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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薄雾中的血灵皇城静默伫立。

西里尔站在大军最前方,金色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远处的城墙。

“完全不设防啊……”

西里尔摸着自己的下巴低声自语道:“没开启能量防护阵,连守军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突然轻笑一声,转头对身旁的伊莲道:“我还以为她们会拼死抵抗,没想到直接弃城逃亡了,还真是果决呀,直接开始流亡生活,真是出人意料。”

伊莲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皇城方向,“所以面对这座空城,你有什么打算?”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讨论天气。

“当然是长驱直入。”

西里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甲在晨光中泛着寒光,“就算有埋伏又如何?在帝国的铁蹄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傲然,毕竟自和血灵开战以来,帝国大军所向披靡,未尝败绩。

伊莲却抿了抿唇,秀眉微蹙。“还是谨慎些好。若真有埋伏,元帅您可是首要目标。”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剑鞘,“不如稍晚些再进城?”

西里尔朗声大笑,金色肩甲随着笑声轻颤:“此等荣耀时刻,岂能缺席?”

他突然压低声音,对伊莲和星诺眨了眨眼:“不过……若真有不测,还望殿下和星诺小姐能护我周全。”

目光在星诺身上停留片刻,虽然在面对血灵的战场之上星诺少有出手,但在面对虚空灵兽的大军时他可是亲眼见证过这个银发少女的恐怖实力。

“当真不愧星灵之名呀。”

西里尔不止一次在心中感慨道。

星诺却依旧沉默地站在伊莲身后,天蓝色的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伊莲轻笑一声,黑发随风扬起:“放心吧,能保住的话,我自当尽力。”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轻快,“若是天有不测风云……我每年都会去你坟前献花的。”

不等西里尔回应,伊莲已大步向前。

星诺如影随形地跟上,银发在雾气中划出一道闪亮的轨迹。

西里尔无奈摇头,挥手示意大军跟进。

沉重的脚步声惊起一群栖息在城墙上的血鸦,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发出刺耳的鸣叫。

晨雾渐散,血灵皇城的轮廓越发清晰。

西里尔不自觉地挺直腰背,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伊莲和星诺率先进城,身后只跟着一队精锐近卫。

晨光为古老的皇城镀上一层金色,整座城市寂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伊莲驻足凝视着远处巍峨的绯红圣殿——那高耸的尖顶直插云霄,猩红色的水晶在朝阳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整座建筑宛如用凝固的鲜血雕琢而成。

“你说……”

伊莲微微侧首,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圣殿的轮廓,“血灵女皇会不会以绯红圣殿为核心,将整座皇城都变成一座巨大的法阵陷阱?”

星诺沉默片刻。

她抬头望向圣殿顶端那颗巨大的血色宝石,轻声道:“不清楚。不过若你怀疑……”

天蓝色的眼眸转向伊莲,“不如先确认排除这种可能性再进去?”

西里尔带着其余将领跟了上来,闻言点头赞同:“稳妥为上。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来,不差这一时半刻。”

他挥手下令,“全军听令,先排查皇城各处,确认是否有阵法和埋伏的痕迹!”

随着军令下达,帝国士兵如潮水般散开。

他们搜查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连地砖的缝隙都不放过。

正午时分,侦察兵陆续回报。

整座皇城确实空无一人,也没有发现任何阵法布局的迹象。

伊莲站在圣殿前的广场上,仰望着这座血灵一族最神圣的建筑。

十二根通天石柱环绕着主殿,每一根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古老图腾。

中央的拱门上方,一颗巨大的血色宝石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走吧。”

伊莲深吸一口气,率先迈上纯白的台阶。

她的军靴落在白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星诺紧随其后。

西里尔和众将领跟在最后,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

毕竟走到这一步他们可不想为国捐躯了,只要能凯旋回朝,迎接他们的将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推开沉重的大门,圣殿内部比想象中还要宏伟。

高耸的穹顶上绘满了星图,四周墙壁镶嵌着无数珍贵的宝石。

正中央的王座高高在上,通体由血色水晶雕琢而成,在透过彩窗的光线下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之际,一道银色倩影缓缓从王座上站起。

米西亚女皇一袭华贵的银丝长裙,猩红的披风如血液般在身后流淌。

她的银发在宝石的光芒中熠熠生辉,精致的面容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欢迎来到绯红圣殿,帝国的客人们。”

她的声音空灵而悠远,在空旷的圣殿中回荡,“我等你们……已经很久了。”

帝国将领们瞬间绷紧了神经,铠甲碰撞声在空旷的圣殿中清脆作响。

伊莲却神色自若,缓缓抽出佩剑,剑刃在血色宝石的光照下流转着寒芒。

“血灵末代女皇米西亚,”

伊莲的声音冷静而清晰,“臣服,或者死亡。”

米西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众人,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古兰斯汀的小崽子……”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空灵,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觉得……可能吗?”

伊莲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呵,事已至此,成王败寇。”

她将长剑平举,剑尖纹丝不动地指向王座,“你不服?”

米西亚没有回答。

她的瞳孔骤然扩散,化作两团深不见底的漆黑。

白皙的肌肤上渗出细密的血珠,在银发间凝结成诡异的珠串。

圣殿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存在正在苏醒。

地面开始震颤。

米西亚的身形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令人难以名状的轮廓。

只见祂表面覆盖着脉动的血管状纹路,每一寸肌肤都在有规律地收缩舒张。

没有明确的面容,只有无数细小的裂口时开时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滑声响。

血色宝石的光芒突然大盛,将整个圣殿染成一片猩红。

那些原本静止的壁画仿佛活了过来,十二根通天石柱上的古老图腾开始扭曲变形。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甜气味,令人喉头发紧。

西里尔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额头渗出冷汗。

他征战多年,却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的压迫感——那不是单纯的强大,而是某种超出理解的存在形式,仿佛直面着最原始的恐惧本身。

仅仅只是直视祂的模样,便有不少身经百战的将领双腿打颤,忍不住下跪臣服。

生物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