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让柳慕白和伍文邦随行,那还不是因为柳慕白沉稳,加上他如今可是逍遥宗的宗主,多些见识和阅历是有必要的,至于伍文邦,那是因为伍文邦的可塑性太强了,而且天川大陆的机遇多,顾南卿自然想让伍文邦碰碰运气。
队伍里的马三见顾南卿和伍文邦一路说说笑笑的,当即就跑到独孤九面前小声的抱怨道:“主子似乎有了师兄就看不见我们了。”
独孤九微微笑了笑说道:“那是陪伴了主子很多年的亲人,主子更亲近一些有何不对?我觉得你有时间在这里拈酸吃醋,不如抓紧时间好好修炼,跟着主子这段时间以来,你难道没有发现主子身边的人都很优秀?你说你要是一直这么差劲,主子还会留着你吗?留着你做什么用?”
“你说的对。”马三难得赞同独孤九的话。
有孟常德带队,顾南卿他们很顺利就回到了蛮荒之地,柳慕白和伍文邦还是第一次来到如此贫瘠的地方,伍文邦不禁说道:“这天川大陆想不到还有这种地方,这里的灵气竟然还不如我们青月大陆。”
柳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弟,你想什么呢?你没有听小六说吗,这里是天川大陆放逐流犯的地方,你觉得他们能够给流犯安排什么好地儿?真要这里灵气浓郁,那些被他们废去修为的流犯岂不是很快又会卷土重来?”
“慕白说的对,这里就是因为灵气稀薄,才被用来囚禁流犯,只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戚锦林竟然会在这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蛮荒之地的灵气确实稀薄,但是外域的灵气是正常的,戚锦林悄然在这里打通了一条通往外域的通道,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那咱们能成功出去吗?”柳慕白不禁问道。
“放心吧!钻狗洞我最拿手。”顾南卿骄傲的说道。
翟曜之听见这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扑出去,他只要一想到同为顾南卿的师父,可孟常德是从大门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而自己却是需要钻狗洞才能出去就心里不得劲儿的很。
“师父,你小心点,都多大的人了,还神皇境的修为,怎么连走个路都走不好?”伍文邦伸手搀扶住翟曜之的同时不忘吐槽。
翟曜之恨不能直接用针将伍文邦的嘴巴给缝上,这孩子即便多活了五十年,可还是只长脑子不长心眼儿,明明都发现他出糗了,还要将话说出来。
“你不会说话就将嘴巴闭上,你不说话难不成嘴巴会馊?你瞧瞧你大师兄和小师妹,他们怎么不像你一般,整天啥也不会,就话多,怎么,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长了一张嘴?”
顾南卿捂着嘴偷笑,想不到师父这张嘴也毒。
伍文邦被骂,看见顾南卿笑的开心,便瞪了她一眼。
不得了,这下更是火上浇油了,翟曜之当即就质问道:“为师教育你,那是为你好,你瞪你师妹做什么?怎么,难不成你是觉得为师教育的不对,你想翻天不成?”
伍文邦瞬间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瞪小师妹,小师妹是我们大家的心头宝,只能用来宠,不能凶。”
“噗嗤。”
“哈哈哈!”伍文邦的话立刻惹来一大片笑声。
小师妹不能凶,可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凶,伍文邦当即扭头看着马三等人说道:“笑个屁,你们还不如我呢!你们有本事,凶我小师妹一个试试,看我师父不直接打的你们屁滚尿流的。”伍文邦还是很会找心理平衡的,相对来讲,自己最多挨师父说几句,但是师父不会对他真动手不是。
这话让马三等人瞬间收起了表情,喊他们骂主人?那不纯粹找死吗?
一路上有孟常德开路,他们走的也是异常顺利,当快来到城门口的时候,顾南卿等人就和孟常德分开了。
孟常德是走正常程序进来的,自然是要走正常程序出去,不然到是解释不清,而且以孟常德的身份,即便之前在外域和戚城主动手了,戚城主也不敢对他如何,因为孟常德的身后可是整个炼丹工会,以及符篆工会。
至于顾南卿这边,她和翟曜之本来就是偷渡进来的,加上还要带走黑户的柳慕白和伍文邦,以及马三等流犯,这可不容易,所以即便知道戚城主很可能就在绝域城,他们也不敢冒险去找戚城主麻烦。
因为蛮荒之地可不是戚城主的,而是整个天川大陆的,如果是被人知道他们将蛮荒之地的流犯带了出来,只怕都不需要戚城主找他们麻烦,天川大陆的正义之士就会联合起来讨伐他们。
最后顾南卿干脆将所有人都装进了碧月空间,这也是翟曜之第一次见识到他早就猜测到的东西。
一进空间,伍文邦就叽叽歪歪的问道:“小师妹这是将我们装在了哪里?她真的能够顺利出去吗?”
翟曜之当即瞥了他一眼,他瞬间就闭嘴了,翟曜之这才说道:“不该问的少问,天川大陆可不像咱们青月大陆,咱们如今出去,都得低调行事,千万别给你小师妹惹事知道吗?她现在属于丹宗阵法堂的内门长老,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多方面的关注。”
“还是小师妹牛叉啊!师父,话说你这修为比小师妹高这么多,又是与小师妹一同来的天川大陆,那你可有在这里谋职?”不得不说伍文邦还真是头铁,什么都敢问。
这不翟曜之当即就在他的后脑勺上,赏了他一巴掌说道:“你以为机缘是那么好遇见的?
伍文邦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扁着嘴说道:“那人家不也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嘛,你至于吗?咱们都几十年没见了,你还说打就打,也就你下得去手。”
翟曜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伍文邦说道:“你要再嘀嘀咕咕,你信不信为师让你再感受一把爱的教育?”
这下伍文邦是真不敢再废话了,当即乖乖的盘腿打坐,大家也就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