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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大明朝堂之上,也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晨报时刻。

那日,天光微亮,北京午门外已聚满百官。

宦官持金筒疾奔入殿,直入奉天殿阶下,朗声唱道:

“东瀛急奏,越王徐闻破京都,俘倭皇、擒幕府将军,控诸藩府,得降城八十七座、士卒十三万,民数一千万!”

一时间,满朝震动。

首辅徐谦第一个伏地叩首:“圣朝威德远扬,贺我皇威吞海!”

文武百官齐声跪拜,山呼海啸:

“贺圣上威德天下,越王功高九重!”

那一刻,殿中钟鸣鼓响,执事官急令内乐进宫,太常寺奏乐,《皇明颂》《大定乐》《胜龙舞》三曲并奏,声传紫禁。

成化帝朱见深缓缓起身,负手立于宝座之后,久久不语。

他心中知晓:这个消息,不只是捷报,这是万国之主的宣言!

元朝铁蹄未至之地,今日终于为大明所收。

一个曾被无数人视为“不可征服”的岛国,如今在他的年号下,彻底归顺。

朱见深缓缓开口,声音震彻朝堂:“越王徐闻,威震四海,功参社稷,即日起,赐越王日本全境为封地,设为‘东藩’,徐氏世袭之地!”

“另:拨俸十万石,金百万两,予以犒军,传令四方,普天同庆。”

“准太常寺于七日内设‘平倭告捷大典’,祭天、拜祖、诏告万民。”

接旨之时,百官复叩首三次,震得大殿地板微微发响。

三日之后,京师街头早已张灯结彩。

大明全国上下,闻京都破之捷报,如闻亲王凯旋,普天同庆。

京师内城主街挂红锦万丈,南市北坊处处张贴《越王捷报图》,纸本印刷十万份,沿运河流至江南、山西、湖广、山东诸地,士子文人争相吟诵。

百姓夹道焚香放炮,家家张榜贴春联,有人请来戏班唱《越王破倭图》、有庙设台夜祭“平倭将军”。

在江南,盐商结社悬灯连夜巡游;

在西北,边将遥祭祖灵,恭贺大明开疆再添一笔。

而在山东老家,越王徐闻的族祠之中,更是香火鼎盛,乡老献匾:

“一战东瀛定乾坤,再封海内靖四海。”

这场大战,并非只是一场战争的胜利。

它改变了东亚的权力格局,也改变了大明百姓对于国家的认知。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我们不仅能守疆土,也能打出去;不仅能抵敌人,也能征天下。

越王徐闻的名字,也不再只是战将之名,而是成为一代帝国对外征服的象征。

......

京都陷落,诸藩尽降,日本已定。

得到朝廷正式册封后,徐闻此刻并没有急着享受胜利,而是在谋划一件关乎未来百年的大事。

越王府的设址。

京畿旧地原本是首选,日本自古以京都为国都,文化根基深厚,天皇宫廷、贵族学社、佛寺神社皆汇聚于此。

从礼制、士风到官吏体系,无一不以京都为中心,乃是传统意义上的“国之本”。

但徐闻却否决了这一点。

“京都可居人心,却难纳天下。”

这是他的理由。

“京都地处内陆,四面环山,虽文化昌盛,却地势闭塞,交通不便,粮道难济,兵马难调,若欲经略四方,以京都为根,势必羁于山河,动辄掣肘。”

徐昭初听此言,也颇感不解:“曾祖何不居其国都,震其旧心?倭人视天皇居处为正统,何不于彼建藩?”

徐闻只是负手一笑,目光遥遥望向东方的关东平原。

“因为,时代已变,天下之势,不在西陆,而在东洋之口!”

于是,他选中了江户。

江户城,也就是后世的日本东京。

历史上,三十年后,德川家康受封进入江户城,建立德川幕府,自此江户成为了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

彼时的江户城,还只是武藏国下的一座新兴城邑。

四年前,上杉氏方才奉幕府之命,开始于江户湾畔修建新城。

当时人看,这不过是边远之地一隅孤城,谈不上王气,更不见风骨。

但徐闻,却从中看到未来的帝国枢纽。

他用几句寥寥之语,向众人将江户的利与京都的弊对比得明明白白:

“京都为山中盆地,虽古都之尊,却无通海之利,江户据关东平野,南临浦贺、东望太平洋,水路可通海上诸国,陆路可控本州全境,实为枢机之地。”

“江户三面平野,背山面海,可设仓屯兵、可养百工,春播秋收不乏,夏运冬藏无忧。”

“倭国之治,不在敬古,而在制今,京都只足以安抚残旧,江户却能开疆拓土。”

徐闻明白,大明治倭,不是重演朝贡旧制、虚设“藩属”之名,而是要将日本彻底纳入大明体制之中,成为治下新域,长治久安。

因此,越王府的选址与其说是政治象征,不如说是未来统治的基石。

既要有战略纵深,又能辐射全国。

徐闻还特别指出,江户的四大优势。

地理上,江户位于关东要地,北通东北诸藩,西接中部平原,东南濒海,直抵太平洋海贸要口,陆海并进,可调兵运粮,进可攻,退可守;

军事上,江户湾如天授铁门,三面屏障、后靠箱根群山,是天然的防御屏障,又可建水军基地,便于封锁、扫荡海上残敌与倭寇残余;

经济上,江户平野广袤无垠,可大规模屯田,周边百村千町、耕地纵横,是日本粮食产区重地,亦可筑港发展航运;

政治上,江户非旧贵族根基之地,避京都旧臣势力干扰,便于推行改革、安插亲信,塑造一整套“新治日本”的政治模板。

“越王府不是朝廷赏我一块风水宝地让我养老,而是要我以此为基,百年镇倭。”

徐闻如是说。

光靠兵力和诏令不足以让倭人服膺。

他清楚,大军所至,胜者为王只是开始,未来如何长久统治,如何让日本逐渐“汉化”,才是越王府真正的工作重心。

为此,徐闻决定十日后,在原皇居大殿中召开赏功大会,重定藩封、推行新制、确立官员录用标准,拉开制度“内治日本”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