子而已啦，以后公司开放的时候带你们进去参观一下，那更震撼。”安迪把工牌挂回脖子上，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吃完的食物，“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阿伊妮格尔也起身跟上安迪，回头看向陈昊，“是哦，都这么晚啦，陈昊，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和安安去把车开过来。”
“好。”陈昊乖乖点头，目送着他们俩离开。
“搞定了吗？”杨楚静偏头看向艾莉。
“任务完美完成，仿制出来应该不用多久。”艾莉敬了个军礼，“随时为您服务，扫描仪将军。”
门外，凯迪拉克上的安迪和阿伊妮格尔看着餐厅里的陈昊三人，迟迟没有点火发动。
“你也觉得不对？”阿伊妮格尔看了看安迪。
“是的，陈昊还是我们的好兄弟，但那个金发的女生...”安迪皱起眉头，“刚才来的时候，你记不记得她干了什么。”
“我记得，她下车居然把陈昊推动了，而且力度还不小，按陈昊那身体强度，可以说这一下就是台火车撞一下都未必能达到这个效果。”
“有没有可能是陈昊自己放松？也有研究表明武者自己放松的话可以把身体强度降低一些，至少不会硬得和块铁似的。”
“有可能，我也希望是这种可能，”阿伊妮格尔帮安迪发动了引擎，“但...很多事情恐怕也不是我们俩应该去管的。”
......
夜晚，休斯顿Sunnyside区，这里是着名的贫民窟。
街口的变电箱早就没了盖子，电线缠成一团，地上瘫着几个流民，面无表情地盯着夜空。
陈昊站在一栋破旧公寓高楼注视着街道，窗外偶尔传来帮派成员争执的声音，还有交易时掀开的布袋，露出里面的手枪。
艾莉伸了个懒腰，她根本不在乎这些，杨楚静给两人倒好了茶，静静地坐了下来。
“少年，别看了，他们还要多久啊。”艾莉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陈昊。
“我也不知道啊，下午开始就一直没回我消息，我觉得——”陈昊还没说完话，艾莉就示意他停下，指了指街道尽头的方向。
远处引擎声越来越近，一辆福特猛禽开了进来，在楼下停住。
四名战鬼突击队成员刚打开车门，几名染着紫发的帮派青年就围了上来，拦住去路，陈昊刚要起身，艾莉伸手挡住他，微笑着盯着窗外。
“总算有点好看的节目了。”
身材高挑的女生扬起披风，抬肘撞击，一人翻身绊倒对手，剩下两人直接将帮派成员按倒在地，不到五秒，楼下清静下来。
战鬼突击队的成员们走进楼内，陈昊失去了他们的视野，不一会，门铃响了。
陈昊开门，司空裂星收起披风，拎着个汉堡袋，“不好意思，来晚了，老三伪护照拖了点时间。”
“我...”老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和老四先进去屋里坐着。
布帘边嚼边说：“明明是他非要尝肯德基，说美国这边口味有没有区别。”
“先坐吧，”陈昊关上门，“早知道我叫几个外卖过来。”
刚合上门，门铃又响了。
“冰哥！”陈昊有些惊讶地说，“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今晚你来不了了。”
云冰轻轻咳了两声，显然对于他来说这一路上风尘仆仆，没少经历艰苦。
“阿古斯...咳咳...”他有些疲惫地关上了门，“他把我从墨西哥费了老大劲才弄进来，怎么说，你们聊到哪里了。”
“刚到。”司空裂星帮老三布置着战鬼突击队的设施，“我们把这个打印机安装一下，你们说，不影响。”
陈昊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向众人，“好，那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可以开始商量作战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