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安铁钢,跟那康大年是耍钱的时候认识的。
这安铁钢拿起电话,就给康大年打过去了。
“年哥,那你看有这么个事儿,我得麻烦你呀。”安铁钢说道。
康大年在那头问:“啥事儿啊?”
安铁钢就开始讲了:“你说我前2天,把那个杨坤他弟弟给揍了,后来小刀来让我又给收拾了。然后杨坤回来,我也没惯着,把杨坤也给干了。结果我今天刚知道焦元南跟杨坤关系好,焦元南也找我了,说要帮杨坤出口气。你看,我这寻思来寻思去,一打听,听说你跟那个焦元南不错,年哥,咱俩这关系,你可得帮帮我呀。”
康大年一听,眼珠子一瞪说:“啥玩意儿!!老弟,啥也别说了,这事儿,你把杨坤都干了,咱先不说杨坤找不找你麻烦,就焦元南这边,你在冰城,找我也白搭呀,我可摆不了这事儿,你爱找谁找谁去吧,哥们咱就撒由那拉,拜拜啦!!。”
“哎,年哥年哥?”安铁钢还想再说啥,结果康大年那头,直接就把电话给撂了。
康大年嘴里嘟囔着:“你妈逼你玩呢,焦元南那犊子,最早的时候可他妈总欺负我呀,把我欺负得一愣一愣的,这逼看见啥要啥。
年哥,我看你楼下那个车挺不错呀,新款的吧?我挺稀罕,我寻思我要买一台呢,就是缺点钱。
我这头屁都不敢放一句,还得说,买啥,上楼下开走。
焦元南我他妈躲都躲不过来,最近好不容易焦元南没想起来我,我要是再露头儿,我这不有病嘛,再让他来熊我点钱儿,那犯不上,我可就不管了。”
再说安铁钢这边,答应了焦元南5分钟回电话过去。
这时间紧,任务重的,也没找着接洽的人,时间长了也不行啊,他就赶紧给焦元南回过去了。
焦元南那边一接电话,安铁钢还挺聪明,赶忙说:“喂,哎呀,元南哪?哎呀,我叫声南哥啊?”
焦元南说:“什么玩意儿?不是刚哥,你岁数比我大,我这该管你叫哥,江湖辈分在这呢!”
安铁钢赶紧摆摆手说:“别别别别,混社会的肩膀齐那就是兄弟,哪有啥岁数大岁数小的,咱就别唠那个了,元南呐。”
他心里也明白,在这冰城,不尊重焦元南的,那不是死就是残。
接着又说:“元南呐,那个……是这么回事儿,就是吧,我想请你吃点饭,咱们见面,把这事儿好好唠唠。”
焦元南就问:“你刚才不是说要找人吗?”
安铁钢赶忙解释:“我找啥找人呀,谁也没找。我刚才就是有个事儿打个电话,元南,其实你看你跟那个谁呢?你跟那个杨坤好,其实咱俩也能处成好哥们,对不对?元南你看你在冰城可从来没欺负过我,是不是?”
焦元南回了句:“那是!”
安铁钢又接着说:“所以说咱哥们儿有缘呐,咱哥们见面有可能咱也是铁哥们儿了,你这么的,今天就先这么地,明天呢,我看看明天下午,我在哪个大酒店呢?我在香里拉大酒店,请你吃饭,你看元南行不行?”
焦元南寻思寻思说:“行,那见面说。”
“行行行,元南,那咱见面聊。”
安铁钢说完,电话这么一撂。
安铁钢瞅瞅身边这帮兄弟,问:“你们了解焦元南的,知道焦元南这小子爱好啥不?”
