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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洒下,山脚下青草甸丘陵起伏,似凝固海浪,绿草如茵美如画。

画中隐现十几道交错车道,道旁花树间隔,草甸中央花树成群,粉白交织,美不胜收。

草坡之上,黑白双色书院建筑绵延,仿若仙境落人间。

凡人与修士皆可见,此景给他们无尽信心。

百月书院无声,却似定海神针,让人觉得有它在,大陆便安稳不沉。

书院中,数千上万修士云集。

少年面容阳光,少女温柔似水,修为大多达结婴、元婴,人才济济。

阶层身份各异,有的锦衣华服、宝光闪烁,出身豪门甚至王族,却谦卑询问剑道神通;有的青衣洗旧,如儒生吟诗作赋;有的手脚粗大,似农人铁匠之后,傲气冲天,与人争执要决高下;还有的匪气十足,或为边关低等将卒,或似小偷。

书院兼容并蓄,皇族平民,有根骨才能皆可入,为下界修士底层开出口子。

如玉麟子般战神天骄,方有希望,感恩书院为之征战。

一座矮小建筑外,青竹成林,灵泉淙淙。

一雀斑少年,着破旧士卒棉衣,躺藤椅上,左手翻《太感应篇》,右手拿竹枝乱画。

棉衣油污,头发自然卷,脸庞干净,眉眼通透。

其身后,十一二岁女童费力挑水,身材瘦削,面容黝黑,眉眼清透,着宽松侍女服。

女童将高半身的水桶挪到缸旁,站板凳倒水,接着淘米洗菜,趁蒸饭空当擦桌椅门窗,水雾升腾,笼罩瘦小身子。

“少爷,吃饭啦!”两炷香后,女童阿桑摆好鸡汤米饭喊道。

宋抱薪起身,捧书懒散走向院中。

他父母早亡,身负血仇,流落边城渭城杀马贼为生,后护勾玉公主到墟都,展天赋入百月书院,现为外门子弟。

后山考核将至,通过方能成夫子亲传,登战神榜报大仇。

此时,天穹一艘巨大飞舟凭空闪现,轰鸣破空,横空飞向书院后山。

“哇!书院严禁御空,咋有这玩意儿大摇大摆来!”阿桑仰头,一脸不信。

“春雨皇子飞舟,大祭酒颜徊在上面,平日不这样,恐出大事!”宋抱薪仰头,脸色凝重。

此刻,书院弟子纷纷走出,仰望飞舟,震撼不已。

书院规矩大,文官下轿武将下马,皇族至也得步行,飞舟横空进入后山,万年来少见,定是惊天大事。

宋抱薪饭都没吃,飞奔到“他山石书阁”顶层,此地已聚不少外门弟子。

透过窗户,可见书院方向陡峭大山,有方圆十里平坦崖坪。

崖坪上有镜般小湖、怒放野花、恬静青草、参天古树、如蟒藤蔓。

古树下有十余间简单房屋,炊烟袅袅。

房屋后山崖有银线倾泻,乃远处瀑布。一群白鹤舞动长空,欢鸣飞翔。

晨光中,美景入眼,宋抱薪怔住。

感受后山元气,一个念头涌上:谁毁此景,我灭谁!

这也是书院弟子想法,他们爱这片土地。

此时,宋抱薪见成傲君、徐长卿、洛长生等天才精英在此。

他们随春雨皇子下界擒反贼楚阳,本为后山弟子,能得夫子指导,今却留外门,春雨皇子和玉麟子不在,情况不妙。

他好奇上前行礼问道:“成师兄,玉麟子咋没回来?”

数百弟子转头或支耳聆听,顶楼一片寂静。

成傲君脸色阴沉,痛色一闪,许久开口:“他留守北溟,已身陨,被楚阳所杀。”

“啥?”全场目瞪口呆,弟子震撼,男弟子咬牙切齿,女弟子悲痛啜泣,书院弥漫悲伤。

玉麟子来自北溟,谦逊温和,关照寒微弟子,赠丹药武器,主持公道。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小迷妹如此称赞,今却陨落,令人悲痛。

“啥?被楚阳杀了!”宋抱薪激荡后退,脸色苍白,喷血欲倒。

玉麟子同情他出身,关注多,还传禁忌功法。

书院大祭酒颜徊,飞掠到崖坪,满脸愁容,心中沉重。

春雨皇子是夫子最小弟子,最受宠爱,感情如父子。

他不知夫子得知消息会多悲痛。

他失魂落魄走过田野草甸,踩田垄上木桥,来到平静湖面。

湖间白鸟时浮时沉,捕食小鱼,或咽鱼或甩水珠,同样骄傲。

木桥脚步声引白鸟注目,它们不怕人,极富灵性。

木桥中段有亭榭,一淡黄书院春祭酒服女子专心绣花。

“七师姐……”颜徊停步行礼,眼底钦慕。

她乃玉莲仙子,夫子十四亲传中唯一女性,仙墟第一符箓、阵法大师。

墟城是巨大法阵,书院一草一木皆法阵,催发有斩杀化神之力,皆出自她手。

其家族老祖是百月书院开创者之一,夫子师弟,设计安装引气法阵,让诸世界灵气汇聚仙墟。

据说法阵启动,墟皇龙颜大悦,称仙墟多上百个月亮,赐名书院为百月书院!

玉莲仙子放下针线,起身福了一福,俏皮笑道:“十三弟,夫子怕是早有预料,可我这心里啊,还是七上八下的,我陪你走一遭!”

湖对岸林间,箫声呜咽。两位身着书院祭酒服的英俊男子,一人弄箫,一人鼓琴,袖袍宽大,飘飘若仙,宛如避世仙人。这便是八师兄和九师兄,孪生兄弟,痴迷音律,借此悟出天道法则,踏入化神之境,以音律杀人,实力超凡。

颜徊遥遥行礼,八师兄和九师兄却似浑然未觉,依旧沉浸在箫琴之中,如痴如醉。

颜徊沿九曲回廊,穿过湖泊,路过一间粗犷石室。只见赤膊壮汉班山,满面灰尘,正吭哧吭哧地从包囊中取出一块嶙峋怪石,小心翼翼放入太阳精焰燃烧的火炉。这班山,排行老四,化神境界,担任大祭酒,负责炼器分院,还是墟皇帝国工部神匠堂炼器顾问,星空母舰、灭神光炮皆出自他手,抬手间能摄来万丈高峰,此时却对着一块石头如此吃力。

颜徊一眼便看出,这石头竟是一颗行星所化。三年前,镇天宫大司天观测到沃土世界一颗方圆三千里的卫星凭空消失,立刻上报墟皇殿,众人猜测是域外大修入侵,星芒卫数次探查,搞出大动静。此刻,颜徊心中了然,原来是被四哥用造化玄功偷走了,难怪大司天们毫无察觉。

班山见师弟回来,憨厚一笑,露出白牙,挠挠脑袋,讪讪道:“老十三,老七,这不是‘环土第八星’,是我从域外深空捡来的!”

颜徊心中暗笑: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也不戳破,毕竟四哥这性子,啥都能炼,上次差点把后山都炼了,惹得夫子暴跳如雷。

颜徊深深躬身,班山连忙还礼,玉莲仙子无奈摇头轻笑。

接着,他们来到五师兄悬壶的房间。白衣的五师兄,正在一个十几米高的广口瓶中,如痴如醉地造化一头麒麟,对颜徊的归来浑然不觉。