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绚烂,直接炸开。
井执事一阵心惊肉跳,左右双手浮现精光,旋即一股气流生出,忙不迭的冲着袭来剑光抵挡而去。
紫霄谷的功法同样霸道无比。
“轰隆!”
二者相撞,瞬间卷起一阵可怕的气流。
井执事方才看清来人模样,心中惊骇同时,却发现身前气流竟然开始溃散,立刻让身子向下一沉。
脚下猛然在宝葫一蹬,借力飞身横渡出去。
但依旧晚了一步。
“噗嗤!”
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
但半个臂膀跟着撕裂,鲜血横流。
身下宝葫立即炸开,碎片射入山川大河,轰鸣不断。
“是你!你竟然没走?”
井执事捂着断臂,惊怒交加。
若非他刚才反应及时,定然要身首异处,堂堂紫霄谷一方执事,就这么死了真可谓是让人笑掉大牙。
更没让他想到的是,出手之人竟然是陆鸣。
起初他的确有所防备,但找守山弟子,探清过程之后,也便放松警惕。
这都过去了半月有余。
他竟然一直在山门外守着。
“这里距离山门很近,你以为能杀的了我?”井执事双眸变得猩红,陆鸣默不作声,人已经再次持剑杀来。
这边的状况,果然引起了紫霄谷山门震动。
陆鸣必须要速战速决。
井执事强忍疼痛,施展出玄冥指。
此乃是紫霄谷上乘妙法,威势十足,指尖缠绕一缕缕精光,旋即迸发出去,讲究一个灵巧多变,刚猛并进。
加上十分玄妙的身法,也给自己迎来几分喘息。
在夜色笼罩之下,两道璀璨的光晕缠斗一处,数道紫色流光,从井执事指尖窜出,冲入天际化作绚烂星辰。
紫霄谷山门方向几道气息正在快速接近。
陆鸣也顾不上其他。
全身微微一颤,旋即一道精光浮现而出,迎着紫光杀下。
“找死!”
井执事眯了眯眼,立刻迎上。
然而紫光传入陆鸣肉身,顿时爆出一团星火。
当他回过神来,陆鸣已经纵身而起,一个俯冲并进到了身前,他惊恐之下在弹几指,陆鸣也是抓住机会。
剑光在半空之上抖动,瞬间把紫色精光弹飞。
同时施展《踏雷诀》长驱直入。
井执事脸色顿时大变,还以为能拖延片刻,而陆鸣这般凶猛作态,让他心神惧寒,立刻闪过剑光,便要侧身夺路而逃。
“砰!”
陆鸣剑光也陡然生变,剑势峰回路转。
数道剑影快速交织汇聚,随后便是漫天精光倾泻,在夜色下将井执事笼罩。
井执事怒火中烧,还想屈指抵抗,但很快便被压着肝胆俱裂,长剑直挺挺没入他的胸腔之内。
抱元金丹顿时碎裂。
井执事双眸瞪的滚圆,鲜血狂涌,脸上满是不甘。
陆鸣五爪探出,灵力当即化作一股吸力,将他腰间储物袋纳入掌心,当即头也不回的踏入虚空消失不见。
井执事的尸首则是坠入山林之中。
而陆鸣刚走不久。
就看到紫霄谷方向,几道流光已经火速冲来。
为首之人是个汉子,他目光如炬,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气息全无的井执事,脸色不由跟着大变。
其余人立刻检查情况。
发现已经凉透了,方才惊愕的递了个眼色过去。
为首之人深吸口气,“跑不远,快点派人追!”
“是!”
身下几人,令命抱拳。
片刻之后,数道流光追杀而去。
…………
紫霄谷这些人速度很快。
陆鸣也不敢大意,一路疾驰了半炷香左右,确定追杀之人已经甩掉,这才祭出飞舟,调转方向赶往大吏。
一路上他一直紧绷着神经,马不停蹄。
每半刻钟就要张开五感仔细探索。
直到来到大吏境内。
他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陆鸣端坐在飞舟,开始查看此番截获的物品。
井执事身为在紫霄谷掌管要务,东西自然也不少,灵石有十万之巨,修炼丹药二十瓶,宝器,功法,也不在少数。
“果然富足!”
“贪墨的资源也绝非少数。”
陆鸣将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亏损一年的食俸,全部找回来了,还足以安稳应付五六年有盈余。
这次算是铤而走险,井执事的死事关重大,但他也不过在紫霄谷露面一次,想来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发现。
光从这贪墨的资源,井执事的对头就不在少数。
在大吏低调度日,几年过去也就不了了之。
他早就习惯了。
“这是……”
陆鸣余光瞥向一个锦盒。
打开一看不由双眸一眯,忍不住发出声音,“九转半步丹?”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据说有五枚丹药,其中一枚在比斗中赏赐,剩余的四枚则被大长老私下分配。
看来这井执事便是得到好处的人之一。
也有可能是他另有门道。
“最后却是便宜我了!”
陆鸣小心谨慎的收入囊中。
…………
几天过后。
这日陆鸣终于回到了大吏都城。
他收起飞舟,徒步进城,热闹繁华的道路,并未让陆鸣驻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琼灵并不在家,去了城中刚开张的一家糕点阁凑热闹。
张秀跟方云在正堂内等候多时。
方云脸色平静倒是没什么异色。
张秀则是急切的迎了上来,顾不得礼数,忙着开口说道:“陆执事你可算回来了,我等收到传音,宗门井执事死了你可知晓?”
陆鸣同样惊愕道:“怎么回事?”
“哎!”
张秀长叹口气。
便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说了一遍。
陆鸣在一旁默默听着,半晌之后也是长叹口气,“没想到路上,宗门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方云摇头说道:“井执事得罪人无数,死得其所。”
方云曾经被井执事欺压过,显的不以为意。
张秀苦笑道:“井执事一死,我们今年食奉怕是……而且此事由大长老坐下几位亲传,亲自追查凶手。”
“就怕他们会泼一盆脏水出来。”
“宗主一脉的弟子更难过了。”
“……”
几人连番分析。
陆鸣也在一旁听着默默点头。
一直等场上陷入沉寂,陆鸣摆了摆手说道:“我此番回去已经问过了,我们的食奉,半路被人劫掠。”
“即便井执事没有遇害,今年也没食奉了。”
二人闻言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至于是被劫掠,还是被井执事贪墨,他们也都没有深究。
人已经死了,显然食奉不可能再有。
最后二人宛若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