二黑子凑了过来,瞅瞅他说:“我听焦元南他妈挺喜欢车,男人嘛,不就是一个车,一个美女,再不就票子呗!。”
“操。”
安铁钢听了,心里就有了想法,寻思着得智取焦元南。
你再看,时间就来到第2天了,焦元南撂了电话之后,都没太当回事儿。
到了第2天啥时候?定的是下午五点钟,4:30左右,这安铁钢就领着当时10来个兄弟,早早就在那个包房里面,等着焦元南呢!而且这些兄弟,那是各顶各的都带着家伙事儿,都是松北的这帮老哥们。
焦元南这边,是从赵日平那儿出来的,他一个兄弟都没带,就这么单枪匹马地往约定的地儿去了。
到了地儿后,把车往楼下一停,就上楼了。
等上了楼,来到那包房跟前,一推门,焦元南往里一瞅,我操,心里就寻思着,咋这么多人,这是要干啥呀,就问:“咋的呀,哪个是安哥?”
安铁钢赶忙应声道:“哎呀,元南,哎呀,我我……我是安铁钢,哎呀,南哥南哥你好你好。”
焦元南皱着眉头说:“你看刚哥,你都多大岁数了,叫你声哥,这咋的,来带这么多兄弟啥的,这是怕我揍你,怕我打你是咋的,带这么多兄弟。”
安铁钢赶紧解释:“元南哪,我这也是不得不防啊,我倒没有要打你的意思,咱哪敢呐,是怕你打我啊,我不得带点人嘛,这样我心里能有点底。再说了,这些人都干啥呢?我出门吧,习惯了,这有给我开车的,有给我夹包的!都是兄弟,你可别挑理元南,我真没恶意呀。”
焦元南听了,啥也没说,一屁股就坐下了。
安铁钢挺会来事儿,扭头冲那帮兄弟喊:“快,都叫南哥。”
安铁钢带来的这帮兄弟,立马都瞅着焦元南喊道:“南哥…南哥。”
焦元南这才开口说:“咋回事儿大哥,你说咱们倒没啥仇,这个事儿吧,是杨坤坤哥跟我好,咱说实话,你说就因为啥事儿,整成现在这样式儿的了,你还跟坤哥俩磕起来了。那没办法,我不得来嘛。”
安铁钢就开始说了:“元南,你不知道,杨坤吧,有个弟弟叫杨建,这事儿,得从这儿说。”
接着,他就把事儿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你说唱歌的时候,我先叫的小姐,他又他妈上屋里来薅来了,你说我在道上混的,这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呀。乔四儿那时候混得那么牛逼,也没见谁天天喊着,我爹乔四,我爸乔四,我姐夫乔四的,出来搁那儿装那个逼。
再说了元南,就说你兄弟,也没在外边打着你元南兄弟名号,这个那个欺负谁谁的,那你兄弟都是凭自己本事,对不对?再有那小刀,也真装逼,那小子你说鸡巴没我岁数大,还搁那儿跟我俩嘚喝的,我说我给他拿钱,说啥不干,非得让我给道歉,你说我能道歉吗?又不是我的毛病!硬逼着我把这事儿给干了。”
焦元南一听,点点头说:“小刀那逼我也不得意。”
但凡听过焦元南故事的,那都知道小刀这人,就爱装逼。小刀跟杨坤关系挺好的,那可是杨坤的大弟儿,虽说他俩以前还一起救过焦元南的命,可焦元南这人是感恩的,就那小刀,最开始就把那点人情都给卖没了。
焦元南又接着说:“我也他妈不得意小刀,你打他,我倒不挑理。”
安铁钢一听,赶忙顺着话说:“你看元南,这咱们都有共同的话题了,小刀那逼小子真能装逼,你说我能不磕他吗?”
焦元南皱了皱眉头说:“那倒是,但你干杨坤坤哥,我可就得挑理了。”
安铁钢赶忙说:“元南呐,这个杨坤的事儿吧,哎呀,我是真得好好解释解释这事儿。元南你看要不这样,我赔点钱呢!元南你都来了,咱们也能处成好哥们呀。”
焦元南瞅了瞅安铁钢,问道:“那你看这件事儿怎么解决好?”
这时候,安铁刚赶忙说道:“我,我,我赔钱呗,你就说个数,差不离儿的,我立马掏钱就是了。”
焦元南这边抬眼瞅了瞅他,哼了一声说道:“这么着吧,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了,本来呢,打一开始也没寻思着要咋难为你,可你瞅瞅,到底是把我坤哥给整得老憋气了,咋也得让我坤哥出出这口气吧,扬眉吐气一下子!”
安铁刚立马接话道:“那你看,元南……??。”
焦元南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么的吧,第一,你摆上两桌酒席,把冰城那有点面子、有点名号的人儿都给整过来。”
安铁刚忙不迭地应着:“哎,那肯定得这么办呐。”
焦元南又接着说:“第二呢,钱这玩意儿倒也无所谓了,不过你得给我坤哥跪下,磕俩响头,就这么着,事儿就算了了。”
安铁刚一听这话,当时就懵圈了,心里直犯嘀咕,寻思着:“我操你妈呀,刚才唠嗑唠得还挺好呢,咋一下子就整到要跪着了呢?”
他还以为自个儿没听清呢,又问了一遍:“你看元南,咋回事儿?你再说一遍??。”
焦元南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我说摆两桌酒席,然后跪下给我坤哥磕俩头,我就不难为你了。我可跟你明说,正常来讲,在冰城这块儿,要是惹了我焦元南,或者是我焦元南要找的人,那这人不死也得落个残废,你心里头也都明白?”
安铁刚瞅着焦元南,陪着笑说道:“元南呐,你可别跟大哥开玩笑啊,大哥我出来混这么长时间了,哪能说跪下就跪下呀,你这不是扯犊子嘛。”
这时候焦元南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冷冷地说道:“我说大哥,咱俩很熟吗?我能跟你开这玩笑?”
咱得说,安铁刚那可是在道上混了好些年的老江湖了,他心里头明镜儿似的,知道在市里这些个混社会的炮子,要是唠得投机了,那能嘻嘻哈哈、谈笑风生,可要是哪句话没说对喽,那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呐,他自个儿本身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心里明白,焦元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不过安铁刚到底是老江湖了,脸上倒是没显露出啥来,依旧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元南老弟呀,你听大哥说,你刚才来的时候,在楼下停车那工夫,你瞧见楼下停着的那辆新款奔驰了没?”
焦元南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说道:“看见了,好像是最新款的吧,我瞅着那新款奔驰咋不得值个200来万呐。”
安铁刚一听,赶忙趁热打铁说道:“元南呐,啥也别说了,这车呀,大哥我头一回见你,也没啥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就把这车送给你了,老弟你就收下呗。”
焦元南一听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多少有点惊讶,不过可比刚才那严肃劲儿淡多了,
焦元南话风一转说道:“哎呀,安大哥,你咋这么客气呢?这不好吧,200来万的车就这么送我啦??。”
安铁刚在旁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焦元南的脸色,心里寻思着,好像这事儿有转机了,赶忙说道:“元南老弟,没啥不好的呀,咱这不也能处成哥们儿嘛,你跟杨坤关系好,那也不耽误咱哥俩好啊,是不是?这不以后咱哥俩就是好哥们儿了嘛。”
焦元南瞅了瞅他,没吱声。
焦元南心里头想着,自己停车那时候,瞧见那楼下停着的那台奔驰车,那可真是新得不能再新了,正经是嘎嘎新呐,谁瞅见了能不稀罕呐。
他心里暗暗觉得,这安铁刚这人挺有意思,在道上混这一套玩得挺明白,这主动就把车给送出来了,还是大奔驰。
随后焦元南就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那我就收下啦!就当是咱俩的见面礼了,也算是见证咱哥俩这交情了。”
安铁刚一听,乐了,赶紧说道:“对呀,元南,那你看这事儿……”
焦元南摆了摆手,说道:“哥,你看咱俩这关系也好了,你也送我车了,咱也不能白了你这人情。”
安铁刚赶忙点头应着:“是是是。”
焦元南接着说:“那个回头,医药费啥的你也不用包了,你就摆上两桌酒席就行。回头我跟坤哥说一声,坤哥估计也能给这个面子。”
安铁刚一听,赶忙说道:“哎呀,那可太谢谢啦!!。”
焦元南又说道:“不过呢,头就别磕了,该跪下的时候,你就跪下给道个歉就行了,事儿也就这么了了。”
这头安铁刚一听,眼珠子没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